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你需要配合。”黑羽快斗一脸正经。
“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谁家打光从下巴上打的?讲鬼故事吗?
熊本健次郎翻了个白眼,倒是真的没那么紧张了。
终于能好好走路的三人来到了两个相连的案发现场,各自戴好装备后入场开始勘察。
现场的布置十分用心,除了各种痕迹都模拟了案发后的场景,代表受害者的仿真人偶都是按真人的身形和体重制作的,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尽可能的相似。
“两个现场都没什么反抗搏斗的痕迹,应该是在受害人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被袭击的”之前就已经检查过线索的黑羽快斗跟在了藤原佑身边,“而且两个地点直线距离不过5米,如果是三人一起来到林中调查,没可能在袭击完一人后另一个却没有反应,所以我觉得凶手应该是分两次行动,或者干脆是两组人同时动手比如让其中一个先动手吸引注意,另一个再趁机下手之类的。”
藤原佑没说话,蹲下身,从白马探身上捡起一片腐叶看了看,塞进证物袋,摸了摸伤口,又在周围查看了一圈,最后道:
“两个人是被人打晕后才搬到了这里进行加害。”
“怎么看出来的?”熊本健次郎凑了过来。
“你观察一下两人头部的伤口尽管也有向下流淌的痕迹,但伤口附近的血液形状太过向外扩散,”藤原佑走到白马探身边,指了指人偶脑袋上的伤口,“像不像被捂住过?”
“避免血液滴落么……”黑羽快斗摸了摸下巴。
“怎么说也是个一百多斤的少年,地面也没有拖动或轮胎的痕迹”熊本健次郎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应该是个成年男性,力气也不会小……会是他们正巧发现了那个凶手的真实身份,被对方袭击了吗?”
“尽管手法有些相似,但细节不同,不会是同一个人所为。”藤原佑回答。
“要是知道他们去过哪里就好了,”黑羽快斗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大概是去了树木更为高大的南面”没等两人继续发问,藤原佑就拿出了证物袋,“这枚叶子的大小可不是我们一路上见到的那些树能长出来的,应该是节目组模拟人物摔倒时不小心沾上的。”
熊本健次郎看着证物袋,不可思议道:“就剩一个底,你怎么知道它应该多大的?”
“根据残留的形状和叶脉判断啊”藤原佑疑惑道,“这种事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吗?”
“反正他们肯定到过一个地方对吧?”熊本健次郎露出了半月眼,“你只要告诉我往哪里走就好了。”
藤原佑把手电筒照向一个方向,不过还没等几人继续前行,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响动。
“啊!找到了!”结伴而行的两名年轻男子在见到三人后面露惊喜。
“发生什么事了吗?”黑羽快斗出声询问。
“镇上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留着平头发型的男子急切道,“警官大人快跟我们去看看吧!”
又有人被杀了?
三人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麻烦前面带路。”
“好,请跟我们来。”
来到位于镇中心的一条小巷后,现场已经被三角串旗围了起来。
“新的受害者是村长的儿子”绫小路文麿帮忙拉开彩旗绳,“和之前有点不同的是,他是个花花公子,虽然受不少女孩子欢迎,但也有很多人对他微词颇多。”
藤原佑上前查看,人偶的身前被刺了足足十几刀,鲜艳的红色布满了尸首所在的小巷地面。
“一共17刀,刀刀致命”刚刚检查完人偶的枪田郁美站起身,“伤口全都集中在胸腹部。”
“极度的愤怒,”绫小路文麿接道,“而且力气不小,嫌疑人很强壮。”
刀刀致命可是个力气活,盛怒状态消耗的能量也多,普通人扎个四五刀也就差不多了,这次的凶手绝对不是什么文弱书生。
“之前白马和平次的尸体有别人看见吗?”藤原佑道。
“路上遇见了两个镇民,他们跟着一起找到的。”君泽回答。
“嗯。”藤原佑点点头,加入了现场的勘查工作。
“没什么挣扎的痕迹啊……”黑羽快斗若有所思道,“明明之前已经重伤一个,死了两个人,在气氛紧张的情况下这个人还能那么轻易地在晚上把人叫到这里,从正面将人杀害……”
“嫌疑人很受信任?”越水七槻推测道,“是不是那种平时看着不起眼,谁都觉得他没胆子杀人的那种?”
“别忘了这是在哪儿”工藤优作指了指不远处围观的人群,“虽然是小巷子,但不远处就是居民区,不算偏远,反而动静一大就很容易被发现,他其实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信。”
作为一个居住在美国洛杉矶的推理作家,自然不会对行为分析感到陌生。
那边可没那么多密室杀人案,更多的是连环杀人犯,很多还是跨区域作案,不掌握这种技能根本无法锁定嫌疑人。
“如果真是那一类人,一开始只会把目标放在老人、女性、儿童等弱势群体上,不会第二次就对成年男性下手,更何况第一次还没成功”藤原佑接道,“那更像是他给自己下达的挑战作为第一次动手失败的惩罚。”
“能轻易蛊惑受害者,说明他面容英俊,衣着得体,举止绅士,能轻易使人放下戒备”工藤优作兴致勃勃道,“也许他还是大家眼里的好邻居、好丈夫,待人友善,有着人们钦羡的生活。”
“他喜欢从正面动手,但即使在极为愤怒的情况下也没玩弄死者”藤原佑看了眼地上的人偶,“他享受的是真面目暴露后受害者脸上的震撼和难以置信那代表着他的成功,而不是欣赏猎物濒死的哀嚎和恐惧和第三起案子的手法明显不同。”
“女大学生不在他的狩猎名单,手法也不符合他的美学,可大家都认为是他干的,为他增添了名气,所以他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