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陡然提起,她眉头紧皱,仰头问:“你伤了?在哪儿伤得?我看看”
萧容衍瞅着白卿言担忧的模样,心头如同蜜糖一般的,身体前倾,手臂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
“别闹!”她双手不敢触碰萧容衍的胸膛,只能按住萧容衍的双肩,刚站起身又被萧容衍扯回来,趔趄跌坐于萧容衍怀中。
身下是男人结实炙热的大腿,热度穿透衣料传来,惊得她略显狼狈,忙道歉起身,却被萧容衍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腿将她牢牢固定在他的腿上,与她平视。
萧容衍的目光深沉又幽静,分明波平如镜,可她看懂了他平静眼底蕴藏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热焰。
察觉萧容衍视线落在她唇角,低头有要吻她的意图,她手心收紧,凝视男人线条分明的脸轮廓,没有强行要看他的伤口,退了一步,低声问:“你身上是什么伤?”
“小伤,不碍事”萧容衍说话时挺鼻已经碰上了她的鼻头。
她屏住呼吸,按在萧容衍肩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勾住了他的颈脖,炙热的唇瓣冷不防压下来那一瞬,她心头惴惴,小心又克制的仰头迎合。
分神怕碰到萧容衍的伤口之际,齿关已经被撬开。
她将人推开一些,又被男人更加用力揽入怀中,压住她的唇,属于萧容衍的气息强势入侵心肺,让她心跳速度越来越快,手指屈起攥住了萧容衍颈脖后的衣领,思绪乱得一塌糊涂,就连手臂都跟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火盆之中突有火星燃爆的细微声响,惊得白卿言推开两人距离。
萧容衍没有勉强,他只静静凝视白卿言,借着摇曳的火苗望着白卿言眉目间的羞赧之色,动作温柔又从容将她鬓边碎发拢在而后,轻抚着她轮廓优美的下颚,拇指轻抚着她的唇角,再次轻轻吻了上去。
她撇开头,手已经抵在了萧容衍胸口:“你的伤”
话还未说完,男人便再次封住了她的嘴唇。
掌心之下,是男人坚实而有力的心跳,她有所顾忌不敢使力,萧容衍却得寸进尺吻得越发用力,她只觉招架不住,脸上的热度要烧起来,手心收紧,便听到喘息粗重的男人闷哼一声。
她忙撇开头,中断了这个吻,看了眼手心里的鲜红,克制着剧烈的喘息,问:“你伤的很重吗?”
萧容衍攥住白卿言的手,低头闻了闻,调整呼吸,低声道:“不要紧,被魏国先皇兄长派出的杀手刺了一剑。”
闻言,她起身:“我派人唤洪大夫过来!”
“阿宝!”萧容衍攥住她的手腕,眉目含笑,手指摩挲着她的细腕,凝视着她低声说,“小伤而已,哪里就用得着洪大夫来了,你这是关心则乱,真的是小伤。”
“我这里有创伤药,重新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萧容衍四平八稳坐在铺着狐狸皮毛的软榻上,望着白卿言从箱笼里翻找药匣子的忙碌身影,眼底笑意越发浓,抬手解开身上的黑色披风,随手搭在软榻隐囊之上。
找到了药匣子,白卿言打开看了眼,里面装着细棉布和创伤药都已经新换过,她将药放在软榻旁的小几上,仰头望着萧容衍:“你衣裳脱一下。”
萧容衍薄唇带着极浅的弧度,垂眸静静凝望蹲跪在自己面前一副要给他伤药架势的白卿言,又深又黑的眼眸里笑意带着极浓的暧昧:“阿宝,我们还未成亲。”
她被萧容衍问得耳根一热,故作镇定问:“需要我蒙上眼睛吗?还是你自己可以换药?”
萧容衍拉起白卿言的手按在自己衣裳斜襟的盘扣之上,攥着她的手解开第一颗盘扣,又挪向第二颗盘扣,向前倾身凑近她的耳边,薄唇贴着她的耳骨,低声说:“脱了衣裳,看过了,希望阿宝不要始乱之终弃之!”
热气一阵阵随着醇厚的嗓音,窜入她的耳蜗。
第二颗盘扣被解开,她的脸也跟着轰然发烫。
她硬着头皮从萧容衍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将萧容衍的衣扣解开,夹棉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沁湿,望着萧容衍胸前缠绕着被染红的细棉布,她手几不可察的抖了抖,冰凉如玉的手指轻轻触碰男人炙热发烫的胸膛,只听萧容衍轻轻吸一口气,身体僵直。
“我还没开始拆细棉布,很疼么?”白卿言一边低声问,一边动作轻缓将细棉布拆开。
萧容衍望着白卿言笑道:“伤口疼痛男人都可忍受,真正让男人无法忍耐的是心爱之人的触碰。”
她垂眸不理会萧容衍,专心拆纱布
男人紧实肩脊紧绷着,在这灯火之下尤显线条分明,蜜色的胸膛和腰腹,劲健有力,无一丝余赘。
黄澄澄的烛火之下,冰肌玉骨的美人儿,耳朵红如鸽子血。
纱布拆开白卿言才发现,萧容衍这伤口是还没有愈合便又撕裂的,她用细棉布蘸了热水,擦去萧容衍伤口边缘的鲜血,将洪大夫的止血药涂抹在萧容衍伤口之上,又将药膏涂在细棉布上小心翼翼贴于萧容衍的伤口处。
给萧容衍包扎伤口,白卿言包扎的极为小心。
“你怎么会被魏国先皇亲兄长派出的杀手刺杀?”
她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问正在穿衣裳的萧容衍。
还未将衣裳扣好的萧容衍见白卿言收拾好药箱起身要将药箱归位,他伸手攥住她的细腕,轻轻扯着她让她坐进自己怀里:“魏国先皇的兄长,曾经派人毒杀过如今的魏国小皇帝之事,你可知道?”
她未矫情的非从萧容衍怀中起身,点了点头。
“那南戎的鬼面将军平定戎狄,将燕军俘虏之事,你也知道了?”
“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但听说南戎平定戎狄,结束了戎狄内乱,我便猜到燕军要么便是被赶出了戎狄,要么便是被戎狄俘虏了。但若燕军被赶出戎狄,想来晋国一定会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