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做的这些事情,就是为了梁山泊取得民心,而为梁山伯取得民心的最重要的一个方式就是就是刑狱诉讼。”
曾云风端着茶杯又喝了一口茶道“这老百姓对官府的要求很低,反倒是官府对老百姓的要求很多。”
“老百姓只要求官府能在他们得不到正义的时候,给他们一点正义,能在他们遭受天灾**的时候给他们一点赈济,只是这样他们就能活得很好。”
“这中原大地的老百姓是世上最好的百姓,他们能吃苦,他们无怨言,他们能坚守,他们一点一点地从土地上收获,一点一点地哺育后代,即使他们的要求这么少,但是每一代王朝都会把他们逼反,让他们没得吃,没得穿,逼得他的子孙后代活不下去。”
“这样换做是你,你会不会造反?”
“哥哥,你是说?”
“不错,我就是要在梁山泊附近截取官府的民心。”
梁山泊济州附近的龙王庙到了夜晚,龙王庙的地下室里面一个富商睁开了眼睛,他发现周边鬼火森森,一个带着胡须的大汉坐在主位上,看都不看他。
富商睁开了眼睛,瞅了瞅左右。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他的三魂七魄都快吓丢了,其中一人身穿白袍,吐着长舌头口水还从上面流下来,脸色惨白戴着高高的帽子,上面写着四个字“一见生财”,他手上长长的锁链正套在富商的脖子上。
而另外一人一脸漆黑正用着哭丧棒压在压在富商的背上,富商偷偷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瞪了他一眼,富商顿时冷汗直流,那人也戴着高高的帽子,却穿着黑袍,帽子上也写着四个字“天下太平”。
富商咽了咽吐沫,背后已经汗湿了一片,这几人浑然不像是人,只听那白色长袍的人说道“启禀阎君,这孙德海,已被我等所拘到,请阎君吩咐。”
富商孙德海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那个大胡须的人,那人头上高颧骨,满脸的煞气,服饰也是极为华丽,服饰上和肩膀上有日月星辰,宗彝,还有一些伏魔地狱的纹章,这人头戴天子十二旒平天冠,端的是威仪四方。
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贵族的身上见过这些,那冕旒之后的那个隐约带着杀气的眼睛,让他顿时吞了一口吐沫。
上首那人听到这句话,放下手中的书,瞅了一眼他道“范无救,他验明正身了吗?”
旁边那个穿黑色跑的人道“禀阎君,已经验明正身,正是济州浑城县人氏孙德海,阴德坏事做绝,还有十五年阳寿。”
阎君这才抖了抖自己的袍服说道“既然他还有十五年阳寿,为何把他拘到我这里来啊?”
“阎君容禀,此乃梁山泊龙王发来发来驾帖,济州浑城县人氏张进告他夺人田地,上门逼债,差点气死老母,可惜济州浑城县县令被他买通,张进求告无门,还被他殴打,这才告在梁山泊龙王庙门之下。”
这位阎君哦了一声道“既然是东海龙王之子梁山泊龙王敖坤发来驾帖,我们倒是要管得一管,老龙王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下跪何人!所犯何罪啊!”阎君严峻的声音震动的好像整个大地都在摇晃,底下的孙德海耳朵嗡嗡的,此时的他已经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小民,小民,小民,不知道啊!”孙德海还不想说,眼咕噜一转,咬了咬牙,即使身体已经抖得不行了,但是强自嘴硬。
这时从黑暗中又走出了两人,孙德海一看其中一人乃是牛头人身,另外一人乃是马头人身,顿时亡魂大冒,这两人更是不像人,两人抬上来一个巨大的鼎,鼎上山川日月皆有,还有些他看不懂的纹饰,这鼎人都可以在里面洗澡了,那鼎里的油早已经滚了起来,浓烟滚滚,热浪习习,那个牛头人身的家伙将一条鱼放在锅里轻轻一丢,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就响了起来。
很快,孙德海就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可是牛头人却把手淡然放在油鼎里搅了一搅,像是在感受油温,然后拿出了完好无损的手,孙德海目瞪口呆。
“禀告阎君,油鼎已好,这厮如此嘴硬,不如下到油鼎炸一炸,炸软了,他就说了。”旁边那个马头人身的家伙持着长枪拱了拱手说道,孙德海一听,骨头顿时又软了三分。
上首的阎君摸摸自己的胡须,点点头“此言有理,不予他废话,那就炸一炸吧。”
顿时,牛头马面就拽起了孙德海往油鼎上面靠,孙德海刚刚靠近油锅,就发现炽热难当,孙德海拼命的往后挣扎,使劲的蹬着脚,可是被牛头马面紧紧拽住他哪里挣扎得动,连忙喊道“阎王爷饶命,饶命啊,我说,我说!”孙德海立刻就涕泪横流,瘫软成了一坨。
牛头马面又拽起了孙德海往前一扔,孙德海直接扑到在地吃了一口土,拿手一抹嘴,这里是土,土里全是鲜血,接着蹭蹭的往后退,又被牛头一脚踹了回来。
孙德海接下来就竹筒倒豆子的把他和张进的事情娓娓道来。
上面的阎王越听越怒,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把孙德海吓得的是魂不守舍。
“你这厮怎的如此无耻,左右,她还有十五年阳寿吗?朕现在就要让他下地狱。”
这时穿着白袍的那位汗都要下来了,怎么不按照套路出牌啊,赶忙说道“阎君这,这,这不符合规矩。”
阎君一拍桌子怒骂道“到朕这里,还要什么规矩,这种人不到地府报道,难道还要在阳间多活十五载吗,朕不管,你想办法。”阎君说着,把腿一翘,使起性子来。
旁边穿白袍的那位擦了擦汗苦笑着对着阎王说道“阎王要人三更死,哪能留人到天明。”
“可是阎君,此人的父亲修桥铺路,救治乡民,在阴间阴德颇多啊,他儿子应有七十年阳寿,可是他儿子年过三旬,已经被他败得只剩十五年了,现在他的儿子也罪不致死啊,等他败完阳寿估计也就三五年,到时再拘他下狱不迟!”这时候孙德海把头连忙往地上磕“对呀对呀,阎王爷饶命,阎王爷饶命啊,我定学我父多多积累阴德,悔过,痛改前非!饶命啊!”
阎君愤恨的拍了拍桌子说道“也罢,既然谢必安你给他求情,那就给他七日的时间,可是朕没有那么多耐性,若是他七日时间还了结不了此事,就抓他来下地狱,退堂!”
阎君说着甩了甩袖子就走了,显然没能把这个人抓来下地狱,他很不高兴。
这时白色白袍的人拖着长舌头来到孙德海的面前说“这次我救你一命,回头你得多多孝敬,不过还是要多多的修桥铺路,少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然你这十五年的阳寿真的很快就敗完了,到时候你儿子都不会有。”
孙德海拼命点头,他在心里想,果然这财能通神,就是到了阴曹地府钱也是有用的,还好自己还有十五年,真的不能可劲的祸祸,可不能让孙家断了香火。
这时的孙德海回过神来说道“不知上神,小民要把这孝敬送到哪里啊?”
“你就送到城隍庙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自会来取。”
“谢上神,谢上神!”
“别谢,要先要给你上个记号,否则你到时候没有记性,还是要取你的命的,到时候一找就到。”说着就看见那牛头人拿着一个红色的铁烙印拽开孙德海的手,在他的手上摁下一个紫红色的烙印。
孙德海一声惨叫,只觉得头疼欲裂,突然感觉眼前一晕。
孙德海啊的一声大叫着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家中,旁边睡着的正是他自己的娇媚可人的裸身小妾,可是他身后全是冷汗,看着外面的还没有亮的夜色,仿佛在那夜色之中有人在默默注视自己一般。
此时的阮小七在后堂,一边脱着黑色龙袍衮服,一边嘟囔“还好没有做官,这穿的里面三层外面三层,可是把爷爷热死了,哥哥这差事真是磨人!”
“可不是吗,这舌头一直滴口水,可是讨厌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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