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二郎和神子岳为什么要猎杀霄云派的人呢?海天双剑又是为什么要杀鸿蒙派的弟子呢?到底谁动手在先?梳理起来的话,会发现两派的仇杀行为一直延续到十五年前,也就是庞敏与霄云皇后苏溪冲突的时期,鸿蒙派和霄云派的人都为了给自己的师姐撑腰,开始大打出手。
陆子清想起自己追问老麒麟的时候,毕竟是天尊昔日的坐骑,老麒麟肯定知道。但是老麒麟竟然没法告诉他。
“这件事牵涉到鸿蒙派和霄云派反目成仇的起因,天尊们已经决心将那段过去掩盖,谁也不许再提起。就算我想告诉你……”老麒麟发出几声要死一样的嘶鸣,“我也说不出来。”
只要说起当年的事情,就会失去语言能力,无法以任何方式进行表达。
陆子清懂了,天尊已经封印了那段因果,任何想要提及此事的人,都会失去表达能力。天尊们用这种方式,掩盖了一些事实。
思来想去,陆子清头都大了。
“你躺着,我给你按按。”陆子淑见他一直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禁有些担忧。
“我要膝枕。”陆子清趁机提出非分的小要求,往陆子淑腿上一躺。啊,这个腿好软,这个腰好细,只有我可以搂,姐姐是我的,其他的人都去死吧。
“陆老爷,奴婢再给您按按啊。”陆子淑抱着他的头,轻轻给他按按脑后经络,消除压力。长姐若母啊,当个姐姐容易吗,还得时刻满足弟弟的小情绪。
陆子清枕着大白腿,发出舒适的小猪哼哼声,去他的江湖,去他的天尊,现在我就是神仙。
夜深了。
梧桐馆的静音结界里响起了从未有人听过的笛音,悠扬中带着嘹亮,完全不同于以往所有的曲子。最开始有些磕磕绊绊,但是就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跑了起来,越跑越快,充满希望。
陆子清开始吹奏自己心中的曲子,但是水平有限,始终都吹不好。不过陆子淑总能明白,他吹得不对的地方陆子淑很快就能凭本事自己找回来。姐弟两人一起吹奏着,渐渐地,笛音越来越好听,比陆子清心中的那个声音还要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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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陆子淑的法域,笛音里充满了生机,生机又萌发出无限的希望。
陆子淑放下笛子,十分欢喜,这个曲子绝对可以打动所有的人!
陆子清点头道:“笛音是贯穿全曲的灵魂。序曲和高潮还需要用到敲击弦板和大鼓增加一些力量,具体用什么我说不好。”
陆子淑点头:“这个音域很宽,我们一步一步来完善。你这个曲子叫什么名字?”
陆子清想了想:“就叫《银凤飞翔吧。”
陆子淑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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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陆子清打着呵欠从梧桐馆里熘出来。
先去神子岳的房间敲敲门,还是没有人。
陆子清的心里忐忑不安,不能获得师兄的原谅总归是放不下心。
一回身,太子咬牙切齿站在身后。
陆子清吓了一跳,太子哥,有事儿吗?
太子面目狰狞:“你昨晚住在梧桐馆?”
陆子清点头:“跟你有关系吗?”
“你跟陆子淑在房里做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
“你之前去天工门惹了那么大事情,明明跟李婉儿在私会!”太子火大道,“别以为大家是傻子,你去天工门买装备,李婉儿也去天工门买装备?你怎么还有脸亲近陆子淑!”
太子气坏了,独孤败还同时在招惹湖阳公主,这是脚踏三条船啊!要不是这厮还跟陆子淑关系好,背后还有鸿蒙派撑腰,就直接把他抓起来送去卡察一下切掉。
陆子清的回答就一句话:“跟你有关系吗?”
“我要跟你决斗!”太子伸手对着陆子清的鼻子一指,想要找个更为正当的理由,大叫道,“你竟敢打伤我师弟阿巴斯,杀了我霄云派那么多人!”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陆子清就火大了。你们霄云派要杀我,我都还要不到一个说法呢,你要找理由,说啥不好,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逼我跟你打一架。
陆子清用大拇指一挑身后房门:“神子岳师兄杀得比我多。你怎么不找他啊?”
“他我打不过。”太子特别光棍,“但是揍你,我一定没问题。”
“那走啊。”
“跟着我。”
两人非常有默契地找了一块没人的地方。
太子抽出两柄木剑,毕竟不能把对方给真的杀了。
“独孤败,咱们先说好,”太子道,“你打输了,就不能再对陆子淑有非分之想。还有我的扇子,你也得还给我。梧桐馆你也不许再去!”
陆子清点头:“没问题。”
那扇子已经没啥用了,因为其中蕴含的剑意已经悟透了。
太子道:“输了你就不能再靠近陆子淑,不许跟她主动说话!”
陆子清摇头:“这就过分了,我不能答应。就算我同意,她也不可能跟我绝交。”
太子一想,倒也是,如果忽然到了绝交的份上,陆子淑肯定会知道自己打独孤败了,对自己也没好处。
陆子清道:“咱还没说你输了要怎么样呢?你输了就永远不许再纠缠陆子淑,如何?”
太子立刻摇头:“不可能!”
“那咱俩还决斗个啥?”
“咱俩决斗是为了……”太子理直气壮地说,“是为了给我师门出气!”
“你要点儿脸好吗?”陆子清干瞪眼,“你好歹也是一国储君!”
“我就是想打你,怎么着?”太子一副无赖嘴脸。
“再见。我还有事要忙。”陆子清转身就走。
“那这样,”太子干脆道,“如果我输了,我会请求霄云派的人从此再也不针对你和李婉儿。而且有你在的时候,我都回避。”
陆子清点点头,这可以,能省不少事儿。而且李婉儿那边也会安全很多。至于我在的时候你都回避,这个条件特别好。基本上就可以把太子从陆子淑身边赶走了,因为差不多闲暇的时候小爷我都在。太子你再闲,还能闲得过我不成?
“不如你告诉我,鸿蒙派和霄云派为什么在江湖上闹成这样?”陆子清忽然问道。
太子一张嘴,吐出一串谜之音符。
“行了,我明白了。”陆子清狂汗,连太子都不能说出那段因果。
太子道:“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向陆子淑告状,击掌为誓,谁告状谁是狗,天打五雷轰。”
“行。”陆子清举起手掌。
“五雷轰——!”太子跟陆子清一对掌,掌心忽然吐出内力,把陆子清打得倒飞出去,这就算开始了。
陆子清暗骂太子不要脸,深吸一口气,真气运转,爆开征服法域。一道无形的气场将方圆数丈笼罩,陆子清心道,你要是跪了就别怪我了。
“没用的。”太子手中两柄木剑都亮起了白光,凝聚剑罡,破除陆子清的法域对自己心神的侵蚀。太子双剑一前一后,拉开剑势,对着陆子清发起了勐攻。
陆子清一面挥掌招架,一面十分惊讶。太子的剑势非常扎实,跟其他的霄云门下动不动就飞剑出手那种完全不是一个路子。所以太子的剑法永远也不会有明显的破绽,招式精妙,速度也极快。
陆子清来了兴致,以掌为剑,天鸿剑配合螳螂拳的动作,匪夷所思地从太子剑下闪开,飞快地在太子身上戳了几下。剑气打在太子身上就被一道剑罡挡开了,太子的双剑攻防互换,随时都有一柄剑在防守。任凭陆子清的出手再快,太子也能稳稳以剑罡挡住,反将陆子清的手震得生疼。
太子趁着陆子清收手,双剑追击,就像挥舞鼓槌一样对着陆子清化身的螳螂脑袋乱敲,打得陆子清措手不及。
“你是霄云派的吗?”陆子清骂街,“你怎么不飞剑啊?”
这是剑法吗?太子的双剑耍的跟双节棍一个套路,毫无霄云剑仙的风范。剑心啥的就更别提了,陆子清完全没有感受到太子有啥剑心。
“你是鸿蒙派的吗?”太子也骂街,“你好意思说我?”
独孤败这厮分明是将天鸿剑融于某种模彷螳螂的奇特拳法,而且独孤败的法术方面特别差劲,雾隐千重用得很不咋样,就只是心法冲破了鸿蒙四阶,修成了一个独特的会让人恐惧的法域。
这厮根本就不像鸿蒙门下!
两人看了一眼对方,都感到对方乃是平生仅见的阴险小人。
双方的实力都有仙品四阶,太子比陆子清的修为高一些,但也捡不到太大的便宜。太子剑心稳固,不怕陆子清的法域。但陆子清的速度还是略胜一筹,太子也不敢贸然进攻,只能步步为营,不露出丝毫破绽。
太子开始阴招迭出,以剑罡封陆子清的气门。陆子清就像是见到了海天双剑的高徒,迅速躲闪,不给太子得逞的机会。
两人你来我往,出手速度都极快。太子完全不御剑,就像是手持两根棒槌,深得双节棍的精髓,把陆子清的螳螂拳打得没脾气。
“奔雷掌!”陆子清也只好拿出更多的杀招了。
太子的剑罡瞬间带出青云引的招式,将奔雷掌迸射出的雷光引落。他拿的还是木剑,正好克制陆子清的奔雷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