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九对黄半仙儿说道:“你好好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回来的。”
这时,地下党锄奸队队长高洪过来了。他见到高九就说道:“高先生,组织上派我来协助你们的突围行动。我们已经组织了一部分锄奸队的队员,在你们指定的地方发动对日伪军的袭击,掩护你们出城。”
地下党组织做出这个决定,可是下了血本儿的,这次突袭行动与上次可不相同。那时候,日伪军的主要注意力都在中心广场上,现在可都是在城墙的附近。除奸队的行动一定会遭到日伪军的围攻,损失惨重是必然的。
高九十分感动。他说道:“不必如此。我自有办法调动敌人。”
高洪看了看高九等人,不解地问道:“你们不就这么几个人吗,哪里还有人手,来帮助你们调动敌人呢?”
高九说道:“高队长,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你们安安稳稳的,只要能够保全你们自己就行。”
高九的神奇,高洪现在丝毫也不怀疑了。他说道:“那好吧,我们就取消行动计划,那就全靠你们自己了。”
高九点了点头说道:“回去后替我感谢你们的地下党组织,等我们突围之后,很快就会亮出身份,将日伪军的注意力的吸引过去。”
高洪说道:“组织上已经考虑到了一点,安排我跟随你们行动。到了城外,我负责联系当地的抗日游击队,配合你们一起行动。”
高九说道:“这样也好。那你准备一下,今晚睡我们一起行动。”
日本宪兵司令特高课。
晚饭后,特高课办公室里面的灯光依然亮着,已经苏醒过来的酒井东一郎和滨田义至等人,仍然没有休息。
酒井东一郎一直以精明干练而著称,他也十分自负,在这次事件中,他绞尽脑汁实施的安保计划遭到了惨败,心高气傲的他急怒攻心,这才昏了过去。
滨崎步被杀,日本第12军司令部就成为了全世界的笑柄,连带着日本陆军的威信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日本国内民众的士气也遭遇了严重的打击。
日本大本营对于日本陆军方面提出了质疑。日本陆军部对第12军司令部提出了严厉的批评,要求他们追究这次负责安保的主要人员的责任。
酒井东一郎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剖腹自杀,却被宪兵司令官松田将军,也就是用身体掩护滨崎步的那位日军少将阻止住了。
松田将军一直看好酒井东一郎,在特高课课长离职的期间,就是他提议酒井东一郎接替了特高课课长的职务。
松田将军严厉的批评了酒井东一郎这种用自杀手段,来推卸责任的行为,鼓励他重新振作起来,抓住隐藏在城里的高九,破获帮助高九刺杀滨崎步的地下党组织和军统组织,立功赎罪。
酒井东一郎感谢松田将军的宽容,他打起精神,打着吊针就回到了特高课的办公室里。
酒井东一郎已经向松下将军推荐,批准将滨田义至正式调入特高课,担任特高课情报股长。
此刻,他对滨田义至和宪兵队的队长原田劲夫中佐说道:“当务之急是加强城防,防止高九等人离开济南城。你们二人要亲自监督城防,不得有丝毫的懈怠。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这个办公室里,直到抓住高九为止。”
滨田义至和原田中佐,都对酒井东一郎的这种工作精神表示敬意。他们表示一定会尽职尽责,牢牢的把守住城防。
从晚上8:00开始,日军就在济南城就开始了宵禁。任何上街的人都会受到严格的盘查,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马上就会被投进监狱。
在济南城的七个城门,全部都有日本宪兵队重兵把守。在城墙上布置了大量的日伪军,可谓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高九等人要想翻越城墙而不惊动日伪军,完全没有可能。
可是,高九等人就是要在这种情况下,强行突破重围。
午夜时分,天上飘来了许多乌云,月隐星稀,天色十分昏暗。
越是这样,就越引起了酒井东一郎等人的高度警觉。
济南城的城墙顶部,足有一丈多宽。滨田义至和原田中佐二人,干脆让士兵们将摩托车抬到了城墙顶上。他们乘坐着摩托车,不停地围绕着城墙巡逻,督促那些守城的士兵们保持高度的警惕。
他们告诫士兵们,到了凌晨时分,人们容易产生困倦,在这个时候更要提高警惕。
滨田义至等人猜的没有错,高九等人开始行动,正是从凌晨开始的。
凌晨1:00,张全等人都换好了日本军服,而且他们的手臂上,全部都带着宪兵的袖箍。他们坐在酒厂的酒窖里,等着高九回来。
半个小时之前,高九已经提前出去了。此时的高九,已经靠近了西面的城墙。他趴在在房顶上,默默地观察着城墙上的情况。
这时,街道里走过来一队鬼子巡逻兵,他们正在行进的过程中,迎面又过来一队鬼子的巡逻兵。其中一队问道:“口令。”
对方回答道:“严守城防。”接着,他们问道:“回令。”
另外一方回答道:“抓住高九。”
这道口令是酒井东一郎制定的。当时,原田队长在请示今晚的口令,酒井东一郎不加思索地就说出了自己心中最想说的话。
高九听了不由得暗暗好笑。他在房顶上穿越而过,消失在夜色之中。
凌晨1:25。高九返回了酒厂,他进入酒窖之后说道:“全体检查装备。”
很快,众人纷纷表示检查完毕。
高九说道:“跟我来。”说完率先离开了酒窖。
高九等人化装成日本的巡逻宪兵,朝着济南城西北段的城墙走去。
不久以后,他们就遇到了鬼子的一支巡逻队。
当两支巡逻队互相问过口令之后,双方继续相对行进,就在两支巡逻队互相接近的时候。高九忽然发现自己有一个致命的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