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遁途中,秦桑又发现两处大妖踪迹,无一例外,都是被寒焰异象吸引,从很远的海域向这里聚集。
心知被引来的大妖会越来越多,秦桑不敢继续留在附近,一刻不停向航路掠去,直至深夜才找到海图上标注的一个岛屿,回归航路。
此地距离寒焰非常远,那个方向的已经看不到有何异样,不过在途中,秦桑隐约听到身后传来妖兽的嘶吼,这些妖兽似乎也发生了争斗,不知是因为寒焰,还是岛上有什么宝物幸存了下来。
“寒焰”
秦桑呢喃,觉得以寒焰的威力,应该不是这些妖丹期妖兽能收服的,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没有觊觎寒焰的实力
收回目光,秦桑对照着海图,确定方向。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原路返回,他们在来的路上证实了,海图上标注的航路,上半程是真的。
再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横穿千妖海域。
已经来到千妖海域腹地,再回去总有些不甘,秦桑略作思索,便决定选择继续沿着海图的指引向前走。
现在是千载难逢时机,千妖海域腹地的大妖被寒焰吸引,纷纷离开巢穴,即使海图有偏差,危险也比之前小了很多。
说做就做,秦桑在岛上入定调息,恢复全盛之后,立刻启程。
如此前进了三天,秦桑放下心来,海图上标注的很准确,这张海图应该是真的。不过,出于谨慎起见,秦桑小心翼翼、走得很慢,用了快一个月,才终于横穿千妖海域。
碧波万顷,海天一色。
秦桑身处一座数百里方圆的大岛上,身处其间,感觉好像处于陆地上。岛上一半是丛林,另一半则是高耸的山脉。
难能可贵的是,这座岛没有被妖兽占据,生机盎然。除了没有人类,鸟兽鱼虫齐全,皆在岛上过着安宁的生活。
在海边的那些山脉近乎光秃秃的石山,岩缝里顽强生长着一些零星的草木,聊胜于无。
在大岛的东侧,山脉一直延伸到海岸,并且突出进入海中,形成尖形的、近似于岬角的地形。
秦桑此时就站在岬角最高处。
今日的岬角之风甚是喧嚣!
“从这座岛继续向前,就离开千妖海域的范围了。”秦桑望着平静异常的海面,回忆着之前得到的资料,“据说前面这片海域里,反倒比千妖海域安全,没有这么多大妖,当然比起浑天岛周围的那几个海域,肯定还是很危险的。有实力穿过千妖海域。来到这里的人修士是少数,却火雀就是在这片海域出没”
历经诸多波折,终于来到这里,秦桑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不出意外的话,秦桑准备等炼制出混元同心环之后,就在这里闭关个十几年,避一避两族大战的风头,等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再回去看看局势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他准备大量补给,杀死干瘦老者又缴获一大笔,不用担心补给耗光,倒是两只灵虫是个麻烦。
肥蚕还好,吞噬毒丹,自身的实力就能飞快提升,不需要刻意喂食其他东西。
天目蝶则不然,想让它快速蜕变,必须喂养灵药。
他现在已经开始用六瓣蝶堇配置药方,喂食天目蝶,效果很好。可惜手里只有两朵六瓣蝶堇,估计只够天目蝶吃十几年的。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却火雀巢穴,锁定万世樟的位置。
有人在这片海域深处见过却火雀出没,秦桑身影一闪,化作一道遁光,再度启程。
因为没有确切的范围,秦桑只能开启漫漫寻妖之路。
却火雀是妖鸟,但其族群内部等级森严,在王的约束下,族群成员都只会在领地附近活动。
只要看到一只却火雀,再找巢穴就容易多了。
一个却火雀族群,往往能有数千只,多则甚至能达到数万。绝大部分却火雀,成年之后仅仅凡妖期的修为,并且寿命短暂。
只有一部分血脉之力强大的却火雀,有继续提升的可能,而有幸蜕变到妖丹期的却火雀,便有了自立门户的能力。
不过,即使凡妖期的却火雀也非常凶悍,天生生就一种寒风神通,加之成群结队,联合起来也很可怕。
这么多却火雀,单凭气势,就足以让人望而却步了。
却火雀和万世樟共生关系,秦桑只在八剑老人给他的玉简中见到过记载。小寒域搜罗这么多古籍,知道的人都极少,沧浪海域可想而知。
不了解内情的人,在没有好处的情况下,肯定不会冒险闯入一个妖群的巢穴。
茫茫海域,找到一只小小的妖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还要时刻警惕,防备其他妖兽。在大海里流浪了近一个月,秦桑终于在一座荒岛上,发现了一只和却火雀极为相似的妖鸟!
翎羽如冰、身姿似燕,尖锐的鸟喙竟是透明的,体型和苍鹰差不多大立在荒岛岸边的一块礁石上,神骏异常。
哗!
却火雀双目盯着海底,突然一头扎进海里。
海中有一只类似鲤鱼的海兽,发出尖锐的嘶鸣,一阵浪花翻涌,两只妖兽正在海中生死相搏。
那只海兽占据上风,却火雀发出惊慌的叫声,但海兽没有发现,在岸边的岩缝间,还有十几只却火雀潜伏,虎视眈眈。
等妖兽追杀的却火雀,不知不觉间浮出水面的那一刻,这些却火雀突然动了,如数道离弦的箭射出去。
海兽眼睛里露出惊恐之色,再想潜回水底却为时已晚,却火雀羽翼挥动,一道道寒风汇聚成一团,将那头海兽冰封在海面上,很快便将其分尸。
但这几只却火雀并没有立刻进食,而是各自叼着一大块血肉,挥动羽翼,向东方飞去。
秦桑潜伏在岛上,全程看完却火雀捕杀海兽的过程。
它们配合非常娴熟,似乎已经演练了无数次,刻进本能。
有一只妖灵后期的却火雀是头领,在它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其他却火雀在进行分尸的时候,竟没有一个敢偷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