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算是初有小成了,不过不可懈怠,昨日一梦,如梦黄粱,其真邪其假邪!”曾云风说着站起身,摇摇晃晃摇摇头,离开了后院留下了兄弟四人。
兄弟四人到如今还有些不可置信,老大更是有些惊叹道:“也不知道秦先生究竟是何等人物,一夜之间就将我等拉到如此高度。”
瘦高个儿叹息一声,“我只听闻大雪山之上有灌顶秘法,没想到我等也经历了如此奇异之事。”
老三更是叹息道:“茶馆听书时只听说当初的程咬金在梦中受仙人传三十六路天罡斧,没想到我在梦中居然也有如此奇异的经历居然一夜之间就如此厉害!”
老三史忽瑞看着自己的双手,真的有些不可置信。
当年他为求学武功四处碰壁,甚至让自己的老婆孩子都遭了罪,后来相继永远离开了他,而如今他却是一夜之间获得了这些,这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天降的气运。
说来他虽然性格木讷,可也并不是天生,而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那种圆滑的本事,反倒老实和木讷是他的优点。
瘦高个儿骆方最新反应过来说道:“几位兄弟,秦先生既然已经为我们拔高了基础,想来应该启程了,咱们收拾一番,准备离开这里吧!”
听到老二的话,兄弟,各去房间,收拾行囊,准备上路。
此时,长安杜君泰站在大帐之中看着眼前的地图心中感叹,“舵主舵主,现如今,你究竟在哪里?”
长安一路的义军攻势受挫,被困于太行八陉,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他知道太行山这些关卡并非那么容易攻克,即使他突袭关卡,也会导致后继粮草无继,最终陷入失败之中,他不能将这几万义军兄弟的性命白白送掉。
他在等一个时机,可是这时机迟迟未能到来,而他眼前的汝阳王察罕和王保保更是罕逢敌手,若论及武功他可以说是甩王保保和察罕一条街,可是若论带兵打仗,他真的感觉力有未逮。
而从太白山到长安的路上,一行骆驼商队叮叮当当的铜铃声远远的传来。
骆驼商队之上的骆驼上驮着一些货物,一骆驼之上只有一年轻人落在骆驼之上,拿着一酒葫芦里喝着葫芦里面的酒。
而身后却是跟着四名背着重重货物的几人。
旁边路过的商队看着眼前的一幕却是指指点点。
“镖头,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说咱们押运的东家算是仁厚之人了,你看看他们。”说着他指向了骆驼商队最后远远缀着的那四人。
那四人背着沉重的货物,被压得腰都直不起来。
镖头也是摇摇头,“我早就说了,可是你们不听,向东家这般仁厚的人,这上哪里去找,你看看他们,都是要去往长安的,你看看我们,再看看他们,便知道这世上之人果然不同!”
面对各个商队的指指点点与责难,骆方充耳不闻,而身后的这几人背着中重的货物,却没有丝毫怨言。
曾云风又喝了一口酒,耳朵微微一动,说道:“把腰压下去,谁让你们把腰直起来的,给我扛好了,马上就到长安了,在这之前,如果货物从你们的肩膀上落下来,晚饭就没有了。”
曾云风说完又重新躺在了骆驼之上,继续喝着酒。
身后老大老二,老三,小四几人却是咬着牙,汗水从额头渐渐顺着鬓发流到了他们的脖子间,顺着脖子汇聚而下,将他们的整个衣衫湿透。
而对于眼前这一切,他们却没有丝毫一丁点儿的怨言,因为他们知道这是在打磨他们。
一路行来,刚开始,他们还感觉如同背了一座大山,浑身上下使不上力气,每走一步都如重千钧,可是慢慢的他们才感觉身体渐渐恢复了正常,可是刚刚恢复正常又是一个重重的货物压在了他们的背上。
几个骆驼倒是悠闲得紧,几只骆驼驮了几个行囊,可骆驼之上的货物却是全押在了他们的背上。
听到曾云风的话,几人微微使力又将货物驮了起来,看着那接近一人多高的货物,旁边的镖头以及经商的商队叹息声来来回回不绝于耳。
镖头旁边行镖的镖手说道:“咱们去帮帮他们吧,这个年轻人真是太没人性了,怎么能如此苛责!”
镖头伸手拦住旁边行镖的镖手,说道:“别去多管闲事,此去长安商队那么多,咱们远远缀着就好,只要这几人不死问题都不大,人家愿意受,你去管这个闲事干什么!”
“是,镖头,可我看不下去,这简直都.....这简直都不是把人当人,而是当牛马使唤,你看看那些骆驼,上面都没驮多少货,反倒是让这些人背着扛着,这年轻人也太可恶了。”
镖头摇头,“叫你不要多管闲事,我押镖时候就跟你说了,出来跟我押镖,不要多话,更不要多管闲事,江湖之上奇人异士颇多,我们的任务是将货物正常押往长安,若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我有几个脑袋可以赔啊?”
“再说了,出来之时总镖头已经告知你们,我们压的这趟镖异常重要,那是给义军的物资,若是有一点闪失,你我百死莫赎!”
听到这话,旁边的镖手,叹息了一下,压低了自己的心情,远远地缀着前方的骆驼商队。
自从开关以来,各地商队通往长安、西域各地,经济商业繁荣达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同时也带来了很多镖行的兴起,而眼前的这个镖行正是其中之一。
虽然押运货物的途中比较安全,但难免有些小毛贼和山上的一些大虫和猛兽出现,这不得不让人心惊肉跳。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走镖的镖行自然而然蓬勃发展了起来。
一道小小的赤色令旗插在商队插在上的镖车之上,而那道令旗就是他们的通行证,令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冯字。
镖头指着那令旗,对着镖手说道:“看见那赤色令旗了吗?这就是我等的护身符,只要你别去招惹擅自管闲事,我等安全就得以保障,只有把这些货物送到长安,我们才算是完成了这趟使命,其他的事情休要多言。”
听到镖头的话,旁边的镖手也纷纷点点头。
确实如此,押镖之人最忌惮的就是多管闲事,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会牵扯进纠纷之中,到时究竟是好是坏也难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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