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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8章 薛三叔,你快撒手,小侄我不是来喝酒的!救命!(求订阅)

一干晋阳的官员,还有东宫属官皆尽抬起了头来,满脸不乐意地看向长孙家庆。

这家伙,平日里就很嚣张跋扈,指颐使气。就如同现在一般。

于志宁不悦地拢了拢眉头,按捺住不满沉声道。

“那还请长孙待读稍待,等我与诸官商议”

“于詹事,此事事涉东宫清誉,怎么可以耽搁?”长孙家庆直接不乐意了。

于志宁的脸直接就拉了下来,这个混帐没看到整个公房之中,十七八位官员吗?

“既然事涉东宫,那就更要谨慎,还请长孙侍读你先退下。”

“什么样的事情,还能够比事关东宫清誉更大!

于詹事,你这样的态度,简直就是在纵容流言。

知道不知道晋阳宫中有宫人乱传太子闲话,说太子腿伤久久不痊,乃是因”

“长孙侍读,本官让你闭嘴!”于志宁狠狠地将案几之上的茶汤直接扫落于地。

“你也不看看场合,这等事情,你,你简直混帐透顶。”

没想到,自己义愤填膺而来,却被于志宁如此喝斥。

长孙家庆勃然大怒,梗起脖子怒怼了回去。

“好好好,下官是为了殿下忠心耿耿,你却一再阻拦,是何居心?”

“于詹事,等着我向陛下弹劾你吧。”扔下了这么一句话,长孙家庆怒气冲天而去。

于志宁看着那摇晃不已的厚实门帘,半天才颓然坐下,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帐。

而一帮晋阳与东宫属官则面露诡色,面面相觑。

长安,暖阁之中,因为下方烧着地龙,让暖阁之内,十分的温暖。

甚至让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即便是身着单衣,亦不觉得寒意加身。

夫妻二人,正一脸兴致盎然地欣赏着一张礼单,或者说聘礼单。

作为父母的他们,终于有闲暇,开始给业已成年的长子,也是太子的李承乾操办婚事。

李世民呷了口茶汤之后,将手中的礼单递给了身边的长孙皇后道。

“你说,这张礼单上的东西,可还有什么需要增补的?”

“妾身倒是没有意见,还是夫君你拿主意为好。”长孙皇后嫣然一笑,摇了摇头。

“那就让他们照此采办吧,如今已然入冬了,让他们加紧才是,距离太子婚期,可是不远喽。”

“是啊,就感觉好像是一眨眼,小小的承乾,如今也到了迎娶佳妇的时候了。”

“我还记得,他的名字,便是咱们曾经居住的承乾殿,用那殿名给这孩子取的。”

“而今,我这个作父亲的别无所求,就是希望他能够健健康康的,早日给咱们生下皇孙。”

夫妻二人正自低声言语轻笑,听到了暖阁外传来了赵昆的低唤。“陛下,晋阳有消息到了。”

两封书信,摆到了案头,李世民抄起了摆上封,由太子詹事于志宁所写的书信。

“寄信之时,太子他们已经离开了晋阳。”

“预计大约能够在十一月中,赶到长安。”

“只是承乾的脚伤,尚未痊愈”

长孙皇后脸上的笑容一凝。“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没好?”

“无妨,等到承乾回了长安,再让诸位太医给他瞧瞧便是。”

李世民宽慰了长孙皇后一句,翻到了下面一页信纸之时,脸色陡然一变。

他看到了于志宁在信中,对那长孙侍读当着晋阳与东宫属官议论不利太子流言一事。

看到夫君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长孙皇后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夫君”

“你且来看看。”李世民阴沉着脸,将那张陈述此事的信纸递给了长孙皇后,目光落在了另外一封书信上。

那封,正是出自长孙家庆的手笔,李世民有些烦燥地抄起这封信拆开一看。

居然是长孙家庆在弹劾太子詹事于志宁,认为他身为太子詹事,只知操弄权柄,懈怠渎职

长孙皇后缓缓地将那张信纸放下,满脸失望地摇了摇头。

“陛下,臣妾以为,长孙侍读枉负皇恩,不堪重用。”

“明明是自己不分轻重,居然还敢弹劾东宫重臣,这实在是”

“还请陛下,罢其东宫侍读之职,再不述用。”

李世民看向跟前那表情很是纠结的观音婢,手指头重重地敲击在案几之上,沉吟良久。

“他终究也是好意,罢了,等回了长安,朕会亲自告诫他,并罚俸一年,他若再犯,朕定不饶。”

“夫君你”长孙皇后仰起了俏脸,看向身边的李世民,心口有些发堵。

“他终究是你的亲侄儿,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朕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若是他自己把握不住”

长孙皇后轻叹了一声,娇弱地靠在了李世民的怀中,痴痴地看着夫君那张依旧轮廓分明的脸颊。

得夫如此,何其幸也

不过,等承乾回到了长安,再跟兄长聊一聊,还是让家庆侄儿,自己识趣地离开东宫为好。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忙碌,而给诸位大将军的手下们制作义肢一事,也渐渐走上正轨。

程处弼也终于空闲了下来,此刻正在跟两位忠仆继续着每天午饭后的娱乐活动:打牌。

只是刚打了没几把,就听闻针灸科的胡博士来访,程处弼对于这位挨过千针万扎的老博士很佩服。

亲自将胡博士迎进了公房,两位忠仆收拾好了竹牌之后守到了门外。

“不知胡博士来寻本官所为何事?”

程处弼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显得有些腼腆,欲言又止的胡博士道。

胡博士有些拘紧地笑了笑。

“程太常,多亏得您弄出来的针灸铜人,现如今,大伙练习针灸可是轻松多了。”

“下官代针灸科的一干医者,谢过程太常。”

程处弼摆了摆手,打量着胡博士,总觉得他应该是有事情。

“这都不过是程某该做的罢了。胡老有话只管直言,不必这么婉转。”

“那老朽就厚颜直说了,想请问程太常,这针灸铜人,如今朝庭可有向外售卖的意思?”

“您老要买?”程处弼打量着这位没有七十,也至少六十多岁的胡博士,有点不明白他买这玩意干嘛。

“不错,老朽家中,开着一间医馆,若是有了此物。

也好让我儿孙,也能够在针灸之道更加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