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弹幕里的吐槽,苏阳也比较赞同弹幕里说的那两种主要借车矛盾。
但事无绝对。
他作为调解员,肯定是根据具体的问题具体分析的,然后做出最为正确的判罚。
因为距离案件地点,金龙小区,大概有二十几分钟的车程。
苏阳决定就先闭目养神休息会。
等到了之后再看看具体是怎么回事。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们来到了目的地,金龙小区。
这个小区在整个渝城还算是比较中高档的小区,房价平均五万一平左右。
能够住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身价几百万,或者说是渝城有身份的人。
苏阳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和小刘进来的时候,两个人也走得稍微慢了一些。
他们一边走,一边看这个小区的风景。
又过了几分钟,他们来到车主提供的地址楼下。
“小刘,联系需要调解的车主下来。”
听到这话,小刘点了点头,根据提供的号码打了过去,不一会儿车主就下来了。
这个车主名为黄天,穿着一身蓝色的休闲服,戴着黑框眼镜。
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只不过现在他的脸色阴沉,看到苏阳和小刘后,脸上才勉强挤出了一些笑容。
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后,黄天领着苏阳和小刘来到了他的家中。
“调解员,你们先坐,我先给你们泡壶茶。”
黄天很客气,刚到家就张罗起来。
可苏阳他们却不是来喝茶的。
“不用了,黄先生,你还是把遇到的情况说一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话,黄天果真停下了手里的东西,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苏阳的对面。
“哎,是这样的,我的情况可能有点特殊。”
“说出来伱们可能不信。”
“我的车子在借出去后,还回来时,就已经不是我原来的车子了。”
黄天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一说完,直播间顿时就满屏的问号。
很多网友都是一脸懵逼,表示不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小刘,同样懵逼的摸了摸头,开口问道。
“什么叫你的车还回来后不是你原来的车子了,怎么可能?”
小刘提问完还忍不住调侃道,“你是不是中午没睡醒。”
“精神有些恍惚,在说胡话呀。”
小刘看起来一脸精明样,但脑子就是不太好使。
遇到一些事情不会深入的思考,只会本能的惯性思维。
所以屡屡闹笑话。
而黄天的这句话,也确实不是表面上的意思,有些耐人寻味。
苏阳听到的时候也愣了一下,不过随后稍微思考了几秒钟。
就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然后开口问道。
“黄先生,你的意思是你的车借出去了之后,车上的零件全部被换了。”
“只剩下外面的车型还是你的车,所以你才说,车子不是原来的车子。”
“对吗?”
被小刘调侃一下,黄天本来还觉得不太好意思。
一度以为是自己的表达有问题。
可当苏阳说出他想表达的内容,顿时就激动得握住他的手。
“就是这样的。”
看到苏阳一下就知道了其中的意思,直播间里的网友也是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我靠,居然还能这样,这他妈这种情况谁想得到啊。”
“是啊,刚才这个车主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和小刘的想法一样,觉得这个车主应该是脑子还不清醒,说胡话,但没想到听到苏哥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另外一种可能。”
“我真的想笑,那个借车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才呀?车子借走零件全换,这特么真的离天下之大谱。”
“哈哈哈,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还有这样的人才。”
“唉,那这个车主也够倒霉的,我刚才还看了一下,他的车可是保时捷帕拉梅拉,售价一百四十万!”
“好家伙,这个车主真有钱,难怪能住在金龙小区。”
“是的,能住在这里的都是身份的象征,有一辆百万级别的豪车也是正常的。”
“他这辆帕拉梅拉里面的汽车零件,估计也能值个七八十万左右。”
“差不多,这种进口豪车的配件可值钱了。”
“那个借车的朋友真是太恶心了,居然会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
直播间的网友在热议,大部分人都在对汽车零件被换感到震惊。
因为这种事情,非常不道德,同时也是比较少见的。
议论时网友也很想知道,做出这种过分事情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么做。
这时黄天又说道,“是这样的,我和我那个朋友的关系在之前其实还算不错,所以也就放心的把车借给了他。”
“他把车还回来之后,看到车被保养得很好,油也加满了,我还特意请他吃了一顿饭。”
“可后来我自己一开,却发现车有异响。”
“在送去检测之后,才发明里面的猫腻。”
“现在我的那辆帕拉梅拉里面的汽车零件,都是比较差的,撑死就值二十万左右。”
黄天说着,面色愈加阴沉。
拳头也紧紧的捏着,手背上暴露的青筋也表达着他内心的不满和愤怒。
看着黄天这副样子,苏阳叹了口气,表示理解。
毕竟百万级别的车子,在被换了零件之后,就跟报废了没什么两样。
任谁都会感觉到心疼,会觉得无法接受。
为了加强自己言论的真实性,黄天还从客厅里面拿出了一份保时捷4s店的验车报告。
上面的各项数据可以清楚地看出来,现在这辆所谓的帕拉梅拉也只是徒有表层罢了。
里面的各项零件全都被换,已经不值什么钱了。
甚至都通不过检测,无法达到上路的标准。
“黄先生,那借你车子的那个朋友,他居住在哪里,你知道他的一些信息吗?”
听到苏阳的话,黄天点了点头,然后把那个人的信息说了出来。
“他叫甄有钱,就住在隔壁的小区。”
听到这个有些滑稽的名字,苏阳都绷不住想笑。
不过为了维持作为调解员的严肃性,他也只能忍着。
而黄天也没察觉到苏阳的异样,继续说道,“发生这件事后我去过他家好几次。”
“不过都没有找到他,家里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电话也打不通,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想到求助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