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这样也能算是神明吗?”东野沧喃喃自语地说道。
“自然神,精怪神和付丧神还勉强能够说得过去,但是怨灵神实质却是人类以执念、怨气、妖气等等所诞生的存在,这也算是神明?”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或许对于这个时代神明的定义,我真的需要重新考量考量了。”
“而根据大岳丸所说,他似乎非常肯定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不是气息和力量的问题,而是我身上有着某种决定性的东西?”
“是类似于传承的东西?还是类似于神明格位之类的东西,又或者寄生,转生等等?”
东野沧猜测着各种可能,但一时间却是难以肯定,越发感觉自己身上的似乎并非是所谓的“从堕之神的血脉继承者”这么简单。
“暂且先捋一捋可以肯定的地方,这个时代存在某种特别的规则,真正的神明不显,甚至格位不足的存在连提及真正神明们重要的信息都做不到。”
“再者,自己的身上似乎与那些真正的神明存在着特别的关联,关联之深足以让大岳丸这种从堕之神认为我是他的父亲。”
“最后,大岳丸的话”
东野沧目光往下一扫,发现宛如瓷娃娃似的大岳丸正流露着一副求抱抱的表情。
嗯
权当没看到。
随即,东野沧轻咳一声,问道。“大岳丸,你刚刚说的创生之力是什么?你如今这姿态是怎么回事?”
大岳丸奶声奶气地回答道。
“世间万物皆由神明创造,而创造万物所需的就是创生之力,父亲大人也就是籍由创生之力创造了我。”
“而这姿态的话”
大岳丸低头瞧了瞧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说道。
“这是人类的姿态哦,一千多年前,父亲大人赐予我创生之力前的姿态,父亲大人喜欢吗?”
听到这里,东野沧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喃喃道。“哦,原来不是亲生的,那我就放心了。”
大岳丸急忙开口嚷嚷道。“不不不,父亲大人,我是你亲生的”
“咚!”
忽然,走道的另一处,小三郎流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手里所捧着的书籍径直掉落到地板上。
“嗯?”东野沧扭头一看,流露出几分喜悦地说道。
“小三郎,你来了?”
小三郎吞了吞唾液,手指朝着大岳丸颤颤巍巍一指,问道。“沧沧君,这是你的孩子?”
“不是亲生的。”东野沧澄清道。
“父亲大人,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大岳丸坚持地说道。
“你还不懂,这不算是亲生的,你该找你作为人类的亲生父母。”东野沧解释道。
“可最初的人类就是神明创造的啊”大岳丸眼泪汪汪地说道。
“而且鱼丸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死了,多亏了父亲大人赐予的创生之力,这才以着全新从堕之神的姿态诞生在世间。”
霎时间,东野沧骤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几乎堪称无敌的大岳丸是由创生之力所缔造出来的,甚至世间万物亦是创生之力所衍生而出?
等等
东野沧脸上露出了一个温和慈祥的笑容,轻轻摸了摸大岳丸的脑袋,问道。
“鱼丸,那创生之力呢?你弄到哪里去了?告诉父亲大人怎么样?”
“创生之力,我交还给父亲大人了。”大岳丸指着东野沧的胸口,说道。
给我了?
那就是说,之前那种几乎连整个胸膛都消失的恐怖伤势是被创生之力所修复的?
东野沧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地在身上摸索了一番。
除了极具线条的肌肉之外,别无他物。
“咳咳”
很快,东野沧就反应了过来,整理了一下胸口处无意中扒开了的衣服,在小三郎和大岳丸面前努力地维持着风度,故作不在意地说道。
“嗯,既然如此,那就先这样吧。雪姬,你带大岳丸下去歇息歇息,给他安排个房间在小沧山住下吧。”
随即,东野沧便转身与小三郎离开走道,往着小沧湖畔而去。
而雪姬微微躬身地送着东野沧离开视线范围,转而便想俯身将坐在地上的大岳丸抱起来。
“啪!”
大岳丸随手拍掉雪姬的手掌,自顾自地站了起来,以着命令的语气道。“雪姬,给吾安排一个离父亲大人最近的房间。”
雪姬思索了一下,说道。“主人的吩咐是大岳丸”
“闭嘴,大岳丸是你叫的吗?”
大岳丸那娇小的身躯散发着极大的压迫力,说道。“我是父亲大人之子,你该称吾为少主。”
感受着那种几乎是阶层不同的压制力,雪姬的神态却是没有丝毫变化,说道。
“我会向主人声明此事的,如果主人同意的话,我会改变称呼。”
“哼,不过是父亲大人的属神罢了。”
大岳丸不屑地道了一句,随即开口道。“带路吧。”
雪姬点了点头,带着大岳丸朝着一旁转角处的房间而去,那里是骨姬的房间。
能住在庭院之中的,除了东野沧和信信子之外,就是雪姬、骨姬、雨女、镰鼬了,至于牛鬼,多数会在小沧山外围防线与马凭呆在一起。
而以着东野沧所住的居室为中心,最为靠近的左右两侧房间则分别是雪姬和骨姬的。
嗯
如今大岳丸要一间最靠近的房间,那么雪姬自然地将目标放在了骨姬的房间处。
而另一旁,东野沧带着小三郎走到了小沧湖畔僻静之处,还没有等东野沧开口,小三郎就主动将手里所捧着的那一叠书籍向着东野沧递了过去。
“沧君,我听说你喜欢明国的书籍,这些都是我这段时间收集到的。”
“嗯?!”
东野沧连忙接过,看上书籍上熟悉的文字,颇有些惊喜地说道。“谢了,小三郎。”
“沧君喜欢就好。”
小三郎不禁舒了一口气,流露出几分欣喜地说道。
“对了,沧君,昨天你让镰鼬来通知我所说的土蜘蛛是怎么回事?另外还有忍者汇报伊势国那边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