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胎对泡汤非常感兴趣,小皮肤都要泡皱了。
房间里没有,那就是在池子里。
穗子正准备去池子里找,王翠花气鼓鼓的领着龙凤胎回来了,骂骂咧咧。
“怎么了?”穗子问。
“姣姣的那个同学,赶紧整走!你们不给找车,我掏钱,我就是雇个驴车,也得给她送回去!”
王翠花是急脾气,有什么话都藏不住。
俩小萝卜见状忙一左一右地搂着奶奶胳膊,奶声奶气地哄:
“他人气我我不气!”
“气出病来无人替!”
这一人一句,给王翠花逗得转怒为笑,拽着小娃一人亲一口小脸蛋。
“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穗子好奇,心里却是有点“佩服”。
刘梅梅也是个“人才”,短时间内能同时得罪她婆婆和妈,这样不讨人喜欢的,也是很少见了。
“我在里面泡呢,咱家俩孩子在外面玩,那丫头过去了,然后就哭了,跑过来跟我说,咱家俩孩子欺负了她。”
这话王翠花打死也是不信的。
“咱家俩孩子才幼儿园——”
王翠花本想说幼儿园孩子怎么可能欺负初中生,大概是想到“楼顶坡道运白菜”的事儿了,话锋一转。
“不招惹咱家孩子,他们能主动上手?”
刘梅梅特意挑着人多的时候找王翠花,哭哭啼啼的,说龙凤胎推了她,差点让她摔倒,还一口咬死龙凤胎在她鞋里放图钉。
如果说俩幼儿园孩子推她,已经是很离谱的事了,放图钉的指控,简直就是恶毒。
穗子蹙眉,她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会用放图钉这样的方式打压别人。
蹲下来问俩孩子。
“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妈妈听,我要听全部过程。”
虽然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完整的复述一件事是很有难度的,但穗子的俩孩子从小就有比较强的记忆力,语言表达能力也比一般孩子强,说起来并不过分。
“妈妈,我们什么都没做。”落落说。
波波点头。
“是她说小姑的坏话——其实,我也不能判断那是不是坏话。”
刘梅梅没有直白地骂姣姣,她是阴阳怪气。
刚开始跟同学拐弯抹角地说姣姣有钱了,请客来玩是摆阔,踩着大家装大款。
见那俩同学不搭理她,她又把话题说到昨晚吃烧烤的事。
刚好被边上玩的龙凤胎听到了。
“她原话是什么?”于敬亭问。
“她说昨晚吃烧烤都没叫同学一起去,她可不敢当着小姑面说太多,怕小姑多想,她还说,小姑因为这件事可能生她气了。”
那俩跟她一起来的同学反应也不是很快,平日里大概接触的都是比较善良的人,这种阴阳怪气乍一听只会觉得哪儿不对劲,可又形容不出来。
反驳不了她,那俩同学就假装听不到。
龙凤胎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刘梅梅的意思,但隐约觉得那都不是什么好话。
龙凤胎对视一眼,然后,落落手里的水球,径直地砸向了刘梅梅。
王翠花给孩子们灌了一盆的水球,都用到这地方了。
“砸了水球,然后呢?有没有推她?有没有放图钉?”穗子问。
俩孩子一起摇头。
“妈妈,她满身黑气,我们怎么可能碰她啊,如果不是她说小姑,我都不想丢她......”落落低下头,沮丧,“浪费了我的水球耶。”
“那玩意回头爸再给你们灌,有的是!”于敬亭财大气粗,对于这种惩善扬恶符合家风的作为,他从来都是明面支持。
俩小娃这才开心起来,可还是看向穗子。
“妈妈相信你们。”穗子摸摸俩孩子的头,“只是以后你们看到这种满身黑气不吉利的人,最好躲远一点,或者找爸爸妈妈来处理。”
她就差把“避免沾染晦气”这样的话说出来了。
得到母亲的信任,龙凤胎这才缠着老爸继续灌水球去了。
“马上给那个满嘴谎话的丫头给我送走!这都什么人家养出这样的玩意?”
王翠花对自己俩宝贝孙儿被人诬陷的事儿,非常介意。
“多行不义必自毙,她自己会倒霉,我们没必要特意送她走。”
孩子们的能力穗子现在已经能摸清一点了。
他们好像能感受到“气”的存在。普通人身上是没有的,富贵或是有权势的人,身上会有特殊的光,还有就是倒霉的人,也会有光,不过是黑色的。
穗子曾经问过俩孩子,她和于敬亭有没有,俩孩子摇头。
爸爸妈妈他们是看不到的,不是有没有,是看不到,可能这能力对至亲是有限制的。
穗子想着落落说的话,猜刘梅梅大概率是要倒霉了。
“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个德行,姣姣好心好意请她来玩,她自己干出这样的丑事来,还有脸散播姣姣的坏话,可真是白眼狼。”王翠花骂道。
“她不散播姣姣的坏话,怎么能凸显她的‘无辜’?倒是个聪明人,可惜聪明错地方了。”
穗子已经猜到刘梅梅要做什么了。
她再用烧烤事件挑拨离间,把仇恨都引向姣姣,从而掩饰她跟陈伦的丑事。
捉奸时,这俩同学都不在场。
虽然事后姣姣没有跟俩同学说起这件事,但是刘梅梅心眼多,担心姣姣以后在学校说这件事,先发制人,使劲往姣姣身上泼脏水。
穗子把这些分析给王翠花,震惊王翠花一整年。
“现在的孩子是成精了?!心眼子也太多了吧?”
“管她多还是少,从来都是邪不压正,她那些手段对姣姣不会有任何影响。”
穗子对自己教出来的孩子非常有信心。
她今天还没见着姣姣呢,跟小胖俩不知道躲哪儿合计事儿去了。
穗子也乐见其成,孩子不来求助她,就说明一切都在可控范围。
王翠花又跟穗子叨叨了一会,快到吃饭点了,于敬亭和孩子们还没回来。
“灌个水球咋这么长时间?掉水坑了?”王翠花正想出去找找。
就听到门外传来惨叫声。
“啊!
!”
是刘梅梅!
穗子挑眉,姣姣出手了?不应该啊,她觉得姣姣应该会忍到回去后再下手。
“哎呀,这可真是巧。”于敬亭爽朗的笑声透过门板传来。
穗子翻了个白眼,原来是这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