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大师?曾是千谣宫弟子的他,确实有可能治好林零,只是想让乾坤大师出手,我们恐怕不够格”尾巴冷静地说道。
方月这时刷的一下站起,沉默往外走去。
众人一愣。
“等等!夜哥,你去哪?”
“去找丝丝,她去请乾坤大师的话,乾坤大师应该会卖游家一个面子的。”
“但是我们现在不方便回去。”
刚刚才和游星辰刚了一波,然后大摇大摆的回去,这也太厚脸皮了。
“我去一趟吧,这本就该是我和清晨的工作,是我们没能做好,让实验结果出现了偏差。”景岩握紧拳头,咬牙说道。
这边清晨还生死不明,林零这边又出事,他对自身的无力,感到了憎恨。
尾巴见状,沉默了下,缓缓说道。
“还是我去吧,你们去游府都没有一个正当的身份,唯有我”
嘭!!
她话未说完,手背上忽然爆开碎冰花,一朵盛莲的图案,在她手背浮现而出,散发着刺目的血芒。
尾巴当场脸色一变。
“血芒冰莲?!”
血芒冰莲?
方月等人茫然地看向尾巴。
后者脸色难看地说道:“这是极冰宗最高级的紧急求救信号,一般只有宗门遭遇灭顶之灾的时候,才会激发所有宗门弟子手背上这血芒冰莲!”
任何是极冰宗的弟子,修炼过极冰宗武学的人,无形中都已经种下了这朵血芒冰莲。
而现在,极冰宗发出了终极的求援信号,就意味着,极冰宗已经打了非常危机的关头。
尾巴看看昏迷的林零,又看看右手背上已经收敛血光,化作纹身般的冰莲印记,粉拳紧握。
“对不起,大家,我该走了。”
“等等!”
方月连忙拦下她。
“你现在去极冰宗支援的话,你真的会死的。留下来,帮我治好林零,然后我和你一起杀向烈火宗”
方月话还没说完,眼前尾巴左眼忽然燃起火焰,右眼蔓延冰霜,整个人气质在顷刻之间,骤然转变!
“七,七仈玖大人?”
不同于以往那种平易近人的模样,此刻的七仈玖大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荒古的可怖气息。
“不要阻拦尾巴,极冰宗有难,我不想浪费力量在赶路上,也不想杀了试图阻拦我的你。”
她的声音冰冷,有着一种不容置疑之意。
只有真正成为七仈玖大人的对立面,感受那铺天盖地般的荒古气息,方月才真正感受到七仈玖大人的可怕。
那无法形容的强悍实力,根本不是普通雨级能够比拟的!
恐怕唯有巅峰寒大人那种层次,才有实力能与七仈玖大人一战!
至于自己,综合实力最多是勉强踏入雨级之境,再借助助羊皮纸的力量基础上,才有可能与七仈玖大人这样的存在过招。
还是太弱了啊!
方月握紧拳头,之前疯涨了一波实力,让他有些迷失了,然而实际上,和真正的强者比起来,他还差得远呢!
的进度,已经彻底卡壳了,停留在不动了。
似乎只能等待人类武者境界实力提升,带动诡力的增强,才能真正让踏入雨级之境!
在七仈玖大人的强压之下,没人敢说半个不字,更别提在场这些人,除了方月还能勉强开口外,其他人连维持着站立都极为勉强,没当场晕过去已经是不错了。
这估计还是七仈玖大人收敛了气息的结果,否则除了他,现场没一个人还能站着。
等到七仈玖大人双目闭上,那股荒古气息才收敛消失。
再睁开眼时,双目的冰霜和烈焰已经褪去,变回了尾巴。
她歉意地看向了方月等人。
“夜哥,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
方月没说话。
他在思考。
尾巴没有自己的帮助,孤身一人的话,是必死之局。
现在让她走,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死。
但林零的情况,也刻不容缓,还有清晨那边
方月环视周围,看着身边的这些人,面对如今这个局面,他大脑仔细思考了一会,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牛牛,你带着我的口信,去一趟游府,让游丝丝帮忙联系乾坤大师,请他来救治林零。你的两位小弟,则留在这里,保护林零和景岩。”
景岩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开口道:“那你呢?”
方月看向尾巴。
“我要和尾巴一起去帮极冰宗搬救兵。尾巴现在是要回极冰宗紧急求援的地点过去,和极冰宗的人汇合。我和尾巴一起去,帮他们解决麻烦,然后让他们派人来京城,保护你们。所以你们只要坚持一天左右的时间,就能得到增援。”
方月预知过京城这边景岩的情况,基本没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最后那一天,会被乌雨族的黑云覆盖京城,导致预知中断,而自己却没办法及时赶回来而已。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那就速战速决,早点解决烈火宗的问题,然后回京城,保护景岩等人。
无论是尾巴,还是景岩林零他们,他全都要救!
景岩闻言,仔细思考了下,点点头道:“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林零是我和清晨的研究成功,我绝对不会让林零就这样死了的,更不会让寒大人再死第二次!”
事情定下,几人立刻分开行动。
景岩等人目送方月和尾巴离开,牛牛就带着方月的口信往游府赶去。
林零的情况,尽管有方月留下的药,但每多拖延一点时间,就多一分危险。
游府似乎因为之前游星辰差点遇难,纷纷动员了起来,派人去外面搜索方月等人的下落。
牛牛倒是乘机悄悄潜入了游府,在有方月提供的地图下,很快找到了游丝丝。
“嫂子好!”
一进门,牛牛毫不客气地直接说道。
游丝丝顿时被吓了一跳,在发现牛牛实力不怎么样后,就皱眉质问了起来。
“原来是夜色让你来的,林队长还有寒大人”
游丝丝眉头紧皱,她有些担心方月的安危,毕竟星辰叔已经很久没有那样大发雷霆过了,连虚叔在旁都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