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风对着这位大哥朱传文说道:“大哥,你可是长本事啦,最近现在都敢挂四个幌子在门口,看来你是鲁系菜全会做,回头要是有人点出来的菜,你不会做,那可就砸砸了招牌了。”。
自己的大哥朱传文听完这句话,显得有些尴尬。
曾云风一看就知道,这个主意,搞不好就是自己大嫂出的,便宜老爹朱开山哪有这么大胆子。
曾云风说道:“这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开饭店也要讲规矩,门口挂的东西,那不是随便挂的,你这挂着个四个幌子,回头要真的有人来砸招牌。到时候你怎么办?”。
“大哥,我随便说两个菜,你看会不会做,鲁味火凤凰,九转通心肠”曾云风说道。
大哥朱传文给了曾云风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别说做了,我听都没听过。”朱传文笼着袖子说道。
曾云风说道:“得嘞,准备砸招牌吧!”。
而旁边的大嫂站出来说:“这个我虽然不会做,但是我吃过,吃过好几次。”。
曾云风无语的摇了摇头,大哥这夫妻两个就一对活宝。
这时走过来一个戴着帽儿穿着棉衣的一个掌柜,看起来这个人曾云风觉得有点儿熟悉,这个人好像是个山东人,被这条街面儿上的五爷欺负的够呛。
曾云风认识他,他不一定认识曾云风。
这个人过来之后打听了一下,自己的便宜老爹朱开山,然后进去找朱开山,曾云风估计他是想找朱开山替他们出头,这条街的山东人可不好过。
虽然曾云风一直是哈尔滨的警备司令,可是很少插手哈尔滨市面上的事情。
“大哥,我建议你还是好好研究一下鲁系的菜吧,要不然你这四个幌子早晚都得摘下来。”曾云风说道。
“我听说,老三还在哈尔滨开了个货栈,准备的怎么样了?”曾云风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回头你问传杰吧!”大哥说道。
大嫂说道:“老二说的也对,得赶紧学学这些菜,别到时候真的让人点出来,自己不会做那种,那个就难看了。”。
很快到了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曾云风终于又和一家人坐到一起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而这时,曾云风的老娘突然说了一句:“她爹,你说赵刘掌柜这么一说,那咱家的生意还不好做了。”。
便宜老爹朱开山说道:“潘五爷可不是一般人,照说咱应该和人家打招呼。”。
而旁边的大嫂却说道:“这都什么年头儿了,民国了,他潘五爷还摆着大清王爷的臭谱儿,要摆啊,我比他还能摆呢。”。
旁边的大哥朱传文劝道:“行啦,行啦,初来乍到的,你跟人家较什么真儿嘛,咱低下头把自个儿的生意做好了才是正道。”。
这时,旁边的朱传杰跳出来说了一句:“那还能让他在自己脖子上拉粑粑啊。”。
而旁边的玉书说道:“说什么呢?全家人吃饭呢,啥屎啊尿啊的。”。
朱传杰听着自己老婆的话,然后回了她一句:“穷讲究,吃你的饭得了,做生意,他没有牙,没有爪,抢不着东西吃,只能扒拉人家的残汤剩饭。”。
对面的大嫂说一句:“我觉得老三的话说得对。”。
曾云风自己的老婆看了曾云风一眼跟了一句:“咱还是听咱爹的吧。”。
曾云风这一旁埋着头,吃饭吃菜,不说话,这种小事情还是让自己的这位便宜爹朱开山自己解决吧。
朱开山想了想说道:“我争强好胜了大半辈子,才琢磨出点儿为人处事的道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你们都要记住了,明天咱们山东菜馆儿开张,我不图一开张就多红火,要紧的是,咱们和街坊邻居要处好。”。
旁边的老娘跟了一句:“对呀,和气生财嘛,真要斗,武儿,往那一摆,哈尔滨有几个还敢横,但这样咱不就变成欺负人了吗!”。
便宜老爹朱开山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然后便宜老爹朱开山又对着老三朱传杰说了一句:“老三,吃完饭,你去给潘五爷送一张请帖,跟人家和气点儿。”。
曾云风想了想,摘掉幌子对自己的便宜老爹朱开山以及自己的大哥朱传文都是好事情,毕竟开饭馆儿不钻研做菜,这个鲁系菜系都做不全,还敢挂四个幌子。
这样高以后还会遇到踢馆的,被摘掉一个幌子之后,也算是正常,但是这个三个幌子不吉利呀,三个幌子叫撒谎啊,仨幌仨幌所以一般饭店门口很少挂三个幌子。
曾云风看到这里,觉得自己还是要站出来,毕竟第一天山东菜馆儿开业,如果让别人把幌子摘了,那以后可就难搞了,宁可自己摘掉幌子,也不能别人摘。
于是,曾云风站出来说:“爆炒活鸡这道菜名,鲁系味菜里面没有,但是爆炒活鸡,在山东菜里却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鲁味活凤凰,这道菜我可以给你做,但是这道菜价格可不便宜啊。”。
这位潘五爷的公子随即就说道:“价格不是问题,你就上菜吧。”。
曾云风随即到后厨做了一道鲁味活凤凰,端了上来,这菜讲究的是要在下锅之前就要配料处理鸡,鸡的内脏血液都是干净的,鸡处于半晕半死的状态,直接下锅,起锅后,鸡的肉还会跳动,这道菜鸡肉鲜嫩无比。味道也是非比寻常。
在临安皇宫曾云风不仅吃过,还学过这种菜,仅次于鸳鸯五珍脍,当曾云风将这盘儿菜端上来,摆在这里潘五爷的面前的时候,众人都惊呆了。
这种香味儿是其他的鸡没有的,而且这种鸡上来之后还在锅里跳动的感觉让人心惊肉跳,所以这道菜才叫做鲁味活凤凰。
众人在吃了这道菜之后也赞不绝口,纷纷举起大拇指说:“山东菜馆儿果然名不虚传。”。
曾云风这时又站出来说道:“这道菜虽然我会做,但是山东菜馆还不会做,我也不是厨师,在山东菜馆学完鲁系所有菜系之前,我建议大哥,你还是把幌子从四个变成两个,至于挂三个幌子不吉利。”。
曾云风说完看着自己的老爹朱开山。
煮开上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旁边的自己大儿子朱传文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摘幌子啊,还非得我老胳膊老腿儿去登梯子啊。”。
正当曾云风,大儿子,朱传文,和老爹朱开山一起往门口走的时候,这时候潘五爷走了进来,说了一句:“咱们都是上了一把年岁的人,这种事情还能够劳驾兄弟你吗?”。
潘五爷然后示意旁边的儿子说道:“带着咱们的人,帮他们把幌子摘了。”。
然后潘五爷又补充了一句:“记着只能摘一个幌子,不允许多摘。”。
曾云风对着跟着出去的朱传杰比了一个二,朱传杰点了点头。
潘五爷这次来就是给自己的便宜老爹朱开山上眼药的。
这一次,虽然不是他们亲自摘下来的幌子,但是也让山东菜馆将幌子摘下来两个。
这个时候看到不对劲的这些山东人的掌柜都纷纷走出了山东菜馆,觉得窝囊的不行。
曾云风到觉得自己的老爹朱开山是十分的能忍。
今天的潘五爷可算是给山东菜馆来了个下马威,而摘了幌子的朱传杰气呼呼地跑回楼上去了。
他的老婆玉书说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进了屋之后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老三说道:“我心里烦。”。
他的老婆问道:“菜馆儿开张大吉的日子,你心烦什么?”。
朱传杰气呼呼的说道:“还开张,幌子都摘了。”。
玉书问道:“这是得罪谁了?咱们刚开张啊。”。
老三朱传杰气呼呼地说道:“有人上门儿,来找茬儿呗。虽然二哥站出来帮忙做出了那道菜,但是却多摘了一个幌子,一共摘了两个幌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老三朱传杰说道:“我就纳了闷儿了,这潘五爷上门来找茬儿,你说咱爹怎么越老越没钢火呢?而且二哥,他也不帮着咱们点儿,反而多摘了一个幌子。”。
“哎呀,咱爹和二哥做事,肯定有他们自己的章程,咱们刚来哈尔滨,该忍还得忍,要我说,你就管好自己的货栈就行了。”玉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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