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池,一叶扁舟,轻分荷叶,踏波而行。
船夫撑蒿,舟中二人,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男饮清酒,女酌淡茶,相顾无言。
男的正是连城灭,女的是潘翠英。
连城灭道:“此间只我二人,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潘翠英道:“想来你也明白,你我二人的婚约,只是父母之命,你爹是荷城城主,我爹是碎叶城城主,政治联姻罢了。”
连城灭道:“所以?”
潘翠英道:“所以,我希望,他日咱俩成亲,我不管你,你也莫要管我。”
连城灭道:“哦?一向以贤良淑德著称的潘小姐竟会跟我谈条件?”
潘翠英道:“哼,那又如何?这于你于我,皆为有利。”
连城灭道:“不知潘小姐可听过,‘夫唱妇随’…”
潘小姐道:“你休要将我与那些痴女怨妇相提并论,一生只知围着男人转,我与她们可不一样。”
连城灭道:“男人生来便是要当权的,便是掌管这人世的,男人封侯拜相,称王称帝,而女人只配在家纺纱织布,相夫教子。女人,永远永远都只能是男人的附庸。”
潘翠英道:“自古以来,女子封侯者数不胜数,巾帼英雄亦是数不胜数,便是那千古一帝,也不过一介女流,又何来女子附庸男子之说?”
连城灭道:“女辈终究是女辈,难成大事。”
潘翠英道:“成大事者,不分男女。”
舟中一时沉寂,船桨凫水声清晰。
良久
连城灭道:“你大可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潘翠英道:“如此最好。”
直至傍晚,二人方坐马车回府。
马车上
连城灭道:“待会儿回到府中,还望你配合。”
潘翠英道:“这个你自是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二人回到府中,见过连父连母。
晚饭席间,述说今日游玩所感,途中趣事。
一切自与旁日无左。
搁过不提,再说李梦龙。
自那日神秘绿袍老者来过后。
又过三日
说来也怪,自打“怪人”传功后,李梦龙便觉精力充盈,伤口也愈合得极快。
不论多重的伤,只需一夜,便复旧如初。
纵是断指断腿之伤,一日一夜后,也不痛不痒,跑跳如常。
李梦龙当然不知,“战鳌法”的神奇玄妙之处,绝不仅此。
而只这一点,便已教他激动难抑。
至少,以后不再怕鞭刑拷打。
这于现今的李梦龙来说,便已是喜事一桩,快事一件了。
翌日,天还未亮。
李梦龙被狱卒从草堆上拽起,拖回审讯室。
这已是第三次了。
不知为何,这几日,狱卒对李梦龙拷打的越发勤了。
许是李梦龙每次鞭刑前生龙活虎的姿态,激怒了李良。
李良命狱卒狠狠地“招呼”李梦龙。
便是久未曾用的“铁蒺藜鞭”,也被找出来。
对于李良这种疯狂且变态的行为,李梦龙除了在心里暗骂,别无他法。
好在他现在神功护体,自是不惧这等小伤。
这日,李良正亲督行刑,李梦龙迷迷糊糊间,却忽听得有女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