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大齐国的世子与宋朝君主会盟于襄阳,两军没有交战,世子与宋朝国君把酒言欢,相谈甚欢。
赵构松了一口气,可是秦桧却面沉如水,旁边的大将岳飞也是紧紧的握着拳头,手中刀一刻也不敢松懈。
而离襄阳不远的樊城一人坐在城楼之上,听着属下的汇报“禀告齐王,襄阳会盟圆满结束,世子与宋朝君主相谈甚欢。”
曾云风冷笑一声说道“相谈甚欢,狮子和兔子有什么可谈的,难道说我们要吃他们吗!”
曾云风的冷笑要旁边的侍卫心中不禁一颤“传令,林冲,杨再兴,庞万春,阮小二,阮小七,阮小五统领大军从东、西、南、北、琼州、淮阴以及扬州等地,直扑临安,渡过长江,翻越大海,孤要四方合围,一举吞并宋廷。”
“可是世子还在襄阳!”
“世子当然在襄阳,那是他的使命!”曾云风冷冷看了一眼这个侍卫,侍卫身体一抖跪了下去。
襄阳城,鸿翎急使急促地奔向赵构的面前翻身下马,踉踉跄跄跪倒在赵构面前说道“禀告皇帝陛下,齐国大军,多路发兵,直攻临安城。”
赵构脑袋里面嗡翁的一下,整个人陡然顿坐在了椅子上,眼睛中尽是不可置信,眼中看着齐王世子,柴建也是脸色一黑,他没想到自己的父王竟然以自己做饵,把他放在了襄阳城这个险地,而自己却去夺取天下。
此时的柴建面如死灰,曾经的父子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他面色灰暗低下了头,仿佛任凭宋廷的君主宰割,但是赵构知道,现在他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这个齐王世子,如果齐王世子逃走,他必定被围困在襄阳城,生死难知。
建业11年齐国大举进攻宋廷,襄阳被岳飞所夺,襄阳被齐军反手包围,齐王世子被赵构幽禁于襄阳,各地烽火遍地,齐王命各部分批攻击,夺取郡县,在圣手书生萧让和玉臂匠金大坚伪造文书的配合下各地州县传书而定,襄阳很快成了众多陷落地域之地中的一片孤舟。
建业12年,齐王攻破襄阳府,而此时的齐国世子柴建已经骨瘦如柴,两眼深陷,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建业17年,历经五年,铁甲军三清草原,各部族臣服,齐王称帝,史称建业大帝。
建业21年,已经做了二十几年君主的曾云风看着自己的儿子已经沧桑的面容,耳朵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响动面上一笑说道“到如今为止,朕统治天下接近20年,斗了这么久,我累了,知道你恨我,恨我对待你的母亲的手段残酷,现如今给你一个机会。”
曾云风说着拔出了天子剑扔在了台阶下,剑掉在了金砖上发出叮铃咣啷的声音,柴建却愣住了。
旁边的众多太监没有一个人敢多喘一口气,柴建看着自己脚下的那一柄宝剑,他的心中在发抖,他心中在不断怒吼,拿起那把剑,拿起那把剑,可是心中又有另一个声音说着,你不能,你父皇会杀你的,你不能,他在找机会杀你,时机还未到。
襄阳六郡他就曾经抛弃过你,他会毫不犹豫为了皇位将你赶尽杀绝,这都是假象,你还有几儿,你还有非品,你不能这么冲动,你不能这么冲动。
曾云风看了一眼柴建道“把剑拿起来!”
曾云风的言语非常的严厉,柴建颤颤抖抖地将这柄剑拿了起来走到了曾云风的旁边。
曾云风摸了摸自己的左胸说道“朝这儿,你不是恨我吗?襄阳城中围城一年,你不是说要把我挫骨扬灰吗?”
“今天朕就站在你面前,你有胆量弑君夺位吗?”曾云风的话如洪钟大吕撞在了柴建的耳膜上,他的腿不自觉的退后一步,手中的剑也差一点就掉了下来。
接着,他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自己十年不得见,空中传言还被这个暴君削成了人彘,为此死去的内官宫女不计其数,他渐渐捏紧了剑柄将剑举了起来指着曾云风说道“孤今日就要弑君,你能如何!孤等了十年,就是为了等今日!”
“所谓的弑君夺位,也只是口上说说而已,来来来啊!“”曾云风说着往前走了两步,最后一句却带着怒吼,而此时的柴建却往后退了一步。
曾云风的眼中鄙夷更多了接着说道“你不配做我柴进的儿子,我柴进历经几十年,匡扶天下,一统中原,外服诸海,三清草原,中原之地没有一处不是我的疆土,俯瞰之下没有不臣服的部落。”
“而你这个懦弱的孩子,怎么配继承我柴进的姓氏,又怎么配继承着这天下,弑君夺位的事情,你不敢”曾云风紧紧盯着柴建好像在等他的答复。
旁边内官侍卫宫女吓得尿都快出来了。
太子要杀皇上这种事情,他们想都不敢想,一想到这位建业大帝的雄姿伟业,再想想他令人胆寒的城府,没人敢动弹,很多机灵的小内官肝胆具裂,听了这些话他们是一点活的机会都没有的,不管是现如今的皇帝,还是日后的皇帝都不敢留他们,如今这种宫廷密闻哪里是他们能够听的。
“赤焰军何在!”柴建怒道。
哗啦啦大庆殿外面走出无数的兵士穿着沉重的铠甲,手中的刀剑闪着幽幽的寒光包围了大庆殿,此时柴建的嘴角轻微扬说道“你终究是老了,今日凭着手中的利剑,孤要为我母亲讨个公道,也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说着一剑刺下。
一滴滴鲜血流下,滴在的金砖上发出滴滴答答的轻微响声,虽然声音小可是寂静的大殿中却格外的清晰,而地面也鲜红异常。
当啷一声天子剑落在了金砖上。
“母后!”
剑被金芝公主捏在手里,鲜血顺着她的手掌流下“你个逆子,真的敢弑君夺位啊!”
“母后,母后,你没事,你没事,儿子好想你,好想你!”看到这一幕,柴建眼中湿润,跪倒在地,膝行向前抱着金芝公主的右腿哭了起来!
“慈母多败儿,赤翎军何在!”曾云风眯了眯眼冷声道。
“在!”赤焰军集体回答,声势震天,柴建抱着金芝公主的腿瞪大了眼睛,赤焰军居然集体反水,曾云风看着柴建嗤笑一声。
曾云风叹息道“所谓的帝王,那就是谁都可以利用的人,你虽是我的儿子,也不列外,我以你为饵钓了赵构,以你母亲为因,设计了你,如今这赤焰军也是,这天下谁都会背叛你!孤注一掷,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为了天下,天子是谁都可以牺牲的,儿子!记住这句话,这帝王之位一旦登上去,想要下来可就难了,希望日后你还能记起今日的一幕吧,自今日起你便是皇帝!从此再无可信之人!”
柴建瘫软地依靠在柱子上。
大庆殿门槛之外跪着一个人,曾云风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但是此人看着柴进熟悉的面孔却想起了曾经在东京的城里的那个烟花之夜的恐惧。
“秦桧你的计谋好,可是还是差一点,许你的滔天权势,今日就兑现,好好辅佐太子!”曾云风冷冷说道,秦桧低下了头,眼神不敢看柴进的冷峻的面庞。
曾云风走出大庆殿的宫殿群范围,看了一眼在角落里面的冯清元,冯清元低眉顺眼垂手退后,在曾云风走远后他才脸上浮现阴冷的笑容说道“六子,你知道怎么做了吧!皇爷有令,大庆殿内除太子外不留活口!”
“遵令!”六子拱手,很快大庆殿内响起了凄厉的声音。
建业二十二年,齐国皇帝柴进退居太上皇,柴建继位,改元大兴。
大兴49年,济州之地,两人遥望望东京汴梁,旁边的一个妇人满头白发挽着另一人臂膀说道“你不去看看他吗?”
曾云风抬眼瞟了一眼金芝公主说道“这天下,哪有那么容易坐,我做了将近20年统治者,就不想再做了,没想到这臭小子居然做了49年的皇帝,也孤独了49年,把儿子都坐死了好几个,这49年的皇帝把自己活活折磨疯了,我的话他没有听进去,去休,去休,他不想见我,也无颜见我,我何必去见他呢,你这个母亲要是想去就去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去,我又何必去!”
大兴49年柴建离世,柴通继位,改元天元。
从此之后在梁山泊一直开始出现龙王夫妇的传说,而当地的龙王庙香火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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