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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好消息(8k)

“没想到还能有机会再见到道长!”

上官利锋神色复杂,有重逢故人的高兴,也有拘束,想起一事,忙问:“不知另一位道长现在何处?”

秦桑叹道:“云游子前辈多年前便已羽化。”

上官利锋默然,心中自惭形秽的感觉反倒淡了几分,至少自己还活着。

轰隆!

远处忽然雷鸣阵阵地动山摇。

乌云深处电蛇狂舞,雷光如同一轮大日,轰然爆发,几乎将乌云彻底撕裂开来,霹雳惊天。

在雷光之中,隐约有一只巨隼之影双翼若垂天之云仿佛统摄雷霆的神鸟,仰首冲天,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

令人观之色变,听之胆寒

秦桑凝目望去,见是惊羽施展神通,如此惊人的声势,定是遇到了强敌,面色微变,沉声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以后可以凭此令来找我道友小心些。”

秦桑甩给上官利锋一枚令牌,背后雷翼一扇,化作一道闪电冲向乌云。

上官利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直到秦桑的身影在视野中消失这才想起自己忘了问清风道长的真正身份。

清风道长定是化名否则自己不可能从未听过。

他连忙翻转手中令牌看到一个秦字。

又想起秦桑背后不似真实的绝美凤翼。

上官利锋陡然想到一个人,双目圆瞪。

“是他!”

罪渊蓄谋已久,在此地布下杀阵引君入瓮。

两域同盟落入陷阱,败象已现。

不料秦桑等人意外加入战场,有了这个变数,局势很快出现变化。一番激战之后,罪渊元婴见无法得到更大的好处,只得匆匆收兵。

大战过后,秦桑三人正在调息。

“多亏三位道友,不然这次不仅损兵折将,我们二人恐怕也要凶多吉少。”

统帅这路大军的有两名元婴,其中一人在收拢残兵后,来到他们面前,拱手道谢。

此人乃是天行盟长老,姓左。

左长老后怕不已。

罪渊这一次野心极大,不仅要吃掉这路大军,还想将他们两个一并留下。

“之前的局势太顺利,险些忘了罪渊曾是噬人的猛虎,稍有松懈就被他们钻了空子”左长老惭愧地解释道。

秦桑起身沉声道:“叶老魔看来还是心有不甘,此次应该是早有预谋的反击肯定不止左道友遇袭。不过,大势难挡,他们想要借此阻挡我们的步伐,也是妄想!”

话音未落,另一名元婴匆匆飞来,“方才接到道长传讯,有几路大军和我们一样,遭受偷袭,道长命我们坚守不退,增援很快就到”

众人互相看了看。

真一老道的判断和秦桑一致,此乃罪渊回光返照,只要粉碎这一次攻势,罪渊后面将再也无力反攻!

大局为重。

来不及见上官利锋。

收到消息后,秦桑等人留下左长老收拾残局,其余人立即启程,去别处支援。

秦桑和惊羽几乎一刻不停歇,辗转数个战场。

两域同盟势如破竹,气势如虹,即使受到一时挫折,也没那么容易溃败,大部分都能坚守到支援到来,然后组织反攻,并未形成溃败之势。

这是一场大会战,一直持续了两天两夜。

战后大雨滂沱。

雨水冲刷掉两日的血腥。

罪渊的最后一波攻势被打退,见彻底没了机会,终于偃旗息鼓。

这一战,两域同盟受到的损失,是反攻开始以来最惨重的一次,但也激起了他们的凶性,很快给予罪渊更加凶狠的回击。

两月后。

自从大会战之后,局势便很少出现波澜。

在罪渊发动入侵之前,大平原的中心地带,是罪渊和天行盟的缓冲带,一直是争议地带,如今两域同盟的大军已经越过此地,向罪渊腹地进发。

大军所过之处,原本属于罪渊的城池、灵矿等等纷纷易手,两域同盟看到了好处,自然不愿就此收手。

众元婴商议之后,判断罪渊已经有退缩老巢的打算,决定继续紧追不舍,将罪渊彻底赶出平原。

至于杀进罪渊老巢,众人都清楚可能性不大,势必激起罪渊修士死战之心,两域同盟即使能取胜,也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天行盟和罪渊仇恨已深,有人跃跃欲试,但小寒域修士都很冷静,对此兴趣缺缺,不会跟着他们疯。

此战最大的赢家,非小寒域莫属。

且不论别的好处,平原上的资源,小寒域原本没有插手的余地,现在直接拿到一半,还能打通进入沙漠的通道。而且小寒域本土从未遭受战火,罪渊一直被挡在天行高原,他们只是出人出力罢了。

一座不知名的小城。

一路大军攻打进来,赶走罪渊修士,正在城中休整。

城主府。

李玉斧手里拿着一枚令牌,匆匆走进府中最僻静的小院。

上次闭关后,李玉斧成功突破金丹中期。

近期连续征战,但李玉斧丝毫不觉得疲惫,这段时间,他甚至在打坐的时候,嘴角都是带着笑的。

李玉斧想起师祖当年对师伯的评价,无比佩服,在两个人只有筑基期的时候,师祖便看出师伯的潜力。

此战过后,两域同盟获得的战利品肯定少不了秦桑一份,只要分到平原上的几处矿藏,便能支撑一个宗门发展了。

他和梅姑在秦桑授意下,也在散修中为青羊观寻觅弟子,拿出秦桑的名头,很少有人不动心,着实找到几个好苗子。

可以想见,一旦秦桑宣布开宗立派,青羊观必将一跃成为谁也无法忽视的势力!

此乃师伯一手缔造!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完成师祖遗愿”

李玉斧心愿已了,不再患得患失,专注于修炼。

他心里明白,这些只是一时。

悠悠时光长河,昙花一现的宗门何其多也。

青羊观底蕴还浅,但底蕴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提升上来的,师伯天大的能耐也做不到,责任在他们这些后辈身上!

李玉斧紧握住令牌,神色坚定,来到小院前,轻轻触动禁制,轻声道:“师伯,您说过的那位故人,此时正在城主府外,想拜访师伯。”

里面传出秦桑的声音,“哦?终于来了,将他带进来吧”

“是!”

秦桑走出静室,凝土为石,化为桌椅。

上次见面后,上官利锋第一次前来拜访。

秦桑也没有派人找他,仿佛将这人忘了,不过他一直命人暗中调查,对上官利锋的品行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片刻后,李玉斧领上官利锋进来,行了一礼,悄无声息退出去。

“秦前辈。”

上官利锋迟疑了一下,俯身便要行礼,却感到一股轻柔之力,将他托住。

“你我相识于微末,何必这么生分?以后道友还是叫我清风道长,听着顺耳”

秦桑笑了笑,指向对面的石凳,“坐!”

“谢道长赐座。”

上官利锋依言坐下,神情依然非常拘谨。

秦桑暗叹,境界的差距摆在那里,他们的关系不可能回到从前,即使他想礼贤下士,上官利锋也不敢接受。

他打量这位故人。

上官利锋坐得笔直,他的打扮不像金丹修士,倒像是个凡世的刀客。

身穿劲装,宝刀并未收回体内,而是斜背在身后。刀藏鞘中,但能隐约感觉到宝刀有一股锋锐至极的刀意,好似出鞘便要嗜血!

这是上官利锋独有的秘术,蓄养刀意。

“道友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秦桑注意到上官利锋眼神中犹疑之色,开口问道。

上官利锋仿佛被点破心事般,神色一紧,有些猝不及防。

在决定前来拜访秦桑后,上官利锋一直犹豫不定,不确定见面后该怎么开口。他们虽是故人,但也仅仅联手过一次罢了。

二百年不曾谋面,和陌生人又有多大区别?

上官利锋不觉得,这点儿情分能让元婴祖师对自己另眼相看,何况自己不久前还被对方救过一次。

如果对方是喜怒无常之人,自己得寸进尺,可以想象是什么下场。

上官利锋心下一横,霍然起身,道:“请道长恕我无礼,我想求道长再指点我一次。”

秦桑若有所思,他早就看穿上官利锋的心思。

不等秦桑询问,上官利锋主动说起自己的经历,“那次分别时,道长亲自为我展示,剑法蕴含的杀道意境令我沉醉。此后我便铭记于心,无法忘怀,后来恰好遇到大战,我主动进入战场搏杀,苦苦追寻百年,终于领悟到几分。若非这个原因,我应该不会遇到这么多波折,这么晚才能结丹,但我不后悔!可是,突破金丹境界后,我却看不清前路了”

上官利锋将宝刀招入掌心,轻轻抚摸,眼神中浮现迷茫之色。

听罢,秦桑微微颌首,看了看上官利锋,又看了看他手中宝刀,忽然问道:“你说你追寻百年,究竟是醉心于杀道,还是钟情于刀?”

听到这个问题,上官利锋脸色猛然一僵,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瞬间满头大汗,汗水簌簌流下,嘴唇颤抖。

“我”

铮!

毫无征兆,陡然一声剑鸣。

上官利锋为之一惊,天地间的所有景物全都消失了,包括秦桑,视野中仅剩下唯一一柄飞剑!

飞剑是那么完美,每一个弧度都恰到好处,轻薄、通透,如同琉璃。

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然后他便惊骇地发现,这柄飞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近在咫尺!他甚至没有看到飞剑的轨迹,便被剑尖抵住了眉心。

这一次,和上次的体验截然不同。

没有纵横八极的剑气,甚至感觉不到丝毫杀意的波动。

返璞归真!

上官利锋却生出一种感觉,仿佛自己和世间一切都割裂了,任由他竭尽所能,都不能逃出这一剑,当然他也没有能力逃脱。

他全身骨骼爆响,双手重若千钧,双目充血,面色也涨得通红,动弹不得。

濒死之际,可怕的压力并未击溃上官利锋道心,他心中狂呼,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双目前方的飞剑。

“啊!”

上官利锋全身青筋毕露,表情狰狞,终于发出怒吼,声音嘶哑异常。

他竭尽全力,全身真元疯狂涌入宝刀,狠狠斩出一刀!

唰!

在他的怒吼声中,刀光破空,如一道惊虹,不偏不倚斩在飞剑之上。

下一刻,刀光和飞剑无声消失。

同时消失的,还有上官利锋身上的压力。

“呼呼”

上官利锋用刀抵着地面,大口喘气,只感全身无力,仿佛全身真元都被刚才那一刀吸干了。

“唧唧”

天空传来鸟鸣。

几只鸟儿欢闹着从空中飞过,丝毫没有察觉到院子里的异样。

上官利锋如梦方醒,重新回到现实,他收起宝刀,毕恭毕敬行了一礼,“感谢道长指点。”

这一刀,未能斩去他的所有迷茫,却将无尽迷雾劈开一道缝隙,让他看到了一抹不一样的风景。

只是,这次的体验似乎和上次有些不同,但差别在哪里,他又很难说清。

上官利锋将其归结为二人修为的变化上。

不过,上官利锋很喜欢这种感觉,似乎正是他苦苦寻觅的。

“贫道一位故人,和我修炼的同一部功法,根据那部功法,他自创了一部剑经,此乃剑经第一式。”

秦桑淡淡道。

上官利锋一怔。

秦桑起身,向静室走去,“刚才那个问题,等你想明白,再来找我。”

上官利锋看出秦桑送客之意,微微拱手,退出小院。

李玉斧正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伸手一引道:“师伯命我为道友准备了一间静室,请随我来。”

“有劳道友了。”

上官利锋心不在焉道了声谢。

李玉斧看出异样,有些好奇,师伯对他干了什么。

不知道这人未来会不会加入青羊观?

如此一来,青羊观就有三名金丹了,而且此人有些名气,师伯似乎对他也颇为看重,可能有元婴潜力。

那天过后,上官利锋没有再去找秦桑。

秦桑也不催促,给他时间。

自古刀与剑并称,在低阶修士中,刀剑的区别不大,都是杀伐之器。但境界越高,两者之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上官利锋如果不愿改刀修剑,传他青竹剑经也难有作为,除非拥有青竹前辈这等惊才绝艳的天资,参剑经、悟刀法。

但秦桑觉得机会不大,因为寿元所限,留给上官利锋的时间不多了。二百余年,要苦修准备结婴,还要自创刀法,何其难哉!

上官利锋胜在足够专注,这也是一种天赋。

若他能沿着青竹前辈开创的剑道继续走下去,未必不能取得一番成就,所以秦桑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不过,世间最难便是取舍,何况关乎自身的修行之道。

两域同盟一路攻城拔寨,步步紧逼。

这段时间,消息频传,两域同盟也差不多弄清楚了罪渊的意图,他们准备彻底放弃平原,一口气退回老巢,固守峪城。

深夜时分。

大殿中。

青君面前摆着一个涵盖三域的法术沙盘,正看得入神。

这时,殿外的禁制被触动,接着秦桑推门而入,看到青君的样子,笑道:“师姐还在为战局劳神?”

不久前,两域同盟众元婴碰了个头,商讨将罪渊赶回峪城后该怎么做。

秦桑走到青君身边,找到他们所在的位置,估算道:“一切顺利的话,再有十余天,我们就能抵达峪城城下。据说峪城附近已经被叶老魔布置的如同铁桶一般,无论攻打还是绕过峪城杀进罪渊腹地,都不现实,我们还没有碾压罪渊的实力。”

青君点头,赞同秦桑的话,朱唇轻启,又说出一个消息,“罪渊提出和解,沙漠一方已经答应和谈,罪渊可以将所有兵力调来北边。”

“不出所料!”

秦桑冷哼,看着沙盘,伸手在峪城以北画了条线:“看来以后要一直在这里陈兵对峙了,这样也好,免得后辈们太过安逸,忘记忧患。”

“你倒是铁了心做老祖,打算将山门建在何处?”

青君瞥了他一眼,接着道,“元蜃门很不错,毗邻天妖丘,和千山竹海相距不远,都是你麾下势力,可守望相助。我来做恶人,将元蜃门拱手送与你,以你的名望,没人敢置喙。至于元蜃门内,我早有安排,新入门的弟子中,有天赋的几个都认我不认冷云天,你可以收进青羊观,不用担心有什么隐患。至于另外几个金丹,也都颇为识时务,由你处置吧。虽是仇人之后,这些年他们对我言听计从,让他们有个归宿。”

秦桑闻言一惊,连忙追问,“师姐要去哪里?”

青君淡淡道:“我伪装成冷云天,本就是利用元蜃门为我做事,可不想他们成为我的累赘。如今元蜃门很难帮到我什么,而且大战将要结束,我可以专心回去静修。你既然有这种想法,正好交给你。”

“我也是为完成好友的遗愿此事不急,等局势稳定再做商议。紫微宫将要开启,师姐说不定还需要帮手。”

秦桑暗道青羊观可热闹了。

以后门中不仅有青羊观一脉,还有千山竹海一脉,魔焰门一脉,元蜃门一脉,青竹和青君的传人。

不过,元蜃门虽好,可不是那么好吞的,需仔细甄别。否则一旦自己不在,无人压制,难免有人生出异心,尾大不掉。

青君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在她看来,都是小事而已。

“我叫你过来,是对符傀有些眉目了。”

青君挥手关闭大殿的禁制,带着秦桑走进一件静室,元婴符傀不再是小人模样,恢复原貌,静静站在那里。

这段时间,元婴符傀一直放在青君这里。

青君抬手向符傀眉心点去,指尖一点幽光闪过。

元婴符傀陡然睁开双目,眼神依旧疯狂,死死盯着青君,一旦将它放开,恐怕首先不是杀敌,而是噬主!

“上元清静宫那位前辈奇思妙想,借助符道,在它体内凝结符印,将其炼制成近似符兵的存在,从而操控符傀。我有一门傀印秘术,其中一种傀印和符印颇有些相似。只需耗费一些时间,将符傀体内的符印转化为这种傀印,便能和上元清静宫一样操纵它。”

青君凌空向符傀胸前拍去,便见符傀身上密密麻麻的符影闪烁。

秦桑闻言一喜。

他虽然得了元婴符傀,但不懂操纵之法,若谋夺上元清静宫的秘术,东阳伯肯定会从中作梗,横生波折。

师姐在傀儡之道造诣极深,果然想出办法。

“不过”

青君忽然语气一转,“即使转化为傀印,也无法改变其凶傀的本性。正因如此,上元清静宫历代祖师都对它束手无策。以师弟你的修为,操纵时依然非常凶险,最好找一个能保护元神的秘宝。”

秦桑点点头,皱眉道:“连师姐也无法解决符傀里混乱的魂影么?如果能将所有魂影炼化,和符傀融为一体,符傀的实力应该还能提升吧?”

“师弟说的不错,但几乎不可能。除非我们能弄明白,符傀为何这么特殊,能够封锁魂影,并且存在至今。”

青君审视符傀,看了半晌,无奈道:“我参悟了很久,看不出端倪。以我之见,原因大概率不是符傀体内的禁制,而是符傀本身!”

这个想法和秦桑不谋而合,他也有类似的感觉。

修仙者奇物数不胜数,他们没见过的宝物太多了,而且符傀身上禁制重重,早已面目全非,很难查清符傀的跟脚。

青君掐了一个印诀,符傀猛地缩小,飞到秦桑手里。

“我已经用秘术完成了一部分改造,现在将这种傀印教给你,只需费些时间,按部就班,将符印转化为傀印。你将它带回去自行祭炼吧,这些魂影对我没什么帮助。不过,师弟尽可能多的感应魂影,肯定能对度过瓶颈有所助益,师弟说不定很快就能突破中期。”

“承师姐的吉言。”

秦桑看了看手中的符傀,自己能否像师姐说得这么顺利,就看符傀和尸花血珀的了。

接下来,青君将傀印传授给秦桑。

傀儡之道和剑道、丹道一样,复杂且深奥,如果不想耗费精力去参悟,很难取得什么成就。

好在,师姐已经打好了基础,秦桑要学的不是完整的秘术,只需记住那道傀印,并谨记几个注意事项。

学会傀印,秦桑正要起身告辞,接着忽然面色微动,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豁然起身,诧异道:“白兄来了!”

白体内的天尸符是出自秦桑之手,二人之间始终有这层联系,离得近了,便能互相感知到。

秦桑惊疑不定。

白这时候出关,突然出现在战场上,难道遇到什么难题了?

还是说,他已经成功突破尸王?

秦桑连忙辞别青君,闪身飞出大殿,向城外掠去。

大军驻扎在城中,戒备森严,白不敢潜入,在城外触动了禁制,才被秦桑感知到。

青君送出大殿,看着秦桑远去的背影,黛眉微蹙,似乎在沉思什么事情,又看了看罪渊的方向,随后返回静室,打坐入定。

“秦前辈!”

“见过秦前辈!”

不好坏了自己定的规矩,秦桑没有直接飞出城,而是在城中街道上飞掠。沿途遇到的修士,看到秦桑,纷纷避让,躬身见礼。

秦桑心里想着事情,很快来到城门前,看向左右将士,取出自己的令牌晃了晃,“打开城门禁制!”

“遵命!”

守门将士不敢怠慢,立即照做。

正值深夜。

天上阴云密布,看不到丝毫星光。

秦桑飞出城,视线向周围一扫,驾起遁光飞出几十里,不料突然出现意外,他竟然失去了对白的感应。

紧接着,异变陡生。

轰!

下方的草原突然爆炸,炸出一个大坑,土石草叶飞溅,到处都是。

在乱糟糟的碎草之间,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直扑向秦桑。

秦桑先是一惊,继而大喜,哈哈大笑,“白兄,秦某早已今非昔比,就凭这些小手段,还想埋伏我?”

话音未落。

十八杆魔幡猛地从他袖口飞出,在半空盘旋,迎风便涨,继而魔火狂涌而出,瞬间便形成一片火海。

那道黑影猝不及防,一头扎进魔火之中,顿时惊叫连连,“你何时能操纵所有魔幡了?”

秦桑不答,只顾大笑,戏谑道:“敢偷袭老夫,让你尝尝魔火的滋味!”

说罢,他掐了个念诀,所有魔火向白蜂拥而去,眨眼间便在白周围变成一个火球。

“依仗外物算什么好汉!有种下来和我肉搏!”

身陷魔火,白毫不示弱,大声叫嚣。

“肉搏我也未必怕你!”

秦桑不屑,眼神却有些惊异。

魔火之中,白穿着一身道袍,外表和常人无异,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感知到魔火的真正威力后,他不知用了什么秘术,全身尸气狂涌,体型不变,也没有像仙坟里的尸王那样,变得青面獠牙、指甲暴涨、全身黑毛,丑陋无比。

唯有双眼变成赤红血目,充满嗜血之意。

一时间,魔火竟被挡住了,即使有一丝火焰近身,也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普通的尸王,面对魔火不可能这么轻松,看来白从尸魂珠和骨咒上得到了不少好处。

“不打了!你这些魔幡太赖皮!”

白大叫。

秦桑收起魔幡,二人闪身落到地面。

“恭喜白兄进阶尸王!”

秦桑拱手道贺。

白轻轻摆手,看了看周围,叹道:“我突破的时间太晚了,不知错过了多少好事。”

秦桑好笑,“从渊墟回来,直到现在经历了不知多少场大战,在血湖直面叶老魔,更是凶险,算什么好事?”

“探索秘境当然是好事!给我好好说说你们在血湖的遭遇,”白迫不及待道。

“随我回城,我们到城中详谈。”

二人向城池飞去。

秦桑喜道:“我还想在你渡劫时为你护法,你倒是胆大,不声不响把天劫渡了,可曾出现异变?”

“我好不容易感知到契机,不敢再等你回来,只好寻了个地方强行渡劫。确实和你们不同,险些栽在心魔劫上,不过也算有惊无险。”

白咧了咧嘴,心有余悸道。

“你的实力明显胜过普通尸王不少,肯定对渡过天劫有把握,”秦桑点点头,想起之前奇怪的景象,连忙问道,“你进阶尸王,体内的天尸符到底破解了没有,为何刚才的感应时有时无?”

“算是破解了!因为天尸符已经和我元神合一,不好将其打碎,不过对我已经没有影响。之所以闭关这么久,就是为了解决天尸符的麻烦。”

白摊开一只手,血肉逐渐变得透明,露出体内的骨头,上面竟铭刻着古怪花纹。

“骨咒!”

秦桑一眼认出。

白点头,“我参悟骨咒,发现骨咒和天尸符虽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但又隐隐有些联系,似乎同出一源。便借助骨咒,牵引天尸符之力,失败了不知多少次,终于成功。”

“天尸符不过筑基期级别的宝物,没想到这么麻烦!”

秦桑感慨不已,天尸符比想象中还难缠。

“天尸符最多炼制飞天夜叉,但不代表它就是这个级别的东西。天尸符和骨咒展现出的威能只是冰山一角,而且路数非常诡异,你搜集回来的尸道秘术,没有一种能和它们对应的。我绞尽脑汁,才摸索出一些脉络。真正来历,还要找到水牢里的那个神秘人才知道,这两门秘术肯定大有来头!”

白看到秦桑脸上的喜色,清楚他的心思,语气突然一变,“你不要高兴太早,我这个办法,只能用在自己身上。哑姑境界太低,承受不住完整的骨咒。”

秦桑笑容一僵。

他还以为,白能帮着哑姑解开天尸符,自己也就了了一桩心事。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想出一个办法,可以解决燃眉之急。虽然救不醒她,但能有所缓解,至少将她从黑暗中拉出来,恢复到透支前的状态,甚至可能更好。具体能恢复到什么程度,我也说不好,那只肥蚕是变数,或许能帮到我们。当然,想要救醒哑姑,还需找到神秘人,取得完整秘术。”

白解释道。

秦桑松了口气,“也算是个好消息,等战事一了,我便派人寻找谭豪的踪迹。城门快到了,道友暂时不要公开露面,先遁入尸傀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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