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阎阜贵扫视全场,声音落下,贾张氏也收起了三角眼,抬头看着阎阜贵,那副‘凶残’模样让阎阜贵看着都难受,赶紧移开目光准备说话。
正巧这时候,阎阜贵突然看到一个人从垂花门处走进来,赶紧止住嘴里的话。
这时不少人的目光也都顺着看去,然后就有人笑起来,临近的人更是打着招呼。
“小杨回来了。”
“杨厂长,这么晚才回来啊。”
身边的人打着招呼,杨小涛也没有冷脸,跟每一个说话的人说上两句,然后走到中间。
“小杨,快快,来这座。”
阎阜贵当即起身,对着杨小涛笑道,“这咱们院里,要说有什么事,什么纠纷啊,我这个管事大爷自然是当仁不让。”
“但这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小杨在机械厂管着那么多人,肯定见多识广,咱们院啊,没有什么二大爷三大爷,但让小杨同志帮忙解决下纠纷,我看还是非常合适的。”
“大家伙说对不对?”
阎阜贵说出这话,周围立马传来一阵叫好声。
要不是杨小涛不想当什么大爷,这院里的一大爷早就是他的了。
别说什么阎阜贵了,就没人拿他当回事。
随着杨小涛的入场,原本对立的双方表情直接来了个大反转。
王大山家的自然是喜笑颜开,今天这全院大会,哪怕吃点小亏,在他们看来,能够拉近与杨小涛的关系,比配点医药费更合算。
贾张氏则是缩了缩脑袋,纯粹是被杨小涛揍怕了。
上次因为占房子的事,她被杨小涛薅着头皮扔了出来,现在头顶上还少了一片,一直没长出来头发呢。
而一旁轻轻啜涕的秦淮茹更是将脑袋低下,让人看不出脸上表情。
不过低下的瞬间,脸上的闪过一抹慌乱。
每次杨小涛出现的时候,对她们贾家来说,都不是好事。
简直就是一个梦魇。
听到阎阜贵的话,杨小涛却是摆摆手,径直走到家门口,从张老道那里接过凳子,杨小涛接过就在原地坐下。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阎大爷,机械厂是机械厂,四合院是四合院,两者不搭边。”
“在这您是大爷,您来就行。”
杨小涛说完就在原地咯嘣咯嘣起来,张老道也拿了一把,两人一副看戏模样。
“老道,这可是四合院的名场面,以前开大会的时候,什么捐款啊,帮扶啊...”
杨小涛还不忘提醒老道,小声耳语几句。
张老道听了眼睛瞪大,“这可比看大戏有趣多了。”
阎阜贵见此,点下头,随后又坐回凳子上。
只是这会儿,阎阜贵看向贾张氏的目光中,多了一份狠辣。
眼下杨小涛在,更不会偏袒贾张氏了。
“咳咳,今晚上咱们开全院大会,为的。”
阎阜贵声音极其洪亮,这与以前跟在易中海刘海中身后的形象大相径庭,就是杨小涛看到阎阜贵这幅模样也很吃惊。
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读书人,知识分子,读两本书就能把自己包装起来,这点不算啥。
“起因是贾家的贾梗和王大山家的王小虎以及其他中院的人打架。”
“结果最后是,棒梗被打了,作为家长的奶奶,贾张氏要替孙子出头...”
阎阜贵将事情还原一番,最后又看着贾家方向缓缓说道,“经过询问,此次事情完全是由棒梗要进入杨家引起的。”
话音落下,秦淮茹猛地抬头,目光紧紧盯着阎阜贵。
贾张氏更是要站起来,三角眼狠毒恶狠狠的盯着阎阜贵。
但阎阜贵根本不看她们,他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犯错误?
不说杨小涛的实力和势力,就说贾家这些人,屁股没个干净的。
而且他也打听清楚了,问题的根源还是棒梗这个祸根。
“而在此之前,我们让孩子自己把话说清楚,贾梗。你说。”
阎阜贵喊了一句,拿出在学校里当老师的样子。
棒梗本身就是学校的学生,听到阎阜贵这么吆喝,身体竟然打个哆嗦。
“我的乖孙儿,奶奶在这,甭怕。”
贾张氏掐着腰,这次给棒梗讨个公道,顺便让这院里的人知道,她贾张氏,在这个四合院里,不是谁都能拿捏的。
棒梗点头,上前,开始说起半下午的事。
“我就去拿竹蜻蜓,他们不让我拿,还打我。”
棒梗可怜的说着,贾张氏在一旁听着就觉得委屈。
秦淮茹不在院子里,这会儿听了更是悲愤,看着阎阜贵就展开眼泪攻势,“阎大爷,我们家孤儿寡母的,您也知道日子有多难。”
“平日里,我们都是小心的,不与人争,不与人脸红。就是有点事也会忍气吞声,为的就是在这院里,跟大家和睦相处。”
“可,可我们家棒梗这么乖的孩子,怎么就被欺负了?他不就是想拿回玩具吗?”
“我们老贾家就他这么一个挑梁的,这次被几个孩子欺负,您作为大爷,可得给我们孤儿寡母的做主啊。”
说完,潸然泪下。
贾张氏听秦淮茹这么说,更是把眼睛瞪大,心里盘算着,这次要多少钱的医药费,起码明天那炖肉得凑齐了。
“淮茹!”
一大妈在后面扶着,心里也是一阵感慨,看着阎阜贵不由的说了两句,“他阎大爷,你是院里的大爷,可得一碗水端平了,别让人背后戳脊梁骨啊。”
阎阜贵抬了抬眼镜,然后看向另一旁已经急不可耐的王小虎,也不看秦淮茹,“王小虎,你说。”
“棒梗撒谎,他就是个小偷,嘴里没一句实话。”
王小虎喊着,周围几个小伙伴都齐齐喊起来,场面顿时糟乱,贾张氏听了立马指着前方,“瞎说什么,什么小偷,你们说话注意点。”
“贾张氏,棒梗是小偷,这点张所都定性了,你说谁注意点。”
王大山家的冷笑一声,说的贾张氏支支吾吾,秦淮茹却是抬头盯着王大山家的,“王家大姐,人都说年少没有不犯错的,这棒梗是犯过错,但那也是以前,现在棒梗改好了,总不能拿以前的过错一直不放吧。”
王大山家的不理秦淮茹,“我可是听说,狗改不了吃屎,偷东西的人,只要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再说了,你说改好了,我们怎么知道?”
“就是,就是,一个小偷,就得严加看管,就得看好了。”
“可不是,你们贾家看不好,不要怪别人替你们管...”
身边几个老娘们火力全开,直接怼的贾张氏秦淮茹说不出话来。
院子里其他看热闹的也都倾向于王大山家说的话,做贼的,死性不改。
“哼,我们现在说的是棒梗挨揍的事,你们不要把话题带歪了。”
秦淮茹没法,冷着一张白脸,压制着怒火狠声说道。
咳咳
阎阜贵也反应过来,“小虎,你继续说。”
“是,阎大爷。”
“当时棒梗把竹蜻蜓飞到院子里,我们不让他进去,因为涛哥说了,谁都可以进,就是贾家的人不准进去。”
这话说完,杨小涛坐在那里拍起掌来,众人目光看过去。
秦淮茹双目看去,恨不得上去吃了杨小涛。
“这话说得对,我说过,而且永久有效。”
说完还对王小虎点头,以示鼓励。
这下王小虎更开心了,而对面的贾家等人更是愤怒。
“后来我们把他的竹蜻蜓拿出来,他还要进去,我们不让,就打了起来。”
“反正他想进去,我们就揍他。”
“对,揍他!”
身后几个小伙伴纷纷响应,丝毫不怕院里的大人。
仿佛打架光荣似的。
“你看看,你听听,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事。”
贾张氏突然跳起来,对着阎阜贵就数道起来,“阎阜贵,你听他们怎么说的,就因为这什么破事,就动手打人?”
“没天理啊,没人性啊。”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看看吧,我们孤儿寡母在这院里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孩子都被人打啊,老贾啊,当初你走的时候怎么不把这些混蛋一起带下去啊...”
贾张氏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嘴里唱出亡灵召唤的序曲,然后噗通的坐在地上,继续哀嚎。
虽然不是头一次见这场面了,但每次都能从贾张氏的哀嚎中听出不一样的意味。
比如说上次,说秦淮茹不孝的时候,重点在召唤贾东旭身上,因为贾东旭是秦淮茹的男人。
这次,重点又落到老贾身上,因为老贾跟院里大部分老人都认识,抬出老贾,很容易让这部分人想起以前的事。
可以说,贾张氏的咒语中,虽然词还是那些,但运用的技巧不同,取得的效果自然不同了。
杨小涛正摸着下巴,思索着贾张氏还有哪几种咒语的表现形式时,秦淮茹上前两步,楚楚可怜的说着,“阎大爷,我家棒梗多么乖的孩子,就因为这事被打成了这样,你要是管不了,我就去街道办,去派出所报警。”
“院子里被人打了,这还了得?”
“以前就有人问过,打人犯不犯法,这小孩子打人难道就不犯法了吗?”
秦淮茹说完瞪着杨小涛。
当初这问题就是杨小涛提出的,那时候,院里的傻柱可是被杨小涛治的服服帖帖啊。
院子里,随着秦淮茹的话落下,一片寂静。
贾张氏的咒语也不念了,瞪大眼睛满是欣喜。
王大山家的拉着王小虎,心里惴惴不安,生怕真如秦淮茹说的那般,捅到派出所,自家小子受罪。
啪啪啪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杨小涛拍手站起来,瞬间吸引众人目光。
“打人自然是不对的。”
“但打一个屡教不改的小偷,我觉得这是在拯救迷途羔羊,这是在帮他改正错误行为。”
“这是件好事啊,打成这样,是轻的。”
“要是我。”
杨小涛瞅了眼鼻青脸肿的棒梗,“直接把腿打瘸了,也好长个记性。”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就要开口说话,哪知杨小涛根本不给她机会,“还有,别说什么孩子小,他,贾梗,这些年什么德行,院里人谁不知道谁?”
“就是一大妈家的钱都偷,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我还是那句话,我家这一亩三分地,不欢迎你们贾家任何一个人。”
“以前是如此的,今天是如此,往后也是如此。”
“只要我杨家的地方,就不欢迎你们贾家人。”
“这话,同样,永久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