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还想走?”
曾云风左手在头上发髻之间轻轻一抚,只见两道青色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追着两位老者飞了出去。
只听得两一声惨叫,犹如射中空中的大雁,两人像两只被射中的脱毛鸡从房梁之上重重的跌落下来。
黑胡子的老者有进气没出气,趴在地上,嘴中满是鲜血,哼哼道:“老...和....尚,老...子...老子....算被你害害...死了!”说着便没了声音。
而另外一位从房梁上跌下来的一瞬间,其实就已经没了生息。
老和尚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几个死状不一的人。
老和尚心中叹息了一口气,没想到请来了几个人,却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嬴无垢格杀当场,这其中还有自己认识的一些人,关系而且还不错。
老和尚看着曾云风面色却很淡然,“嬴无垢你不可能永远赢下去。”说着老和尚笑笑了,笑得有些古怪,“贫僧知道,你在西域有个女人而且感情还不错,不过有一点可能你也不知道,在你离开西域的那一晚,你给她留下了希冀,也犯了大错,这将成为你永远的软肋!”
曾云风听到这里,眼神一凝,看向老和尚的眼神透着凌厉的杀机。
老和尚看着曾云风的表情,却是笑得格外的畅快,“哈哈哈!嬴无垢,你也有怕的时候,我还有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没想到心狠手辣的你也有怕的时候。”曾云风一个闪身来到了老和尚的面前,左手成爪事扣在了老和尚的喉咙上。
老和尚却任凭曾云风施为,没有丝毫的反抗。
“你想干什么?”曾云风皱着眉头。
“贫僧,不想干什么,正同你担心你的后代一样,我也担心我的后代,我已经油井灯枯,我想让你放他们一条生路。”
“我现在的你应该可以理解我的想法。”
曾云风嘴角勾起,那抹杀意肆意弥漫,左手也紧了紧。
“你想杀了我?哈哈哈,可是我的信使已经在去往西域的路上了,想杀你嬴无垢的人,江湖上数之不尽,只要我说那个孩子是你嬴无垢的,你应该会明白,江湖上有多少人想除掉他,或者掌控他!”
曾云风脸色阴沉。
“啊哈哈哈,咳咳!”和尚笑了起来,笑的是那样的畅快,甚至笑的咳嗽了起来,嘴角的血却也肆意地流了下来,他终于拿捏住了嬴无垢。
殿外,蛛儿一人对阵十几人,几十人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被她杀的就剩下这十几人。
众多僧众看着眼前身穿红衣的蛛儿,心中的恐惧难以自抑,肆意蔓延,那三道幽幽的蓝光如今已变了紫色,仍然在蛛儿的身边来回的盘旋。
蛛儿一步一步走到了众人之间,众人虽拿着僧刀和棍棒,可是依然下意识地纷纷往后退了几步,仿佛眼前此人不是一个娇憨可爱的少女,而是一位血气血滔天的魔王。
“我说过,你们不是我的对手,何必要上来送死?”
胖和尚嘿嘿一笑,却是胸前一阵鼓荡。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口中喷薄而出,可是胖和尚吞咽了一口气,将口中之物深深的咽了下去。
“我不得不承认,丐帮帮主自嬴无垢以来从来都不是江湖之中的简单人物,是我们太小看你了。”
蛛儿挑了挑眉头,“确实,我嬴蛛纵横世间还没见过在我面前出此狂言的人,想要杀我,你们确实不够格。”
胖和尚却是神态诡异的一笑,“哈哈哈,我们这帮人既然来到这大佛寺,就没打算回去。”说着胖和尚低下了头,他的目光格外的阴郁。
“一个王朝的破灭总是要有人牺牲的,而我卡图便是其中人!”看着眼前的胖和尚即使身受重伤,可是仍然坚持,蛛儿心中不由有些叹息。
“你见过七月的鹅毛大雪吗,你见过戈壁上的黑色风暴吗?你见过一片一片死去的牛羊吗?”
“你永远不会明白蒙古人,永远也不会!”胖和尚笑着摇了摇头,面色凄苦。
大殿之内。
“长生天为何如此薄待我们蒙古人?一百年,只有一百年,一百年实在是太短了。”
听到老和尚的话,曾云风真的颇为诧异,一百年还短吗,要不是蒙古人祖先的底子厚,哪能让他们败一百年。
像大元朝廷这样横征暴敛,以包税制治理地方,让地方官吏如同蛇蝎一般在地方敲骨吸髓,有一百年不错了。
即使大元朝廷想要宽以待人,可绝对做不到,大多数的民众所受到的待遇就说明了一切,他们居然还觉得一百年太短,短短几十年之间就将天下搞得乌烟瘴气,还一百年。
曾云风还从来没见过中原哪个正统王朝会变成这个样子,只要不是外族入侵,中原王朝的统治基本上维持在两百年到三百年之间,之后才会逐出现溃败之势。
也只有那些皇帝出现横征暴敛,或者昏招频出的情况,才会让江山动荡不安,短期内就灭亡。
一百年其实应该是一个王朝最辉煌的时期,如果说一个新的王朝初建是一个旭日东升时期,那此时的大元朝廷应该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是最繁华的时间段才对。
而现在?仅仅不到一百年,大元朝廷就已经把这天下搞得千疮百孔。
曾云风真的想说,这是你们自己作的。
中原被异族统治不是没有过,而且发生过很多次,甚至很多皇室都出现了异族血统,可是绝对没有像大元朝廷这样取得了天下的正统之后,而且超过三代刚把江山坐稳了,还把江山丢得这么快,简直了。
看着眼前的和尚,曾云风嗤笑一声,“在我看来根本不短,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天下百姓早就受不了你们了,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圣人执一,以为天下牧,你们汉人对待民间百姓叫牧守,我们也是如此,对待各地百姓就如同牧养牛羊一般,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曾云风眉头皱了皱,所谓的牧养天下是这么个意思吗,这差的是不是有些太远了?
搞了半天他们居然是这么想的,也难怪天下治理成这个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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