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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看来殿下有一个时刻关怀的好舅父(更新求订阅票票)

光取出前列腺,并不代表手术完成,还要处理好前列腺窝,注意渗液渗血情况。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掉以轻心,早知道这家伙这么喜欢大惊小怪。

自己就不该恶趣味地答应让李恪进手术室当个端盘子的。

程处弼默默地吐了句槽,将程老五递来的热盐水纱布挟起伸入到前列腺窝压住。

听到了李恪那声欢呼的一瞬间,李世民满脸喜色地刚站起身,就听到了程老三那不乐意的喝斥声。

让正准备大声询问的李世民尴尬地闭上了嘴,悻悻地坐了回去。

得,现在程老三那个愣子正在给父皇做手术的紧要关头,惹不起,惹不起。

不过等你小子做完了手术,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长孙无垢看到了夫君那副尴尬的表情,嘴角微扬又悄然敛去。那双清彻动人的明眸一转,落在了纱帘上。

“那前列腺都取出来,应该快完成了吧?”

李世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个铜壶滴漏,时间怎么那么慢。

又是一次完美的前列腺剥离,抽出了纱布条的程处弼仔细地打量了半天后,吐了一口浊气。

接下来,终于到了缝合这一步骤。

李恪打量着皇爷爷的舍利子和前列腺,啧啧称奇不已。

想不到,像皇爷爷那么多子多孙多女人的男人,都能长出舍利子。

李恪还记得,自己去某个寺院溜达的时候,点评了几句佛经。

当时那位主持很讨好的说自己有佛缘,自己还不相信,说不定,自己日后也能够长出这样的舍利子来。

就在学富三车,高才五斗的李恪放飞思绪的当口,程处弼抄起剪刀,剪断了最后一根线。

穿载着消过毒的服帽,载着口罩的四名护卫,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手术台,沿着纱帘构建的通道。

将李渊抬入了病房之内,再将这位仍旧在沉睡中的大唐太上皇,摆放到了软榻上。

程处弼这才步出了病房,摘下了口罩,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朝着迎面快步而来的李世民恭敬深施一礼。“小侄幸不辱命。”

李世民听得此言,亦难以抑制脸上的欢喜,大手连续拍打在程处弼的肩头好几下。

“你很好,很好。程卿能够有你这么个儿子,可真是他的福气。”

李世民转身步入病房之时,长孙无垢在程处弼跟前脚步一顿,朝着他微微颔首低声道。

“多谢你了,陛下跟哀家,都欠了你一份情。”

“不敢,这不过是小侄应该做的。”

听到了这声回答,长孙无垢温婉地一笑,不再多言,也进入了病房。

而这个时候,负责端盘子的李恪屁颠颠地端着盘子凑到了程处弼的跟前。

“处弼兄,我皇爷爷的舍利子”

“”程处弼看着李恪那副兴奋的表情,总觉得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这不是舍利子,这是你皇爷爷的尿结石。”

“尿结成的石头?不可能”李恪看了眼他认定的舍利子,顿时不乐意了。

总觉得这位喜欢坑他的程老三没说实话。

就话让李承乾也心生好奇凑到了近前来。

“这玩意,是我从你皇爷爷的膀胱里边取出来的。”

李恪满脸不相信地歪了歪脑袋。“不能吧,那处弼兄你知道舍利子都长在哪吗?”

程处弼的脸都黑了。神特么的知道舍利子长在哪,老子又不信佛。

“或许真是也说不一定”李承乾也忍不住发表了一番意见。

程处弼目光呆滞地打量着那颗尿结石黑着脸道。“老五,拿把止血钳来。”

止血钳很快被送到了程处弼的跟前,所有人都看到,程处弼抄起止血钳对着那颗舍利子用力一夹。

舍利子崩碎了,碎成了大小不一的舍利子碎片了

程处弼就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拍了拍手转身而去。

看着那碎成了小碎粒和泥沙状的舍利子,还有迎面而来的尿骚味,

脸色发黑的李恪差点把手中的铜盘直接扔掉,李承乾下意识地抬手掩鼻瞪圆了眼。

应该不是舍利子吧?哪家高僧大德的舍利子全是尿骚味。

滴哒滴哒病房内,铜壶滴漏那原本细微的声响,此刻却显得份外的明晰。

李世民坐在榻沿,沉默而又专注地,看着跟前躺在病榻之上的父皇李渊。

斑白的须发,还有布满了皱纹,不再年轻的脸庞。都在印证着父皇的衰老。

看着他此刻沉睡的沉静面容,这般模样,似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再见到过。

自玄武门之后,父皇面对自己,永远都是冰冷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目光中既有愤怒,也有失望,甚至是惊惧,还有抗拒。

“父皇快醒来吧,孩儿,孩儿求你了”李世民微微俯低身形,凑到了李渊的耳朵边。

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

“你可还记得,贞观四年,我拿下了突厥,俘其可汗为臣,当着百官的面给你献舞。”

“那是父皇你几年以来,你唯一一次向儿臣投来赞许的目光”

李世民的目光仿佛回到了当年。

“父皇,儿臣会向你证明,我才是天命所归”

说完了这番话,李世民直起了腰背,看着那仍旧安然沉睡的父皇。

握住了李渊那只显得干枯而冒着青筋的大手,轻声唤道。

“父亲,请一定,一定活下来,儿臣还要证明给你看”

“怎么样了”长孙无垢紧握着李承乾的手,目光一直注意着病房。

时间过去得越久,心越发地紧张。

“娘娘,还请稍安勿燥,时间差不多,想必快了。”程处弼搓了搓手心的汗。

等待是最为煎熬的,一面等待,一面复盘着自己手术中到底有没有哪点遗漏。

借此来消磨着这难熬的时光,两位道长虽然表面异常沉静,但是,两人身边的茶汤,他们连碰都没碰。

原本还有的窃窃私语声,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冷清了下去。

“父皇?父皇你醒了?!”就在此时,病房内,传出了李世民那带着明显激动难抑,带着明显颤音的低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