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到高中对你有这么大的变化?”
这个大排档显然是临安大学的学生们改善伙食的打卡地,又是周末,所以老板和老板娘以及姑娘儿子儿媳妇忙成狗,羊肉串,羊腰子,都是不管有没有人点,先烤一批再说,因此这边夏文卓才叫,那边老板娘的儿子就屁颠屁颠的把羊肉串羊腰子和啤酒送了过来。
放东西的时候,还借机偷看了夏文卓的俏脸一眼。
赵长安敢说他俩就是一个月以后再来,这货也能一眼认出夏文卓,可就算自己等会过去结账,这货就是再怎么仔细的看自己的脸,也得不确定的问你是哪桌?
果然,赵长安看到了这小子回到摊位以后,被媳妇儿狠狠的拧了一把,疼得龇牙咧嘴的理亏不敢叫。
“天太冷了,喝黄酒吧,美容养颜。”
这酒实在太冰了,天也冷。
“你懂啥,烧烤没啤酒那都没意思,来,吃一个羊腰子,你得好好补补。”
夏文卓拿着一串羊外腰举到赵长安嘴边,要喂他吃,羡慕了周围一大群无论有还是没有女朋友的男学生们。
“我补了你可得负责,不吃这玩意儿我的蓝都是满格,这要是吃下去,蓝条可得爆表。”
“你觉得我为啥要和你来临安,这里很美么,还是你能有啥别的用处?”
夏文卓眼眸流转,俏丽无匹。
赵长安吃完夏文卓喂的羊腰子,问道:“为什么到高中你对我有这么大的变化,是害怕暴露出来你刻骨铭心的爱着我,反而会害了我么?”
“你想多了,我那时候还没有这么黑暗,想不了这么深的东西。只是夏武越拿了几张你和别女人的照片,那女人比我妈还要老,化了浓妆也遮盖不了满脸的鱼尾纹,还有皮肤松弛,眼睛里的沧桑。恶心得我几天都沾不得油腻,只能吃水果和黄瓜西红柿。”
赵长安满脸震惊和愤怒:“这孙子,简直猪狗不如,我槽他妹儿!”
“你不是已经啥过了么?”
夏文卓脸上露出一丝恶心和愤怒:“我当时还不知道有一种技术叫做bpsp,当然,夏武越也不知道,他还玩不了这么高端。他就是把你的头像剪下来替换上,然后再用相机拍照,得出来一张新照片而已。”
“他不会给你看的是啥都清晰的图片吧?”
赵长安惊讶的问。
如果只是普普通通抱在一起,这种低劣的移花接木的手段,只要仔细看,夏文卓没有道理看不出来照片里面的诡异和不协调。
想着夏武越的尿性,这事情虽然离奇夸张,然而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觉得呢?不是看一眼就让我恶心得不得了,他能骗得过我。”
“这畜生,真特么的不愧是一个畜生,绝对是死有余辜!”
不过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就像在前一世他把夏文卓灌醉,想送到萧子杰床上。
“我要说那个画面像是雕刻一样刻在我的脑子里面你信么,虽然只是一眼,可细节我都记在脑子里面,越想望掉可就是越清晰,就越恶心!”
夏文卓拿起一串被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肉串,望着赵长安吃:“想着男人的丑样我就恶心的不得了,也就是你我还能忍受,因为这是我欠你的。”
“你望我也没用,我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赵长安是真没听说过,深田恭子他倒是听说过。
“所以,为了毁掉你,还有你家,作为恐吓吓阻一建里面那些楚楚欲动的人,我父亲哥哥小舅对你家是无不用所其极。之所以不一下子打死并不是他们的仁慈,而是要留着你一家三口给别人做榜样,就像古时候城墙挂首一个道理。同时继续打击和你家亲近的人,要让那些敢对我爸的侵吞行为有意见的人知道,他的打击还搞株连,就是自己不怕也要为自己的妻儿父母子女儿孙们着想。”
赵长安没有说话,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
这个道理夏文卓不说出来他就明白,其实这已经不是山城建筑行业的秘密。
夏武越和乔三甚至不止一次公开宣布,谁要是和自己家走得近,谁要是帮助自己家,谁就是和他夏家作对。
所以在前一世,父母孤立无援,没人敢伸出援手。
想要出去打工可又放心不下叛逆的自己,更害怕他们离开以后夏武越对自己下黑手,而自己一时承受不住这种艰难,万一做了傻事。
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自己身上,希望自己能够争气考上好的大学出人头地。
然而,显然自己让二老失望了!
到了高三上学期的时候,家里的经济情况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最关键的时候还是夏长海江婕夫妇伸手帮助。
而牛蒙恩因为有着郑市的背景和底气,知道赵书彬张丽珊在他工地干活以后,看到父母干活老实不耍滑头,也就默许了。
在自己考上工专以后,父母贪图状元府的高工资,没有出去打工。
结果在自己大一的一个冬天,干爹干妈两口子先后出了意外离世。
这个意外究竟是不是意外,赵长安甚至从来都不敢问父母所知道的细节。
因为问了又能如何?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清明节把好烟好酒还有一件许诺过的皮草,在满山新绿的坟茔前点燃。
之后,父母离开山城,在省内各地辗转抹灰打工。
与之做对比的是钱苗。
她暗恋父亲赵书彬多年,丈夫因为这甚至怀疑儿子是赵书彬的,天天在屋里闹,最终离婚。
在赵长安家里遭难的第一年,她确实没少激愤,然而到了儿子高考前夕折了右臂以后,她也终于算是认清了夏家的狠毒,为了儿子选择了和自己家里划清距离。
其实夏长海一开始前两年半也和自己家划清了距离,然而等到赵长安高三寒假,家里都揭不开锅了,父亲终于忍不住在深更半夜悄悄的登了夏长海的家门,之后夏长海夫妇又是借钱给自己家里,又是帮着父母找工作。
然而,紧紧过了不到一年时间,夏长海夫妇就撒手西去。
这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里面怎么可能又没有一点的疑点?
在前一世,自己,甚至自己的父母,都是躲进壳里的乌龟,内心煎熬痛苦,表面全是一副没心没肺,背着沉重的壳。
“敬人者人恒敬之,杀人者人恒杀之,皆自取之者。”
夏文卓淡淡的说道:“只要是他们犯了法,那就会由法律来审判。我的要求就只有一个。”
“你说!”
“以人为镜,我要求你向我保证,绝对不要范我父亲他们那种错误,敬畏法律和生命。”
敬畏法律,就是不犯法。
敬畏生命,就是即使遇到恶人,也不要以恶制恶,比如正月初八的那次设计暗杀。
“我敬畏法律,但是我不敬畏罪恶的生命!”
赵长安回答。
我不会犯法,可是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利用精密的设计,在法律无法证实的前提下,干掉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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