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下肯定够韦斯利受得了。”
静海号旗舰上,赵煦和周毅正在观察北侧联军工事。
按照计划,他和周毅负责北侧的炮击,龚英统领其余一半战舰负责南侧。
此刻,在赵煦的望远镜片上,北侧联军工事上陷入一片火海。
这是两千多发炮弹连续爆炸造成的结果。
“当然,他们能不能在炮击中活下来都不好说。”赵煦收起望远镜,轻轻哼了声。
三百年来,西土人仗着船坚炮利,在世界横行霸道,想打谁就打谁。
他们不但占领了一块又一块土地,将其据为殖民地,还制造了一场又一场屠杀。
在他们眼里,除了西土人,其他土著都是低等人类。
可如今风水轮流转,在他的引领下,大颂避免了当代历史上中原王朝的悲惨遭受。
如今在工业规模上虽然还无法超越西土,但先进上却稳稳压了他们一头。
而工业的进步让他们在火炮火炮上也超越了西土人。
正所谓穷则战术穿插,富则炮火覆盖。
对他而言,如果十发炮弹能避免一个大颂士兵牺牲,这绝对是值得的买卖。
所以,这场对西土人的战争,他的战术宗旨就是发挥火枪火炮的优势,不必拿人命去填。
“第一轮能活下来,第二轮,第三轮他也活不下来。”周毅闻言,邪邪一笑。
他们携带了足够的弹药,即便是把西土联军的工事炸平也够了。
“轰轰轰”他说话的当口,舰队发起了第二轮炮击,海岸再次被火海覆盖。
接下来是第三轮,第四轮
而北侧发起炮击的同时,南侧的舰队也开始了炮击。
在龚英的命令下,岸上的联军工事也被密集的炮弹覆盖,炸成了马蜂窝。
与此同时。
相对赵煦等人的轻松自在,韦斯利等西土军官苦地如黄连一般。
海岸工事中的西土士兵在一轮轮炮击下死伤惨重,一具具尸体被从壕沟里抬出来,伤亡瞬间达到了四成。
如此密集的炮火下,沿岸壕沟工事中的西土士兵根本承受不住。
军官不得不暂时将士兵从工事中撤往内侧。
“上将,我们有五千人阵亡,八千人受伤,还有的士兵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上将,我们有十二门野战线膛炮被摧毁,十九门榴弹炮被摧毁,折损三成。”
“”
炮击还在持续,西土军官不断送了一个个坏消息,让韦斯利恨不得杀人。
在大颂舰队靠近的时候,他便意识到危险,于是和军官将指挥所紧急撤离。
即便如此,指挥所的军官也有部分死在炮击中。
若不是有一个军官扑倒他,他此刻也死了。
“去告诉马福尔,让他该死的海军立刻出去作战,两岸工事守不住,凭他们就能守住海峡吗?”韦斯利怒火中烧。
如果不解决了大颂舰队,他们的右翼将很危险。
大颂舰队清空了他们沿海的工事,如果他是大颂军队的将领,定然要趁机抢占右翼的沿海工事。
如此,他们的侧翼将完全暴露,工事也将毫无意义。
“可是”韦斯利身侧的军官犹豫了下。
眼下,联军舰队只剩下八十艘风帆战舰,二十二艘蒸汽船。
而且马福尔明确说过,一艘大颂风帆战舰足以对付六艘西土联军的战舰。
这就意味着,如果联军海军出战,便等于全军覆没。
“没有可是,我们绝不能这么丢掉麻六甲,也不能就这么容易就输了。”韦斯利知道军官想说什么,立刻吼道。
“可是,上将,如果海军完了,我们就真的无法回去了。”军官依旧没有听从韦斯利的命令,继续争辩道。
其他军官也望向韦斯利,神色担忧。
对诸如意罗国,奥利国这些在东土没有利益的国家而言。
他们对待这场战争的态度自然不一样。
如果能跟着不列颠和法兰克占便宜,他们当然乐意。
但让他们来送死,他们是不愿意的。
韦斯利闻言,更是怒火熊熊,可当他想开口大骂的时候,忽然说不出一个字。
没错,海军是他们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如果他们守不住麻六甲,还得依靠海军把他们撤回天竺。
所以,把海军投入到必输的战争中简直太过疯狂。
冷静下来,他放弃了让海军出击的想法。
望向不断在工事上爆炸的炮弹,他对军官道,“回去告诉士兵们,让他们准备冲锋,与其呆在壕沟里等死,不如发起进攻,让大颂人见识我们西土人的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