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就是一夜,等到天快亮的时候苏新平终于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差点误了事,幸亏襄王去敲了敲门,不然怕是别人都走了他也醒不了。
“昨天到底有没有做?”
襄王见到他,皱眉小声询问。
“做了呀!”
苏新平拍着胸脯,“怎么,她们没闹吗?”
说着,苏新平就歪头去看。
以他的预测,苏墨尘早上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被人用强失去处子之身,肯定会大喊大叫,外面定会乱做一团。
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苏墨尘和宫女桂枝已经走上船梯,马上就要到船板上了,而祝馨宁和王颖秋两个女人也紧随其后往外走着,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柿子,你酒量还不如我啊?”
昨天喝醉之后跟他称兄道弟的荆哲走了上来,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差点没把他给拍散了架。
似乎是做贼心虚,他陪着笑脸道:“呵呵…想不到荆公子还是海量!”
“昨天晚上可是柿子请我喝的酒?”
荆哲这么突然一问,苏新平暗道不好。
该死,难不成被他发现了?
见他沉默不语,荆哲不满道:“柿子,昨晚我记得可是很清楚,你自己提着烈酒来找我,肯定是你请我!所以,这烈酒钱你得给我!”
原来是要钱啊!吓我一跳!
不过转过头来又想到,这烈酒明明是安帝统一付钱,怎么让我掏?
刚要问一句,就见太子苏墨言推门往外走,不敢再跟荆哲纠缠,赶紧掏了一张银票放在他手上,拔腿离开。
“柿子…”
苏新平就跟没听到一样,越走越快,片刻功夫就消失在船舱里。
一坛烈酒给我一百两银票?
这大傻子!
荆哲揣起银票,乐呵呵的想着。
……
出了船舱,来到船板上,苏新平眉头紧皱。
这是怎么回事?
摄魂香的威力他曾试过,弹无虚发啊!
可荆哲却还活蹦乱跳跟没事人一样…
又回忆了下昨天晚上的操作,确定并无遗漏之后,苏新平就开始在脑海里推演。
摄魂香应该没问题,昨天烂醉如泥的荆哲进了屋肯定也闻到了,药效必然发作了。
而他没有暴毙而亡,说明他昨天晚上肯定跟某一个女人共享了鱼水之欢,至于是谁,那就说不准了。
苏墨尘?
他往前面看去,苏墨尘正在下船,一脸笑容哪里像是被用了强的样子?
王颖秋?
她也没有半点异样,尤其是她身为无仙苑的苑主,气质超脱成熟,怎么会看上荆哲这种小白脸?要看也是看上自己,所以把她排除!
难不成是祝馨宁?
想到这种有悖伦常的激情画面,苏新平又是一阵J动,但随后摇了摇头,想想而已,怎么可能呢?
可不是她们三个,那能有谁?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苏墨尘身边、扶着腰、走路一瘸一瘸的桂枝身上。
卧槽!
不会是她吧?
想到桂枝的房间就跟苏墨尘紧挨着,两个人换个房间也不是不可能,更肯定了这种想法。
这个禽兽,连个宫女都不放过!
苏新平啐了一口,可又无可奈何。
最后只能悻悻离去。
……
当荆哲从无仙苑出来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莫问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清晨大街上的人本来是稀疏的,但今天却一反常态,无仙苑门外的主街道上被人群挤得满满当当,还不时有人喊着荆哲的名字。
更有甚者举着裱好的纸牌,上面隽写着【水调歌头】,速度之高效,让人叹服。
当荆哲跨出门口的刹那,瞬间形成G潮!
“荆公子,安国第一才子!”
“荆公子,给我题个字留下墨宝吧!”
“荆公子,你有没有娘子?”
“荆公子,我要给你生孩子!”
“……”
原来,每个时代都有大胆的脑残粉,其他人的夸奖,荆哲倒还算受用,只是说给他生孩子那个虎背熊腰、五大三粗、下巴上还隐约带着一抹青须的奇女子,荆哲是真的怕了。
这哪里是给自己生孩子,分明就是要给他生个猴子啊!
“荆某何德何能,承蒙诸位抬爱!”
或许,从昨夜开始,他的身份就注定再也不会平凡,以后跟这些老百姓说话的时候也不能太过轻浮,时刻做好当名人的准备。
应该,会很枯燥。
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的,轻轻招手,姿态尽显。
站在人群前面,一脸和煦,如沐春风。
而老百姓们也蜂蛹上前,希望一睹真容。
这时,突然从人群中杀出一道黑影,挤过人群直接来到荆哲面前,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双大手就把他拦腰抱起,立马冲出了人群。
荆哲都没来得及喊一句“救命”,黑影便憨憨的笑了起来。
“少寨主,俺来了!”
“你特么…”
荆哲捂着脑袋,“有病啊?”
“没有啊,看俺这体格,哪能生病?少寨主不用担心俺!”
憨憨咧着大嘴,憨笑道。
“擦,我的意思是谁让你来的啊?”
“谁也没让俺来,是俺自己来的!昨天在路上见有人送张小姐回去,俺就不放心,在这外面等了一夜呢!”
憨憨一脸严肃:“不过少寨主不用心疼俺,俺皮糙肉厚的,在外面睡一觉也没什么的!”
“……”
我心疼你个锤子呦!
荆哲是真无语了。
每当他有危险时,总有一个身穿天青色道袍的漂亮仙姑会来救他。
可每当他准备装个大逼的时候,就会冲出这么一个傻憨憨来坏他好事!
简直是他装逼道路上的一块拦路石啊!
见荆哲一脸沉思,憨憨又赶紧摆手:“当然少寨主也不用谢俺,更不用夸俺,毕竟保护少寨主是俺应该做的!”
“……”
这傻憨憨,什么时候这么会给自己加戏了?
也懒得对牛弹琴,荆哲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算了,回去吧!”
“哦…”
憨憨赶着马车载着荆哲缓缓前行,心中多少有些落寞:少寨主什么时候这么实诚了?说不让他夸他就真不夸了,还怪不适应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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