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采娃自从英国皇家海军加上太平洋舰队的实力之后,可一直吵着让她儿子回来。这样,表彰阿列克谢耶夫对印尼工作的贡献。奖章升职什么的不要吝啬,但是在我们把事情搞定之前,不能让他回来。第一书记的假期按照正常行程来安排就行,消息渠道,这就是你的工作了。”
克格勃是第一书记的眼睛和耳朵要发起大行动,必须先让赫鲁晓夫相信,此时的国内非常稳定。
谢列平不知道信息茧房这个词汇,但做过克格勃主席的他有这个认识,切断赫鲁晓夫的消息来源。
做了这么长时间的第一书记,赫鲁晓夫不可能没有信任的下属但是现在有一个推行的决议让这种支持动摇了。哪怕就算是当初莫洛托夫等人发难重演,赫鲁晓夫也不能保证会过关,这个决议就是赫鲁晓夫的意图要求不断更新领导机关,区委每次选举必须更新一半人员,州委更新三分之一,中、央委员会则更新四分之一。
更关键的一点,超过五十五岁的干部都被他称为老头子,属于潜在被替换的对象。如果照此行事,不出十年,各机关和共和国的领导将会来一次大换血。
这对于谢列平、谢米恰斯内等人是没有威胁的,谢列平集团普遍年龄很小,作为首领的谢列平也才四十五岁。谢米恰斯内等人比他还要小,都是四十岁上下的年龄,不过恰好,很多谢列平的拥趸,就出在中央委员的位置上,虽然受到波动不大,但对于正在黄金岁月的他们,又被换掉的风险这比换掉那些老头更不能接受。
谢列平深知自己没有地方行政经验,虽然他的拥趸们并不缺乏这样的人,但想要说动地方实力派,确实如同谢米恰斯内所说,应该明确勃列日涅夫的想法,只有勃列日涅夫平时不声张的个性,和地方干部沟通才更加容易。
谢米恰斯内点头,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谢列平的家,按照谢列平的意思,准备挑战一下文化沙皇的软肋。让上一次赫鲁晓夫渡过难关的大功臣,这一次不要出来碍事。
但是有人比他更早一步,两人口中可塑性强,观点不突出、立场不坚定的第二书记勃列日涅夫,在日常工作中和福尔采娃经常见面。
福尔采娃的儿子阿列克谢耶夫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勃列日涅夫表达了对这个孩子的夸赞,“在看看我的孩子,尤里中规中矩,加琳娜则令人头疼。”
勃列日涅夫所的是自己的一对儿女当然两人年龄都比福尔采娃的儿子阿列克谢耶夫大上了十几岁。
福尔采娃现在最为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听到第二书记这么说立刻心花怒放趁机说道,“第二书记,他一直在印尼,我这个母亲很担心。”
福尔采娃还是想要让儿子回国,这在中央主席团并不是一个秘密,尤其是东南亚的局势越发的不稳定,勃列日涅夫没有马上答应下来,只是说这根本不是问题,他也体谅作为母亲的福尔采娃,孩子毕竟年龄小,可以理解。
“叶卡捷琳娜,其实与其担心孩子们,我们更应该注意眼前的危机。”勃列日涅夫不慌不忙的开口,“干部的频繁调动,让同志们没等到熟悉一个地方的工作,就不得不离开,这样无法和群众打成一片。短时间也无法做出成绩,最大的弊端就在这里。对了,作为中央主席团唯一的女性,你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担心。”
福尔采娃立刻听出来了弦外之音,几乎马上,她就想起来了那个男人说的话,尽量保持和勃列日涅夫的良好关系,于是马上回答道,“第二书记,其实我到了现在的位置,已经没有什么政治抱负。我所希望的就是我的孩子,以后能够成材,更好的为苏维埃服务。我如果能够帮上一点的话最好,如果帮不上忙,也希望他的才能能够被同志们看到。”
“这个孩子这么优秀,同志们都能看得到。”勃列日涅夫很是宽和的允诺道,“叶卡捷琳娜同志也不用过于谦虚,苏维埃还需要你做出更多的贡献,我们一直是看中妇女权益的,而你最适合成为妇女们的榜样。”
勃列日涅夫第一个找上福尔采娃,就是看中福尔采娃的女性身份,也包括莫洛托夫集团发难的时候,福尔采娃在莫斯科机场通宵达旦,帮助赫鲁晓夫翻盘的往事,如果这一次一切顺利,福尔采娃又不会威胁到什么,可以一直在当前的位置坐下去。
&nbbsp;瘸腿士兵拄着一根木棍,挪动长腿吃力地在树林里行走。腐烂潮湿的落叶在脚下发出嘎吱的响声,密密的树枝,藤蔓和野草不时挡住去路,他几乎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歇一歇。
腿上的伤势和炎症,使他本来就不大强壮的身体更加虚弱,体力快要消耗殆尽。
谷嫔
他们在这片遮天敝日的大森林里已经走过了整整二天。对大多数来说,这不单单是一次艰苦的越野行军,这更是一次胜利的逃亡,一次失败的体验。他们在两天前在到了北越游击队的袭击,并且不出意外的吃了败仗。
队伍的行进速度越来越慢,伤员和病号与日俱增。干粮快要吃完,人们主要靠采掘植物块茎和猎取动物充饥。由于山路崎岖难行和常常迷路,队伍有时一天只能前进五公里。
森林里不时响起凌乱的枪声,那是士兵在射击树上的猴群。有时饥饿的人们为了猎取一支松鸡或者灰鼠,往往不惜消耗许多弹药。一副惨败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队伍。
平民队伍跚跚走过来。平民们互相搀扶,虽然走得艰难,却毫无怨言。担架队也走过来。担架兵个个累得好像喝醉酒,头重脚轻,站立不稳。军官规定只有重伤员和重病号才能坐担架。
军中的美国顾问患了回归热,昏迷不醒,一个白人少校摸摸他滚烫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
两个年轻的护士努力帮助军官继续前进,他仰起头来望望头顶。虽然天空中洒下许多阳光的破碎光斑,但是空气里分明也有浓重的腥湿气息在悄悄弥漫,南方天际时时有隐隐的雷声传来。这一切预示雨季已经不远。
越南的气候,对山巅之城的美国大兵们是一个考验,神出鬼没的越共游击队更是成为了他们的梦魇,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仅仅依靠特种战争是不足以有什么效果的,在没有空中优势的情况下,美国人的命并不比越南人的命更加值钱。
相当于蒙巴顿在英军地位的马克斯威尔泰勒,来到西贡的时候,面临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当地美军的抱怨不绝于耳,如果说刚刚抵达越南的时候,美国大兵们还比较克制,除了日常管不住裤裆之外,并不会牵连无辜,但时不时就被游击队放冷枪之后,士兵们也渐渐暴躁起来,哪怕不在作战区域,犯下的罪行也在不断上升。
“阮先生,现在的局势,真是愧对华盛顿对你们的支持。”马克斯威尔泰勒不由得大感失望,他不仅仅是对坏消息的失望,还因为他来之前越南统治者还是杨文明,就在他在路上的时候,杨文明被政变,阮庆又成了这个国家的他统治者。
都到了这个时候,北越的渗透作战这么频繁,西贡政权却还在不断的军事政变,这种状态怎么能够令人安心呢?
“尊敬的将军,我们奔向自由世界的心,不会因为一些理念上的冲突改变。”阮庆面对马克斯威尔泰勒的质问有些尴尬,确实在这个时间吧杨文明赶下台游戏不合适,但政变这种事哪有合适不合适的。
就算知道马克斯威尔泰勒这一次来,他也要把对头赶下去钓鱼。
更何况他也没有把杨文明怎么样,不像是吴庭艳都被干掉了,当然这也和杨文明在军中还有支持者有关。马克斯威尔泰勒就是没有实践英美特殊关系把东方学专家请过来,不然艾伦威尔逊就会告诉这个美国将军,南越的状况叫做藩镇。
藩镇这种情况也不仅仅属于东方,比如后世的世界第二军事强国乌克兰,国内也遍布私兵,几乎就是中世纪的封建领主复活。
不过就算是不太理解,马克斯威尔泰勒至少能够感觉到一件再明显不过的事情,没有美军的存在,南越真是撑不下去。就如同二十年前的常公一样,现在只希望有美军的压阵,南越军队可以做到韩国军队那样,至少在整编之后面对敌人有一战之力。
“仅仅有这个心是不够的,南越必须具备一定程度上的自我防御力量。希望阮将军能够把我的话放在心上。”马克斯威尔泰勒叮嘱着,像是吴庭艳那种蜜汁自信,还敢于指责美国,好像美国求他一样的心态,最好赶紧消失。
已经不需要多看了,马克斯威尔泰勒已经有了判断,必须要介入才能稳定局势,晚了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