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尴尬的撸了撸袖子,低头沉默,往家里走去。
聋老太太反应过来,这时候也不好砸许大茂家的窗户,只能咽下这口气。
“不过,没有这小畜生搞出来这事,傻柱也不会这样!”
末了,龙老太太仍旧记恨着杨小涛,眼珠子往后一拉,脸上哪有半点慈祥?
到处都显示着狠辣。
“老太太,先把柱子弄出来再说吧!”
“对对对!柱子要紧!”
聋老太太思绪有点乱,俩人回到家里坐下,这才问易中海咋办。
易中海也是思考了很久。
“老太太,这事啊,全院的人都知道,瞒是瞒不住的!”
“再说了,他爹何大清当年什么情况,这胡同里不少老人都知道一二,这事经不起差!”
聋老太太知道这些,以前没人提起,就是有也被她和一大爷联手打消,只是现在,被杨小涛这么一吆喝,捂是捂不住的!
“不做人的狗崽子,还有那陈家的,走了还留下这么个祸害。不当人啊!”
易中海听聋老太太这么说,也觉得杨小涛肯定从陈家嘴里知道些事。
而这就是他害怕的。
陈家可比他搬进来的还要早的,有些事,肯定瞒不住。
这要是都跟杨小涛交底了,那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亮出来把柄呢!
易中海冒出一层冷汗,就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仇家知道了一样。
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都能落下的那种。
“你也别怕!”
聋老太太用棍子敲敲地面,让易中海回神。
“当年的那些事,知道的人都下去了,姓陈的知道点皮毛,说出来也没有佐证,你啊,把心放肚子里就行。”
“我估摸着,这次就是撒手锏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才亮出来!”
易中海稍稍平息,然后又看向聋老太太。
“那柱子…”
“哎,人情用光了,以后的路,就靠你们自己了!”
说完,聋老太太起身往院外走去。
易中海在后面送着,直到出了胡同,这才心里这才放下,回到四合院里。
家里,一大妈见了赶紧询问,易中海唉声叹气,将事情说完,俩人倨都无语!
中院,杨小涛回到家里,刚坐下,就听到旺财的狗叫声。
出门一看,正是阎阜贵和阎解成于莉三人。
看三人模样,应该是有事,便走上前打招呼。
阎阜贵一手揉着腰,一手扶着眼镜。
刚才遭了无妄之灾,差点被傻柱撞断了气。
好不容易顺过来,看着杨小涛俩人都在家,便想着是时候开口了。
万一要是耽搁了,算计更不好实施了!
于是,便带着阎解成和于莉两人过来了。
阎解成扶着阎阜贵,心里虽然忐忑却也憧憬着。
刚才老爹把打算说出来了,这要是搬进去住个十来年,那跟自己房子有啥区别?
于莉在一旁也是充满希冀,她也打听过,周围不少大杂院里,房子就是这样来的。
这可是两间房子啊!
看着公公的背影,于莉有些害怕,这是真算计啊!
“三大爷,这是有事?”
杨小涛看了眼阎阜贵,虽然昨天晚上这家伙站在对立面,却也让阎解成夫妻俩过来帮场子,不管怎么说,这家伙算计的本事还是值得肯定的。
那种情况下都能两边讨好,不愧是三大爷。
“哎呦,小涛,刚才那下可是差点要了我这条老命啊!”
阎阜贵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叫苦起来。
对杨小涛,不能来硬的,甚至软硬皆施也不行。
只能来软的,让他觉得可怜,让冉秋叶觉得可怜,这事,才有机会成。
屋子里,冉秋叶也出来,看着阎阜贵一家。
“三大爷,这撞伱的可是傻柱,等他回来了,你领着全家人堵他家门就行!”
“那,那哪成呢,咱是读书人,堵人家的门,那不成流氓了…”
阎阜贵拉近关系,读书人都搬出来了。
杨小涛听了,明白这阎老西又是在算计什么,既然你要拿读书人说事,那他也不介意扯会皮。
“三大爷,你这就错了。”
周围人一愣,阎阜贵更是奇怪,哪错了?自己没说错啊?
只听杨小涛开始拽文了。
“这书上可是说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所以,教导我们要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再说了,这流氓,可不是这么说的!”
“流,指的是没有土地的人。这氓呢,说的是住不起房子的人。两个搁一块,就是没有房子没有地的人!”
“您啊,不仅是老师,还有房子住。所以,还真不用担心,绝对成不了流氓!”
噗嗤
噗嗤
冉秋叶和于莉俩人都被逗笑了,捂着嘴看着杨小涛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胡话。
谁不知道现在流氓可不是个好东西,这还说成不了流氓,跟谁愿意成流氓似的。
一旁的阎解成却是苦着脸。
这么算来,他连流氓都比不上了?
“哎呀,哎呀。班门弄斧,关老爷面前耍大刀啊,我这是自讨苦吃。”
“比不了,比不了啊!”
阎阜贵自嘲的笑着,姿态放的很低。
“咱们这院里的,就你读书多,学问够,所以这日子也过的好!”
“可惜我家几个孩子,没有随我,一看书就头疼!要不然也不会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阎阜贵扮可怜样,杨小涛却是撇嘴。
这话就说错了,这阎解成哥几个,可是太随你了!
一家人都算计,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杨小涛正要再怼两句,却是一下子听出来话里意思。
住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可能没有,要不然他们住的是哪?
房子!
呵呵。
果然啊,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伙还是为了房子。
当即,杨小涛了解阎家来意,便双手抱怀,一副认真模样。
阎阜贵见此也清楚,不能打哈哈了,便扶了下眼镜,“小涛啊,这不三大爷确实有事啊!”
“你看,这解成跟于莉俩人结婚了,我这一家人窝在小屋里,这也住不开啊!”
杨小涛不动声色。
冉秋叶也听出话里意思了。
“三大爷,有话直说,别整歪歪绕绕!”
“哎,好!”
阎阜贵双手搓搓口袋,“我这不看你们家空出来两间房子嘛,就想着让阎解成和于莉啊,租这房子,先安顿下。”
“等以后找到了房子,再搬出去!”
“你放心,租金绝不会少,我打听了,像这样的两间屋子,一个月三块钱,咱一分不少!还有,我们可以先交押金,多少你说个数,几个字据,谁都不吃亏…”
阎阜贵虽说的头头是道,眼睛撇着杨小涛的脸色,只是看他一直没动静,心里突然有些没底。
看着杨小涛不动生色,心里就咯噔一下,眼神一眯就看向一旁的冉秋叶。
或许,能够让杨小涛改变主意的,就只有她了!
他了解过冉秋叶,这是个内心正直的女孩,正所谓君子可以欺之一方,不争乃让。
哪怕是女君子,也可以试试。
“冉老师,您看让于莉过来租房子,到时候也有个照应,这以后有了孩子也能在一块玩不是!”
冉秋叶没想到会跟她说话,一时间竟然没有转过弯来。
不过,这两间房子他们却是没说怎么用,倒是可以考虑下。
然而不等冉秋叶开口,杨小涛便伸手止住。
“三大爷,这房子,不租!”
很果决,很坚定。
阎阜贵的心一下子跌倒谷底。
“小涛,你看这房子也是空着,先租出来还能收房租,又能帮帮咱院里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三大爷,我家不缺那俩钱!”
杨小涛说的豪横,阎阜贵有些气急。
真拿豆包不当干粮啊!
“实话跟您说吧,这两间房子,谁都别想打主意!”
“我们就想住个舒心。”
“你得那点心思,别用在这了。”
说完,杨小涛就领着冉秋叶回到屋子里。
院外,阎阜贵错愕当场,阎解成气的直发抖,却是不敢嚣张!
于莉心里再次失落起来。
她公公的算计,貌似又失败了!
“走吧!”
阎阜贵看了一会儿,知道没有希望了,只能无奈回头。
回到家里,半躺在床上,阎阜贵一句话不说。
直到吃饭的时候,三大妈才过来看看情况。
“他爹,你这是咋了?”
“不对,不对!”
阎阜贵嘴里叨叨着。
“你说,我这都算计好了,怎么就是不成了?他还能提前知道我的算计?”
“这些年你想想,多少回我都没算计着他,这杨小涛的脑袋到底是咋长的?”
阎阜贵陷入怀疑中。
三大妈也是无语,对杨小涛这种铁石心肠的人,就是软的也不管用啊!
“他爹,别想了,以后啊,咱不去占杨家的便宜就是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看看傻柱,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呢!”
“以后啊,咱躲着点吧!”
听到三大妈这样说,阎阜贵才意识到什么,连忙点头!
“说的对,就是可惜了,解成的房子,飞了!”
桌上,阎解成听了心里埋怨,“杨小涛这家伙,忒没人情味了,将来注定是个绝户。”
“到时候,再多房子也没人住!”
于莉看着桌上的咸菜萝卜窝窝头,粗茶淡饭,心思已经飘远。
“不知道海棠,在干嘛!”
……
回到家里,冉秋叶有些疑惑,不过并没有问出来,既然杨小涛做出了决定,作为家人支持就行。
直到躺下准备睡觉的时候,杨小涛才跟冉秋叶解释一番。
什么叫租房子,租着租着就成了自家的了!
这种事,在后世也是经常出现,尤其是房子多了,有时候房主都忘了有这茬事。
但总有人觉得,住了几十年的房子,过着从上一辈传下来的房子,就应该是自己的。
就是房主拿着房产证上门,也是一肚子怨气。
这种事,在这个年代更频繁。
大部分城里人住的房子都是公家分配的,真要是遇到这种事你也没法要,毕竟房子本身就不是自己的。
就像现在的情况,这房子是他们的,但要是租出去,遇到泼皮无赖不还的,还真不好说。
三大爷敢说没这想法?
到时候闹起来,众口婆心下,这房子搞不好还真要不回来。
正是因为洞察到阎阜贵的心思,杨小涛才言辞拒绝。
“不会吧!”
冉秋叶听了虽是怀疑,但还是信了三分。
“怎么不会?其实,在这四九城里,大部分大杂院就是这样来的!”
“虽然不是租的,但肯定不是正经途道来的!甚至有些人就住进去了,过段时间没人管,就成了自家的了!”
“不信,你回家问问妈,她们那些年,这种事见多了!”
冉秋叶点头,“没想到这阎老师心思这么重!”
杨小涛将冉秋叶揽在怀里,“你啊,还是太年轻!”
“这院里的几个大爷,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后,碰到了拿不准的事,跟我说,我替你拿主意!”
“嗯!”
“对了,现在还真有个要紧的事?”
“啥事?”
“生孩子啊…”
“啊…”
两人滚在一起,接着便是少儿不宜的场面。
直到一小时后,冉秋叶屁股下垫着枕头,满脸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