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海伦站在瓦坎达飞船大厅的座椅上,朝着驾驶室的观察窗里探头探脑,她好像在驾驶座旁边看到了什么东西,但又不能确定。
蜘蛛侠走到了窗户边,伸着脖子往里看了一眼,然后说:“我怎么感觉那玩意儿像鱼缸?瓦坎达还有这种习俗?”
海伦越过他走去驾驶室的门边拉拉把手,说:“不行,门锁上了,我不敢用力,我怕我会直接蹦出去。”
“我来吧。”蜘蛛侠走了回来,抓住门把手使劲一扯,含有振金材料的合金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但最后还是被蜘蛛侠的巨力给扯开了。
蜘蛛侠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僵在了那儿,海伦走过去的时候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藏在主驾驶座底下的东西确实是个缸,只不过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大脑。
蜘蛛侠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刚要伸手去拿,海伦就拽住了他,说:“你先离远一点,我用神力试探一下深浅,万一这玩意儿会洗脑就麻烦了。”
蜘蛛侠自知精神抗性不高,乖乖的后退了两步,海伦用散发着光芒的手往那边一指,神力将鱼缸抬了起来。
海伦呼出一口气说:“没事,脑子虽然还活着,但是没有自主意识,不会攻击别人。”
蜘蛛侠接过那个封闭的鱼缸左右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端倪,于是他问海伦:“你还能用那种回溯时间的方法吗?我想看看这玩意是怎么来的。”
海伦检查了一下鱼缸,摇了摇头说:“最多只能回溯两个小时之前的事,但恐怕这东西是在很早之前做出来的。”
蜘蛛侠想起了自己在回溯画面当中看到的蜘蛛侠的制服,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蜘蛛侠为什么会跑到这来,又给他们留下一行这么诡异的字。
海伦思考了一下之后说:“你知道吗?脑波也是电波的一种,读取脑波其实并没有想象当中那么难,只要频率同调,我们说不定就能看到这颗大脑的记忆。”
“你别再浪费神力了。”蜘蛛侠左右看了看说:“我记得瓦坎达的飞船虽然用的是瓦坎达独有的能源,但某些不重要的部分也用电,我们可以尝试电波同调。”
“那你知道这个大脑的频率和波长吗?”
蜘蛛侠摇了摇头。
斯塔克大厦当中,斯塔克一边休息恢复体力一边发呆,席勒转头看向他没有说话,但斯塔克知道他是在问他在想什么。
“没那么简单。”斯塔克轻声说:“不是、不是……或许我推测错了。”
“什么?”
“那段杂音。”斯塔克猛然站起来,他说:“黑豹发给我们的那段杂音不仅仅是个求救信号,我要去再听一遍。”
斯塔克冲到了紧急通讯设备之前,再一次播放了那只有略微的嘈杂声的通讯,他把音量放到最大,听了半天,然后略有不确定的说:“这些杂音不像是录下来的。”
“如果如我们所推测,黑豹是在求救或是没力气说话,那么至少应该有呼吸声,他不会蠢到想要求救还不给我们提供任何环境音,就算是按错了,也起码应该录下一点环境杂音。”
“但这不是,这只是电流制造出的噪音。”斯塔克深深的皱着眉说:“更像是用电脑合成的,也不对,这像是一种……波。”
斯塔克立刻转身,开始在桌子和柜子里找纸和笔,然后一边凑到通讯设备前听着那段杂音,一边开始用笔在纸上勾画。
很快一张略显简陋的电波图出现在了纸上,斯塔克嘴里念叨着:“波长……频率……这是有规律的,这是有规律的,那这到底是什么?”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席勒忽然开口说。
斯塔克转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片刻间,剧烈的风声在他耳边呼啸,视野之内的所有东西都开始离他越来越远。
猛然之间,斯塔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手里的那张纸,死死地盯着那上面的图案,像是要把它印在脑子里。
瓦坎达的飞船里,海伦神情复杂的看着那因为电流通过而开始剧烈震颤的大脑。
蜘蛛侠有些震惊的后退了两步,他说:“我们搞错了吗?”
“没有答案直接猜,当然会错。”
蜘蛛侠转头看向海伦,有些急切的问:“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你从某个时间开始就有些不对劲了。”
在呼啸的风声在蜘蛛侠的耳边响起之前,海伦直勾勾的盯着他说:“THISISNOTTHEFIRSTTIME(这不是第一次了)。”
与此同时,埃迪在斯塔克大厦系统的最底层找到了几条日志,时间显示正是不明飞行物坠落的前几天,看起来是钢铁侠的日记。
“彼得最近有点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又和玛丽·简吵架了,令我感觉到有些担心的是,他最近好像对脑科学十分感兴趣。
往常他非常反感这些,对于人类基因和大脑的随意编撰是一种亵渎,但我那天竟然在他吃早饭时翻看的资料里看到了有关缸中之脑的实验资料。
我认为他可能是压力有些大,所以建议他回去好好休息,但这还是让我感觉到有些不安……”
看到这里,埃迪手忙脚乱的将之前的监控画面翻出来,放大之后他发现,让丧尸钢铁侠找到了蜘蛛侠的那幅画面当中,蜘蛛侠手中抱着的鱼缸里正静静的漂浮着一个大脑。
“那是谁的……”
埃迪话音未落,呼啸的风声响起,埃迪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他疯狂的喊着毒液的名字,但还是被狂风模糊了声音。
时间管理局的办公室当中发现光芒有了微弱的变化,莫比乌斯回头看向办公桌。
那上面呈现出来的双星系统所代表的两个宇宙再一次交换了位置,莫比乌斯皱起了眉说:“循环怎么好像越来越快了?”
“这一次是谁去捞?”
席勒的思维高塔当中,几个席勒围在高塔的天井栏杆旁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看着好几双盯着自己的眼睛,贪婪举起双手后退了几步说:“我都已经下去过一次了,这不公平。”
“谁让你把我们弄到这儿来?”傲慢没好气的说:“明知道是时间循环的宇宙,还不早做准备。”
“我以为就是出门倒个垃圾。”贪婪毫不在乎的笑了笑说:“谁知道这地方这么邪门,每一次循环都会重置整个宇宙和记忆。”
“还好只是重置,而不是回溯。”怠惰用手撑着脸说:“记忆只是沉在了潜意识里,捞出来就行了。”
“我怀疑可能是因为这个宇宙的蜘蛛侠受到了我的蝴蝶效应的影响,所以这个宇宙的时间异常并不像尼克说的那样完全影响不到我。”贪婪抱着胳膊推测道:“不过既然重置没什么坏处,那就让他重置好了。”
“你有想法了?”
贪婪摸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讲述。
“这已经是我们第五次被重置了,每一次重置,我们都会出生在某个时间段的纽约的某个地点。
出生地点是完全随机的,但出生时间却有些规律可循。
第一次出生,我和斯塔克一起跨过传送门,来到了丧尸哨兵天降之前的几十秒,斯塔克不明所以,我们亲眼看着复仇者被转变成了丧尸。
斯塔克感到非常愤怒,但是很快我们便发现,黑豹并没有被转变成丧尸,而是被蚁人掳走关了起来,斯塔克想要拯救他的朋友,于是我们救出了黑豹。
黑豹被救出来时,瓦坎达还没有沦陷,于是我们跟他一起回到了瓦坎达,拿上武器和飞船前往纽约,打算压制丧尸复仇者联盟。
我知道他们恐怕很难打赢,但也没有理由不让他们打,可突然出现在纽约上空的瓦坎达大军引起了一直保持清醒的蜘蛛侠的注意。
恐怕在此之前,他已经这样循环了成千上万遍,但他所做的一切事都没能产生大的改变,而我们的到来闹出了大动静,这恐怕让他意识到了有外人来了。
第二次出生时,我们来到了丧尸危机爆发的三天后,纽约大面积沦陷,可任何报道或是摄像头当中都没有蜘蛛侠的身影,他躲起来了,没有再去尝试拯救他的同伴。
我认为这可能是他觉得我们的到来是一种转机,他应该尽可能的保持清醒的找到我们,然后商量对策。
斯塔克想要去斯塔克大厦利用技术手段强行夺取控制权,可这个时候传来了斯塔克大厦被破坏的消息,显然有人也想到了这个方法,先我们一步闯了进去。
我认为那可能是毒液,因为他也曾寄生过斯塔克,他同样看中了斯塔克大厦中的致命武力,认为这是与丧尸斗争的好手段。
以埃迪的个性,他可能会选择偷偷摸摸的进去,但或许是出了些意外,他们被丧尸钢铁侠发现了,两方开始战斗。
这误导了想要寻找队友的蜘蛛侠,他以为外来者闯进了斯塔克大厦,于是就寻找了过去,但却被赶来支援的丧尸美队咬伤了。
第三次出生,纽约全面沦陷,丧尸危机在美国各处爆发,保留了记忆的蜘蛛侠或许是觉得提前通知复仇者联盟是个好方法,于是他想尽办法说服了复仇者联盟中的其他人,灾难可能要到来,让他们提前等在哨兵降落的地方,联手把哨兵关起来。
作战理所当然的失败了,但提前的埋伏确实让复仇者联盟不像之前那样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给丧尸哨兵造成了致命伤,但还是没有摆脱被感染的命运。
蜘蛛侠重复了上一次的操作,想要找到外来者,但仍然不可避免的被咬伤,这个时候他可能是意识到了变成丧尸是他既定的命运,不论如何都会以某种方式发生,因此他必须得在因饥饿而丧失理智之前做更多事。
第四次出生,丧尸病毒全面降临整个世界,蜘蛛侠依旧提前通知复仇者联盟埋伏哨兵,但这一次他告诉了复仇者联盟丧尸哨兵的弱点,美国队长的盾牌切掉了丧尸哨兵的头。
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依旧没有逃过被感染的命运,但是这一次,蜘蛛侠拿到了丧尸哨兵的头,并把它做成了缸中之脑。
当时我猜测,他可能是想从丧尸哨兵的大脑当中得到他是如何来这儿的真相,在了解到丧尸病毒的本源之后针对性的研制解药,但我没想到,他的野心比我想的要大得多。”
贪婪轻叹一口气并说:“第五次出生,同样复仇者联盟提前埋伏,蜘蛛侠同样拿到丧尸哨兵的大脑,这一次他没有冒失的寻找外来者,而是为我们留下了线索。”
“托尼在紧急通讯设备当中听到的那段杂音,很有可能暗含着蜘蛛侠制造出的缸中之脑的使用方法,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蜘蛛侠想要借用缸中之脑彻底打破时间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