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影消失在门口,其他人互相看看,同时破功。
“该不会是真害羞了吧?”枪田郁美掩口而笑,“没想到老板还挺纯情的?”
“20岁啊”茂木遥史贼兮兮地摸了摸下巴,“是挺纯情的。”
“我说”君泽朝黑羽快斗挤挤眼,“虽然你刚刚不怎么地道,但我还是想说一声佩服!”
“呵呵是吗”黑羽快斗半月眼。
是他想这么干的吗?
“是啊,我也得说一声,佩服!”白马探憋着笑,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剩下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回了房,进了房间的黑羽快斗翻了翻资料,觉得一点也没心思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后,选择蹲人。
于是,当藤原佑开门后,见到的就是一只正低头用脚原地画着圈圈的魔术男孩,似乎每一根发丝都在诉说着委屈二字。
“佑哥”见门打开,黑羽快斗瞬间收脚站直,表情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等我?什么事?”
藤原佑其实没别人想的那么在意,就算快斗不笑,为了节目效果,星野凉也是会说我不信之类的话的,那一笑倒是免去了他被追问。
而且耳朵红怎么了?
他只是晨跑过后身体所需要的血液量降低,多余的血液运行到了耳朵而已。
“我不是机动嘛”黑羽快斗抬手握拳,清了清嗓子,“想问问有什么能帮忙的。”
“想帮忙?”藤原佑微微挑眉,打量着黑羽快斗这次足够平平无奇的面貌,微笑道:“那就继续出卖色相吧!”
“我怎么听到了什么出卖色相?”服部平次从另一边走来,“谁要出卖色相?”
“当然是我”黑羽快斗没什么好气地朝服部平次翻了个白眼,“难不成还你啊?”
“是吗?那还真是辛苦”服部平次伸手一拍,直接把黑羽快斗拍弯了腰,“实在是太辛苦你了!”
“你打击报复!”黑羽快斗揉肩控诉。
“我哪有?”服部平次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是你身子太弱。”
“我这是身材匀称”黑羽快斗呲牙道,“才不像你这个剑道白痴!”
“我才”服部平次愣了愣,摸了摸下巴道:“等等,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因为你们每次怼到后来都像小学生吵架,台词都能提前预知了
藤原佑面无表情地吐完槽,选择直接下楼。
担心是不可能担心的,就算真发现了平次也只会想到新一脸这点上,还会认为是他给帮忙变的妆。
唔说不定两人吵着吵着哪天就惺惺相惜了?
“你个混蛋!”
“你个白痴!”
听着隐约从楼上传来的话语声,藤原佑抬手掏了掏耳朵。
算了,这两个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惺惺相惜了
“藤原先生,要出门了吗?”已经在客厅侯着的手冢苍和一个助理朝同伴们挥了挥手,迈步走了出来。
“辛苦了。”藤原佑笑着点点头,将之前拿在手里的摄影机佩戴在胸前,按动开关和摄录功能键,听到现场执法,录像开始后,一行人便换好鞋子出门了。
在镇子里绕了一圈后,基本了解了建筑分布的藤原佑往第一个案发现场走去,却在一个路口见到了熊本健次郎一脸苦恼地蹲着身,对着一个躲在年轻女子身后的孩子解释着什么。
“小佑,快过来快过来,我找到目击者了”见到藤原佑的熊本健次郎像是遇上了救星,眼睛亮的惊人,“你快和这个小女孩解释,我不是坏人!我是好人啊!”
解释什么?那个小女孩明显是个子役啊!
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是在游戏环节了?
藤原佑推了推眼镜,但看着熊本健次郎脸上真实的焦急,还是迈步上前,配合着道:
“抱歉惊扰到二位了,但我和我的同伴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我们只是有些关于案件的事想了解一下。”
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警察手册后,母女俩很明显地放松了下来。
“原来是没有流程吗?”熊本健次郎摸了摸后脑勺,讪讪一笑。
好吧,那本手册还是有用的。
“那么,”藤原佑看了眼不远处的红茶店,“不知道方不方便找个地方聊聊?”
“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看了眼躲在身后的女儿,衣着大方得体的女子咽了咽口水,接着道:“美雪似乎有点紧张。”
紧张?
藤原佑弯腰看向脸色红扑扑的小女孩,问到:“那么小美雪要怎么样才不紧张呢?”
“要听音乐”小女孩指了指女子身旁的箱子,“美雪要听音乐。”
“请问?”
藤原佑询问地看向女子,就见她利索地打开乐器箱,取出一个以蒙着牛皮的龟壳为共鸣箱,一侧绑着绳子,形似竖琴的弹拨乐器。
“这是不是里拉琴?”熊本健次郎不确定道。
“古希腊的里拉琴的确是这种形象,传说是赫尔墨斯在野外散步时,踩到了一个留着一条筋的龟壳后产生的启发。”从女子手里接过琴,将绳子绕到腕上,藤原佑将琴身半抱在身前,试了下音。
里拉琴,又称莱雅琴、诗琴,是西方最早的拨弦乐器,也是西方音乐的象征,很多国家会将之作为音乐的标志,所以很多人对于这种乐器的形象都十分的熟悉。
不过时代变迁,现代的里拉琴自然是更为精致漂亮,没这么古朴简约。
“你连这个都会?”熊本健次郎惊叹到。
“怎么可能?”藤原佑并未抬眼,而是继续熟悉着乐器,“不过弹首简单的曲子还是没问题的。”
七弦里拉琴啊
藤原佑嘴角微翘了一下,闭目酝酿了一会儿后,一首轻快灵动极具现代凯尔特风的小曲儿便随着指尖的跃动流淌而出。
小女孩随着音乐的的节拍开始跳起了舞,蓬松的长裙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的弧线,格外活泼可爱。
一曲毕,藤原佑看向提裙弯腰致礼的小姑娘,微笑道:“现在美雪还紧张吗?”
“不紧张啦!”美雪甜甜一笑。
“总觉得你嘴里的不会和我理解的不一样”熊本健次郎撇嘴道,“不过曲子挺好听的,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即兴发挥而已。”藤原佑解下绳子,帮着放进乐器箱。
也就是说,曲子还是你现编的?
熊本健次郎露出了半月眼,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