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源扭头望去,房门被轻而易举地推开。邅
一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矫健男子就站在门口。
他看着吴思源,吴思源也看着他。
“有事?”吴思源问。
这突然而来的男子一声不吭,而是自顾自地走了进来,放下斗笠,拍拍身上的雨滴,俨然一副自己家的样子。
这把吴思源搞迷湖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看漏了书生的记忆:这简陋破败的茅草屋不是他的,或者是他跟别人合住的。
但吴思源又翻掠了一番书生的记忆——这的确是他的房子啊!
这个矫健年轻男子,书生一点印象都没有!邅
那他这个行为,是打算借宿,还是打算鸠占鹊巢呢?
吴思源心神一动,神农角空间】附带的侦测技能就发动,看向这矫健年轻男子。
“咦……”吴思源这一看就看出了不寻常之处。
气运什么的就不说了,非同常人。
但重点是吴思源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若有若无的灵力。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是有超凡之力的。
这让吴思源精神为之一振,幸好这个世界不是普通世界,还是有超凡之力的。邅
这个世界总算有些价值,跟灵气有关的超凡世界,对他的帮助也很大,因为他的主要修炼体系,也是走灵力这一系的。
不过吴思源就是还不清楚这个世界上限有多高。
他看这个不请自来的矫健年轻男子,修为不过是炼气中后期,连筑基期都没有达到。
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在这个世界的水准!
……吴思源就这样一边看着这年轻男子,一边心里想着。
他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年轻男子,倒是让这不请自来的年轻男子有些不自在。
他耸耸肩,想了想,从兜里拿出一个馒头递给吴思源,还是没说话,但是意思却很明显。邅
如果是之前饿了几天的书生,倒是有可能会接受这房租】,还是嗟来之食】。
不过吴思源嘛。
吴思源测过身子,将桌子吃了一半的食物露了出来,给年轻男子一看。
“咕都……”吴思源听到年轻男子吞口水的声音,烧鸡什么的,可比满头好吃多了。
“要不要一起吃?”吴思源好心】地问。
年轻男子面色先是一喜,左脚都迈出了,但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摇头,又把脚给缩回去了。
吴思源见状呵呵一笑,他随手撕了一只鸡腿,就当着年轻男子的面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问,“这里是我的房子,你过来避雨,我欢迎,但你总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邅
年轻男子看吴思源吃的香,有吞咽了几大口水,但面对吴思源的问题,还是一声不吭。
“你……”吴思源话还没说完,又听到房门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同时,一股阴冷气息也随之而来。
这气息夹杂在风雨之中,如果是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出来。
吴思源是因为刚刚调动了神农角空间】的力量,所以才能发现。
他眉头微皱,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来了,他瞥了一眼年轻男子,发现年轻男子的表情,已经变得严肃起来。
看来他知道些什么。吴思源心道。邅
年轻男子看着吴思源,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却仿佛在说,你怎么不去开门?
“呵呵……”吴思源只是笑笑,却还是没动。
外面的敲门声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了。
年轻男子眼神深处闪过疑惑之色,不懂吴思源为什么无动于衷!
吴思源见状便道,“我在吃东西呢!手里油,不方便,你帮我开门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显露了一下手中的鸡腿。
“咕都咕都……”一言不发像个哑巴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又吞了吞口水,这烧鸡被吴思源轻微加热一下,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可比他那个冷掉的馒头要好吃多了。邅
年轻男子有点受不了,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露出一个白头白须,张着血盆大口的老人身影。
准确来说,是只有身子,没有影。
房间里弥漫的阴气更重了。
“含怨而死的水鬼吗?”吴思源看着这个鬼怪,心道。
而那个年轻男子,也从腰间拿出了一把精巧的斧头。
在那把斧头上,吴思源感应到灵力。
这是一把斧头法器。邅
只是……
看着这个拿着斧头的年轻男人,又看了看那个白头白须的老人鬼怪,吴思源总感觉挺熟悉的,似乎他看过的哪个影视出现的人物。
“到底是哪部影视?”吴思源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而门口的白头鬼怪,显然没有这么好的修养去等待吴思源。
它阴冷的目光扫了过来,在年轻男子的身子多停留了一下,然后两束长长的白发就从头顶伸出,夹杂着浓郁阴气,朝着吴思源袭击而来。
看来,这白头鬼怪的目的是打算先解决掉吴思源。
吴思源不慌不忙地看着袭来的鬼发,没有动弹,看起来像是被这鬼怪吓住了一般。邅
因为他知道,这个炼气中后期的年轻男人,会救他的。
果不其然。
白头鬼怪动手的那一刻,那个一声不吭的年轻男人,就如同一头狸猫一般,敏捷地欺身过来,挥着斧头,精准地看在那两束鬼发上。
黑光和黄光交错。
吴思源耳边仿佛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就看到年轻男人的斧头法器黄光盖过了黑光,两截鬼发落在地上,像蛇一样扭动,散发着恶心的臭气。
白头鬼怪一阵吃痛,剩下的鬼发就被它收了回去。
而年轻男人却是乘势追击,挥着斧头法器就追了出去,而那个白头鬼怪也似乎被激怒了,白发涌动,鬼发漫天弥漫,朝着年轻男人罩了过去,与此同时,白头鬼怪也举起了尖尖的鬼爪,对着年轻男人抓了过去。邅
双方很快打成一团。
吴思源则澹悠悠地坐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就像……在看足球比赛一样。
两人,哦不,是一人一鬼越打越勐。
白头鬼怪的鬼发如同大蛇翻涌,将他这间本就破败不堪的茅草屋捅得七零八碎。
而年轻男人的斧头上面时不时炸起黄光,似乎有坚锐类似的禁制,在砍伤鬼怪的同时,也不小心毁掉了茅草屋的几根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