天还未大亮,大同府的城门前就聚集了好多的百姓,等到开城门的时候,可是把那些负责开城门的士卒给吓了一跳,当即就想拔出刀来自卫,乌压压的一大片人,可是不得了啊,还以为有人要攻城了呢。
然后才知道是来做监斩官的百姓,要知道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令,他们这些小卒子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痛痛快快的统统放行了。
大街上已经开始出现了三千卫的士卒在维持秩序了,不然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从后世来的朱由校深深的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稳定压倒一切。
所以他提前就安排好了三千卫联和锦衣卫的士卒上街,就不信了这么多士卒在看着你,还能再给朕乱了不成。
果然没也出乎朱由校的所料会来很多人,只是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多人,虽然我华夏百姓自古以来都喜欢看热闹,但是这次也是在是太热闹了吧。
朱由校站在远处看着菜市口那里人山人海的,甚至房顶上都站满了人。
一眼望去全是人头啊。
“边上点!边上点!眼睛长哪去了,你踩到我的脚了!”一个男子被人踩到了脚不由得骂道。
“哎呦喂,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爷是谁!”被骂的人上去就是一个巴掌:”啪!“
骂人的人抬头一看连忙点头哈腰的道歉:“傅爷!小的不知是您在这,小的该死,小的脚咯到您的脚了,小的该死!”
“滚!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再不长眼,小心爷把你两眼泡子给扣下来踩了!”傅爷男子手轻轻一挥,就好像在赶走一个苍蝇似的。
骂人的男子顿时身子一动钻入人群不见了。
这个傅爷确实心情很好,他其实就是一个街上的泼皮头子,以前在山海关当过丘八,后来在与建奴大战中受了伤就被赶出了军营,可是他的兄弟却是死在了建奴手里,几年了他一直想报仇,却苦于自己建奴势大没有办法,今儿他要亲眼见到这个勾结建奴的奸人被千刀万剐,以解开心头之恨!
“哎!我的钱袋这么不见了,有小偷!有小偷啊!”一个打扮的还想那么回事的男子,突然的觉得自己肚子好像被人碰了一下,然后一摸怀里的钱袋不见了,于是连忙喊叫了出来。
一个长着三角眼的瘦弱男子,从人堆中心钻了出来,那样子就好像一条泥鳅似的,滑不留手。
三角眼男子摸着自己的怀里三个沉甸甸的钱袋子,眉开眼笑的就要离开,哈哈,这次可是发财了,晚上翠红楼走起,真希望每天都能搞这么一下啊。
然而他刚走出没两步就被锦衣卫校尉给抓住了两边的胳膊。
“军爷,军爷,小的可什么都没干啊。”见到抓他的人是锦衣卫,差点的没把这个三角眼给吓得苦胆破裂。
“没干是吧!”一个锦衣卫狞笑着从他的怀里摸出了三个钱袋子。
“陛下有命,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此等处决卖国贼的时刻,若是还有宵小胆敢借此机会做那违法之事,一律从重判处,流放琼州劳改!”另一个锦衣卫身形一正向天抱拳道。
“军爷,我这也就做了一点小偷小摸的小事啊,用不着流放吧。”三角眼一听到要流放,而且还是一个从未听过的琼州,顿时哭丧着脸求饶。
“你懂什么,皇上说了这叫严打!”
“带走!”
看着这个三角眼被压走了,一个锦衣卫手里提着三个钱袋,眉开眼笑的对着另一个锦衣卫说道。
“五哥,你看着些钱怎么办。”
“这........”五哥有些难为的说道:“看这也没人来领了,无主之物,要不然咱兄弟二人分了。”
“五哥所言极是,要不然五五,咱们一人一半?”那个锦衣卫试探的问道。
“狗屁五五,三七!”五哥呵斥道。
“五哥,这就不合适了吧。”那个锦衣卫面色一寒,三七分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人还是自己先看见的,力气也是他出的最大,凭什么他能分七层自己就三层,不要以为叫你一声五哥你就是爷了!
“你懂个鬼!七层是上面几位大人的,你还想不想在这锦衣卫里面混了!”五哥锦衣卫语重心长的教导着。
“剩下的三层你拿两层,我拿一层就行。”最后五哥才说出了属于他们的分配方案。
“五哥,这是为何!”那个锦衣卫长大了嘴巴不懂为何五哥会让自己占这么大便宜。
“傻小子,你娘不是病了吗,吃药不要钱啊,你五哥光棍一个,有钱了也就是去喝酒,白糟蹋银子,给你还能救救你老娘的命。”五哥笑着摇摇头拍了拍锦衣卫的肩膀。
人聚集的是越来越多了,甚至已经到了两只脚立起来依然可以站稳的地步。
“让开!让开!让开!”
一大队三千卫士卒压着一群人走了过来,人群立马的给他们让开了道路,看着穿着囚服的这些奸人,顿时石头鞋底,还有什么全七八糟能用上的全用上了,向他们发起了猛烈的招呼。
顿时范永斗张绍元等人被砸的护着脑袋向前好不可怜。
“狗奸人!”
“直娘贼的狗官!”
一路上途径百姓队伍中间,骂声一片,百姓群情激奋。
“皇上驾到!“
朱由校走在仪仗的后面,无数的百姓里面的下跪口称万岁。
“都免礼吧!”
朱由校走上监斩的台子手臂一挥,诸位百姓才敢起身。
废话不多说,此时太阳已经接近了正午,朱由校上前一步。
“诸位百姓,这些人通敌卖国十恶不赦!今日尔等便是那监斩官,现午时已到,行刑否!”朱由校用尽的力气吼道。
他让百姓监斩,一来是给予这天下之人做一个威慑,不是朕不动你,等到朕知道你了,看看朕动不还是动你不得,二来也是给九边百姓一个示警,里通外国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听到皇上的吼声,下面的百姓沉默了,不是他们不敢行刑,而是他们不敢说话,皇上的威势可不是盖的,那真是威势镇压全城百姓,只是往那一站,下面的百姓只觉得自己嘴巴被封住了似的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