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怎么回事?为什么?”
“动啊动啊!”
这一刻,包括老妪在内的四名宗师,心中被无边的恐惧充塞。
他们眼能见、耳能听、心能想,但却无法指挥身的每一块每一块骨骼,每一寸肌肉,甚至每一丝毛发。
虚空中弥漫着一股,肉眼不可见,却庞大浩瀚到无以复加的恐怖力量。
在这种恐怖力量的威严面前,他们连灵魂都颤栗!
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提醒他们,有一个恐怖绝伦的存在,即将降临。
逃!
逃啊!
心中在不停的咆哮呐喊,这是下位者对位者本能的反应。
只是此刻,他们连转动瞳孔,去看都做不到。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存在?”
“这究竟是何等境界?”
“难道是传说中得宗师之!”
四人心中全部充斥着,惊骇欲绝,肝胆俱裂,却又无能为力的惶恐大吼!
万丈之内的天空和大地,原本四处激荡的战斗波动,就这么突兀的安静了下来。
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
踏。
一道轻描淡写的脚步声,在所有生灵的心中响起。
空间裂缝当中,宋易飞的身影,从万里之外降临而至,一步跨出!
“狼兄!你可真够倒霉的!”
口中调笑了一句,宋易飞朝着那个老妪轻轻点出一指,就这么凭空少了半个脑袋,血水和脑浆像是画去的一样,一动不动。
就像一块冰淇淋,被凭空挖掉了一块。
老妪剩下的半张满的脸,依然保持着恐惧震惊的表情。
啪嗒。
随着老妪的死亡,她手中的小银狼也跟着掉了下来,被站在边的宋易飞轻轻接到手中,泛着淡淡微光的手掌,抚摸着银灿灿的狼毛。
“呜呜!”
原本躁动不安,痛苦哀嚎的小银狼,随着宋易飞的抚摸,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它的身体不直觉的往宋易飞怀里钻,小鼻子轻轻蹭着宋易飞手掌,居然缓缓的睡了过去。
“嗷呜!”
刚刚从地站起来银狼王,先是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被定住的三人,随后很快注意到了抱着小狼的宋易飞。
一双凶恶的狼目,从茫然转变为激动,撑着满身的伤痕,朝着宋易飞扑了过去。
“呵呵!”
无奈的宋易飞,只能放下怀里的小狼,抱住了扑过来的巨大银狼王。
“好家伙!你这长的可够快的!”
银狼用堪比水缸的头颅,轻轻蹭着他的脸颊,浓密的毛发几乎把他整个人埋进去。
“嗷呜嗷呜”
那两只原本被银狼王护在身下,瑟瑟发抖的小狼,这个时候也缓过劲儿来,也跟着跑了过,看到宋易飞贴近银狼的身体,便开始奶凶奶凶的朝着他嘶吼。
“吼!”
听到两个小家伙的吼叫,银狼王抬起头来,一巴掌拍了过去。
巨大的狼爪,直接笼罩了两只小狼,把它们一起拍飞了出去,随后还朝着它们吼了一声。
“呜呜!呜呜!”
两只小狼一连翻了好几个跟头,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脸蒙圈儿的打量着银狼王。
它们搞不懂,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要打自己。
看着蒙圈的两个小家伙,宋易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轻轻挥了挥手,无形的波动散发出去,那三名被定格在宗师,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化成灰烬。
随后他把手贴在银狼王的额头,银狼王身,纵横交错的伤口,开始飞速的愈合,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都已经恢复如初。
“嗷呜!”
银狼王仰天,发出欢快的吼声。
没错,这银狼龙王正是当初叶家村养的银狼小风。当初离开荒武星的时候,宋易飞曾经回来见过它一面。
银狼王俯下身子,让宋易飞坐在它背,随后三头小狼衔在口中,往密林深处狂奔而去。
同一时间,此起彼伏的狼吼声,在整个森林里回荡。
……
樱之岛
在樱花飞舞的海边,一身黑色长袍的北冥千雪抓着几片粉色的樱花瓣,一片一片的丢向大海。
长着白磷的小鱼,不停地探出头来,吞吃着掉落的花瓣。
丢完手中的最后一个花瓣,她挽起长长的青丝,随后不知道从那里拿出一根木棍,插了起来。
“掌门!掌门!吃饭了!”
一个穿着粉色紧身长裙的妙龄女子,手中拿着长剑,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来。
粉衣女子可能是修为不高,也可能是跑的太快,等到北冥千雪身边的时候,白皙额头,已经渗出了大量的汗水。
“嗯!”
北冥千雪点了点头时,释然地从悬崖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缓缓的附近的村子走去。
她的步伐似慢实快,粉子女子刚刚转身发现她已经离自己就是三四丈,于是不敢休息,赶忙追了去。
“掌门!你等等我呀!”
听到身后的呼喊声,北冥千雪抽着眉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本能的放慢了脚步。
自从她的修为突破宗师境界之后,整个逍遥派的人好像就感觉高枕无忧,修炼起来一个比一个懒,大部分人都和她弟弟北冥千风一样,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个来叫她的小丫头也是,一天到晚的学什么琴棋书画,以至于在有天赋,有资源,还有她教导的情况下,都快二十了还没有内劲大成。
如果当年我和他一样,恐怕父亲早就把我的腿打断了。
北冥千雪心里忍不住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接着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
她父亲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弟弟北冥千风也已经垂垂老矣。
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呀!
岁月的流失让她也变得宽容起来,没有以前那么严厉,否则早就教训粉衣女孩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掌门!”
她虽然已经突破了宗师,有接近两百岁的寿命,但是年龄越大,越感觉到时间流逝速度,仿佛一眨眼已经过去了好多年。
或许下一个眨眼,她也会变得和她弟弟一样苍老,静静的等待的死亡。
至于突破更高的境界,她实在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跟谁学的?怎么一天到晚唉声叹气的!女人叹气,老的快!”
一个有些轻佻的声音,在她的身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