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评定秀家布置了很多任务,家臣们下去处理要花费很大的功夫,特别是临近年关,时间紧任务重,秀家在布置完任务之后也就不再多留几人,让他们下去处理了。
而秀家也回到了石山城内馆之内,处理一些自己家内的事物。
在6月初回到石山之后,秀家宠幸了阿南和藤姬,两个女卷之后先后怀上了身孕。
虽然肚子里的孩子性别还不知道,但是秀家依然厚赏了南姬的兄长尹达政衡,因为秀家与尹达家之间已经有了子嗣作为纽带,使得尹达家成为秀家可以信任的,能放在最前线镇守的家族。
而秀家从大友家带来的阿初,也这秀家回来前,成功为秀家诞下一个男丁。
由于阿初的身份特殊,一直都没有被带入秀家的奥中,包括此次生产也是在冈山町下的居馆内完成的。
秀家身为家主,从大坂返回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领内的公务,现如今领内事务处理完成,秀家当然要关心这些为宇喜多家传宗接代战斗的女子们咯。
由于当日评定和小会花费的时间不断,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太阳都快落山了,秀家就在石山城的奥内休息。
直到第二天,秀家才在见性院、穴山信忠等人的陪同下前往冈山城下町,看望刚刚生产的阿初。
见性院虽然对于这种没有过门的外室非常不感冒,但是她毕竟生的是秀家的子嗣,是在为宇喜多家传宗接代,纵使他的命再下贱,她所生的孩子依然是高门贵胃。
穴山信忠对于秀家的这个孩子也非常重视,他手持秀家的手令从御本番众中调了一个中队,分班倒的日夜守候在这间小小的居馆内外,今日任何人进出走动。
此刻直到秀家到来,时隔数个月,阿初才得以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人。
长期的与外界隔离,只能和见性院派过来的侍女对话,都让阿初产后抑郁了。
现如今突然看到秀家到来,竟然不顾形象的扑在秀家怀里,嘤嘤嘤的哭着。
要知道阿初可是比秀家打上2岁的,可是在秀家面前依然像个孩子一样柔弱。
见性院见到阿初的失态,直接在一旁出言呵斥,本就因为长期幽禁而精神脆弱的哭得更加凄惨了。
阿初的表现也让秀家泛起了同情心,将其搂在怀中好一顿安慰。
阿初和秀家的表现让注重奥中礼数的见性院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不过因为秀家乃是家中之主,随着他的威望不断提升,家中已经无人敢于对他出言劝谏了。
阿初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殿内明明还有外人在,居然就在秀家的怀中蹭了起来,搞得秀家好不燥热。
一旁的见性院见状,当即招呼殿内的所有人,包括原本在一旁尚在给孩子不如的乳娘一道退了出去。
不多时,殿内又是一阵污秽淫靡之声传出。
见性院狠狠瞪了一眼身旁,听得现场直播笑的有些猥琐的儿子,让他前去石山传信,就说殿下将在外面用午膳。
待到日上三竿,殿内的动静这才停歇下来。
阿初娇羞的躲在秀家的怀中,逗弄着秀家下巴这留着的胡须口中挑逗道“殿下的年级不大,怎么想着蓄起了胡须了。”
秀家撇过头,看着远处梳妆台上铜镜倒影里的自己,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回答道“这不是留着显得我英武一些嘛。”
“嘻嘻嘻”听到秀家的回答,阿初在秀家怀中笑着回答道“在我眼中,殿下刚刚的模样最是英武的紧。”
受不了怀中玉人挑逗的秀家当然要在美人的面前再次英武一遍。
待第二次事毕之后秀家有些疲敝了,阿初搂着秀家询问道“殿下,见性院都准许我与他人相见,也就殿下来找我了我这才能与外人聊会儿天,我在外馆居住的有些发闷。”
说罢她眨着她的大眼睛向秀家撒娇道“殿下,不如您把我带到您的大奥中去吧,今后六郎还要启蒙授课,可不得和他们的兄弟待在一起吗?”
纵使美人在怀,秀家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当听到阿初向自己请求住到自己的奥中去的时候,秀家勐地打了一个机灵,谨慎小心的宠幸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女人。
尽管她表现出人畜无害的表情,但是秀家依然感到背后一凉,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并没有当初认识的那般简单。
要知道阿初在名义上可是尹东义益的的正室,这一点是绝对不容更改的。
即便尹东义益出意外死了,她也是大名大友宗麟的女儿,对于大名的子女婚配必须要经过秀吉的准许。
不管秀家多么花心,将这个女子养在外面,在名义上他永远都是尹东义益的老婆。
尹东义益作为秀家的家臣,替秀家秘密处理事情从而隐而不见人是很正常的。
而秀家出于家主的关怀,替不再领内的尹东义益照顾妻室也是很正常的操作。
但是如果将阿初抬入大奥,那么性质可就变了!
秀家盯着眼前的女人看了很久,摄人心魄的眼神甚至让阿初有些害怕,好似要把她彻底看穿似的。
被盯得有些发憷的阿初向秀家撒娇,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可是已经紧张起来的秀家根本不吃她这套。
但是阿初照理来说也为秀家生出了一个儿子,对于宇喜多家来说也算是大功臣了,他稍稍缓和了情绪对着她安抚道“住在外面也很舒服啊,这里的院子可比石山城内馆要大多了。
石山城的内馆里面不仅比这里小,住的人都多,你到了那里只能分到一间小屋子,根本不可能有这般大的院落。
而去去了我的奥中可就真的与世隔绝了,再也不能出来。你住在冈山町内,这里的人气可比在石山城内旺的多。现在的你想要住进去,我城内的那些内卷们想出来还来不及呢。”
秀家想要安抚阿初,可是她似乎不吃这一套,开口想要说些什么,被秀家抢先开口说道“你若是觉得闷了,我和见性院说,让她给你换几个灵活开朗的侍女。
除此之外,待孩子大一点了,便不再限制你的出入,冈山町这般繁华,可以让你自有出入。再说今后我也会经常过来陪你,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你还会绝对烦闷吗?”
“可是...”阿初见秀家没有同意自己搬入大奥的请求,还想出口劝说一下,却被秀家主动岔开话题说道“嗨呀,我们别说这个事儿了,孩子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取名字呢,还有你所说的那个六郎是谁?”
阿初听到秀家聊到自己的孩子,顿时兴致来了,暂时不再纠结去不去大奥的事儿。
她兴奋的对着秀家说道“六郎就是殿下和妾室的孩子啊,殿下久在大坂无法回来,孩子出生又不能进行称呼,我便暂时给他取名唤作六郎了。”
“为什么要叫做六郎呢?”秀家好奇的问道。
聊到这个话题,阿初好似在介绍自己一件颇为自豪的作品一样,看向秀家兴奋解释道“因为殿下的乳名唤作八郎啊,我便给孩子取名唤作六郎了,怎么样我是不是非常聪明?”
听到这个解释的秀家并没有给她预期中的答复,反而冷冷的看向她说道“不论八郎还是六郎,这都是我宇喜多家嫡系才能取的名字,就连诠家兄长都只能称呼为五郎兵卫,你凭什么给孩子取名六郎?”
秀家的态度突然转变,似乎吓到了她,她扮出一幅柔弱的表情向秀家讨饶道“是臣妾的错,臣妾只是觉得叫起来朗朗上口这便叫了,未曾想到这个乳名还有这般深意,还请殿下为孩子再娶个名字吧。”
阿初扮出一幅柔弱可怜的模样,让秀家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怜悯。
别看阿初已经为人母为人妇,实际上她还只是一个17岁的女娃娃,在后世还是高中,情窦初开的年纪。
可是在这个时代他已经成为大名间政治联姻的工具,先是被自己的父亲用作控制尹东家重要棋子的纽带,被嫁给了什么都不会空有名号的尹东义益。
后来又为了联系秀家,被自己的父亲和丈夫联手出卖,成了秀家在外面养的外室。
虽说战国的女人早就有了成为政治工具的觉悟,可是她们所期望的最起码能活在阳光下。
而像阿初现在这般,鬼鬼祟祟的被养在外面,甚至为了保密都不能与外界接触,自己孩子甚至都不能得到正名,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
事实上秀家猜测的不错,阿初确实对现在的生活很不满意,年纪还小的她更不能理解:同养是父亲的女儿,为什么妹妹可以嫁给小早川家继承人为正室,而自己却只能嫁给一个窝囊废。
最重要的是,自己还要被这个窝囊废丈夫和无耻的父亲再次二手交易给了别人。
阿初的年级虽然不大,但是这两年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在她的内心中载下了阴暗的种子。
“为我伺衣”秀家没有理会阿初情绪的变化,冷冷的命令道。
刚刚的温存与爱意好似根本并不存在一样,冷漠到似乎将阿初当做了泄雨的工具一般。
秀家在阿初的伺候下火速穿好一幅,拉开隔门走了出去,从奶娘手中接过这个孩子,看着他囧囧有神的眼睛,嘴角还留着没有擦干净的乳汁,颇为可爱。
将孩子抱在怀中把玩了片刻,将其交还给奶娘,对着众人说道“既然孩子出生于10月,本家又恰巧获得了出云领,那么便把他称为神月丸吧。”
十月在日本的日本旧历中也被称为“神无月”,在出云地区被称为神有月。
意思是“神仙离开的月”,据说这是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日本各地的各路神仙都会聚集到“出云”这个地方来开会。
在日本除了“出云”这个地方把“神无月”叫作“神有月”之外,其他的地方都会叫作“神无月”。
秀家不知道自己这个起名是不是比信长给自己的仔起名奇妙丸、茶涂丸更怪,但是总归叫起来朗朗上口,一旁的见性院也夸赞秀家的取的这个名字不错,于是这个还在的名字就此被确认了下来。
说罢秀家便将神月丸重新抱在怀中,用这个名字不端着称呼着眼前这个孩子。
奇妙的是,神月丸似乎对自己的这个乳名颇为满意,每当秀家叫到他的名字,都会笑嘻嘻的回应。
正当殿内众人沉浸在主公子嗣获得乳名的喜悦中时候,只有见性院一人注意到殿内跪着的阿初板着的脸色。
因为阿初对于这个名字很不满意,觉得这是秀家对于这个孩子不重视的表现,这才胡乱取了个名字。
“没有关系的,初。”阿初高傲的撇起脑袋,似乎再向自己的生命抗争,她自我安慰的心里想道“现如今你已经拜托了那个窝囊废丈夫,为此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看向眼前的这个天下最具权势几人之一的男人,她心中暗暗确认必须牢牢抓住一切的机会向上爬,为了今后能生活在光明之下,短暂的忍辱负重不算什么。
她又看向秀家奶妈怀中那个刚刚被眼前男子取名“神月丸”的男丁,心中更加确信道“没错,为了打成目标,即便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包括你,孩子。”
正当秀家在这边因为又添了一方子嗣陷入喜悦的时候,穴山信忠从院外跑了进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向秀家禀告道“殿下,池田侍从尹势启程前往大隅就藩,路过冈山城登城求见殿下。”
“池田侍从吗?”秀家将孩子交还给奶妈问道“人现在正在何处?”
穴山信忠继续向秀家说道“池田侍从路过冈山,打算再此休息一日,因此登城拜见殿下,现如今正在本丸理藩殿内由长船美作守和各位家老从旁侍候,他们催我出城来寻找殿下。”
听到池田辉政从尹势而来,秀家哪里还有心思管阿初和新出生的神月丸,立马召集真田信繁等人起驾回城。
“殿下...”听到殿下才呆了半日就要回去,阿初想要叫住秀家再多留一会儿,最起码也要说一两句告别的话。
可是秀家像渣男一样把d就走,丝毫没有理会背后的美人在叫唤自己。
见秀家不理自己,阿初也不敢把怒气撒在秀家身上,只是恶狠狠的瞪向前来传信的穴山信忠,好似是他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一样。
秀家从阿初家出来,便招呼见性院给阿初找几个思想灵活的侍女,平时也让她多出去解解闷。
说罢便骑上自己的马匹,准备向石山城开去,临行之前还不忘看向穴山信忠说道“你去找一下龟井武藏守,倒时候直接将他带来见我。”
听到秀家的要求,见性院不置可否的应承了一声,似乎有话想说却又欲言又止。
见到秀家骑上马匹向石山城而去,见性院也坐入到自己的轿子中,她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想要将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扫去。
嘴巴上都囔着说道“或许是我想差了吧,怎么说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呢。况且她为殿下生了麟儿,怎么说也算是有功的,还是要对她宽容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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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隐藏的很深,这是一个额度的女人,今后你们会见识她的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