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你抖什么?”
万小楼用手挡着雨水,跑到遮雨棚下,奇怪地望向闺蜜。
“我们看的车牌是9号,小妹妹说那是13号”
闻晚晴嘴唇有些青紫,眼眸里面满是恐惧:“你再看”
万小楼顺着闻晚晴指着的方向望去,只见公交车即将完全驶入黑暗,只能勉强看到一截车尾。
那上面的公交车号,是血红的444!
万小楼瞪大眼睛,跟旁边的小女孩纭纭一起惊呆了:“444号公交?我似乎听过一个可怕的都市怪谈,就是关于它的据说一旦有人坐上它,就会前往未知之地,永远都无法回来。”
她看了看天空,差点想哭出来:“但怪谈不是出现在晚上的么?现在虽然下雨,但还算白天啊”
“谁规定怪谈就得夜晚出现?”
钟神秀嗤笑一声:“不过黑夜的确能增加人的恐惧。”
他一边说,一边将太阳伞还给小女孩:“伞还给你,去坐下一班吧”
“傀哥你”
万小楼望着钟神秀,感觉有句脏话堵在喉咙口,就是说不出来。
她忽然想到,自己跟闻晚晴,也是差一点就上了那辆444号公交了啊!
但这个傀异呢?
除了用一句话,绊住一个小女孩之外,就没半点提醒,这是要看着她们去死么?
还有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整个公交站台上的人都很不对劲。
似乎,那辆公交车蒙蔽了所有人的视线,在他们眼中,都看到了自己要等的车号,因此都走了上去。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陷阱。
而傀异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它发生,看着一群人中了陷阱,看着她跟闺蜜去死!
“你们死活,与我何干?”
钟神秀抬头望天,做出一个经典的提升逼格姿势。
旋即,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安琪儿么?我在紫云轩外的公交车站这里出现了灵异事件,嗯,记得带人来洗地!”
“傀异先生请稳定住局面,我们马上前来增援!”
从电话那边,传来安琪儿急促的声音。
她还不知道评议团成员的猜测,只以为傀异是一个很出色的公司员工。
实际上,这更加接近真相。
而那样的公司员工,绝对不会故意欺骗她。
说这里出现灵异事件,那就是一定出现了!
“什么灵异事件?搞错了吧?”
“这不是小说中才有的剧情么?”
“什么都市怪谈,都不应该是假的么?那辆公交车,也可能只是显示屏坏了而已啊”
万小楼勉强笑道。
“我也不说其它的,既然你们能活下来,就提醒你们一点”钟神秀笑道:“那辆公交车到站后,不仅有人上车,同样也有诡下车啊!”
“诡?!”
闻晚晴咬着嘴唇:“傀先生能说得更清楚一点么?”
“知道越多,就越危险。与我接触越多,就越有可能被公司看上,成为员工。”
钟神秀笑了笑,突然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上班?大学生实习也可以啊,我感觉我们接待大厅还缺一个前台。”
“算了吧”
万小楼连忙拒绝:“您高就的地方,我们可高攀不起啊”
她终于想清楚了,对方与她层次可能相差太大,强行攀附绝非什么好事。
就在万小楼拒绝之际,四周突然响起警报声。
旋即,车流与人流一下稀少,变得零落,似乎周围已经开始了交通管制。
紧接着,则是大量身穿黑色制服的基金会成员,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
天空之中,蓦然传来了螺旋桨的声音,有数架直升飞机直接从d市上空飞过,在空中盘旋。
“完蛋了,真的惹上大事了。”
看到这一幕,万小楼几乎要软在地上。
她深刻知道,一个电话完成这一切,需要多少能量与背景。
与之相比,自己的富豪老爸,简直跟个蝼蚁也差不多。
“傀异先生!”
从直升飞机之上,几名特战队员缀着绳索而下,向他行了一礼:“破壁者小队前来报到,我是队长鱼苦,这位是诡术师罗宿!”
他着重介绍了旁边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
看得出来,基金会对傀异十分在意,响应程度也很高级。
“嗯立即侦查周围,有什么异样立即汇报!”
钟神秀点点头,继续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等待基金会成员冒雨查出结果。
“那她们怎么办?”
鱼苦指了指闻晚晴、万小楼、以及那个小女孩。
“让她们在这里等等吧,总得清除了危险才可以离开”
钟神秀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对于诡异事件的知情者,你们一般怎么处理?”
鱼苦回答道:“一般都是签订保密协议,不得外泄情报,实际上有着那种屏蔽,这样一份文件就足够了,关键还是为日后泄密的惩罚提供依据”
由于有着模因屏蔽,以及基金会的守护,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类,还以为活在一个安全而完好的世界中。
殊不知,所有的这一切,只是因为有人在负重前行而已。
闻晚晴与万小楼对视一眼,都是若有所思。
“找到了!”
片刻后,破壁者小队的成员回来,神情严肃:“300米外的绿化带中发现一具尸体,皮已经被整体剥掉,确认诡物踪迹,代号剥皮诡!罗宿大师已经赶往调查”
闻晚晴眼尖,还能看到几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成员从绿化带内抬出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不由有些作呕。
真实的世界,实在太过残酷,让人恨不得永远生活在童年
“我们过去看看”
钟神秀起身,带着鱼苦,来到公交站附近的一处便利店。
罗宿正站在门口,四周还有队员巡逻。
“准备突入!”
鱼苦将队员召集过来,神情肃穆:“不要忘记战术,保护诡术师!”
“不用这么麻烦!”
钟神秀突然来到一个队员身后,抓住他的脖子,抖了一抖。
刺啦!
一张人皮直接连同衣服一起,被剥落下来。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剥皮诡又换了一张皮,鱼苦手下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