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脚步声一个看起来比较狂野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身白衣,头发散乱,给人一种风流倜傥之感,当然这也只是他自己的感知,或者说是这个时代的装扮而已,虽然是架空世界但同样也是以历史为依据,这个时期依旧传承一些魏晋时期的风流模式。
魏晋的风流模式是什么样的?
狂士。
就比如竹林七贤的嵇康,他是“性复疏懒,筋驽肉缓,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闷痒,不能沐也”。
眼前的这位虽然没这么夸张但看起来同样以竹林七贤为偶像。
蔺晨,琅琊阁少阁主。
蔺晨扭头朝着四周不断的打量,然后询问道:“飞流呢?哪儿去了?”
薛宇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笑着说道:“蔺少阁主驾到,他还不赶紧躲起来,难道还等着被你戏弄不成?”
蔺晨也不生气,一屁股坐在薛宇的对面,直截了当的问道:“你真的要跟萧景睿那两个公子哥一块进京?”
薛宇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下人都退出去,道:“他们两个身份尊贵又不涉朝政,最合适不过了,这件事情总该有个开端,如果我不随他们去难道还真的要我接受太子和誉王的招揽,以谋士的身份进京吗?”
“话虽如此说,萧景睿虽然与夺嫡之事毫无牵连,但他的父亲宁国侯谢玉却不是,你这样直接住到谢府去会不会太冒险了一些?”
薛宇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京城的准备已非一日,就算我住在宁国侯府也足以自保。”
蔺晨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他知晓自己这位朋友心思缜密,只要确定的事情根本无人能够更改,说这些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罢了。
另外传来敲门声,随后黎纲走了进来,道:“宗主,门外有一位叫萧景睿的公子请见,说是您的朋友。”
薛宇点点头道:“请他在偏厅等我。”
“是。”
蔺晨也开口说道:“你向来有主见我也不就多说了,来吧!我给你把把脉看看身体。”
这都已经成定势了,蔺晨一般只要来的时候都要给薛宇把把脉。
薛宇也笑着伸出右手,又没有什么意外。
蔺晨的两根手指搭在薛宇的脉搏上,同时一股淡淡的真气涌入薛宇的身体,本以为只是如同往常一般但随后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蔺晨皱了皱眉。
“你能不能每次别把完脉都是这副表情啊!这是来给我送行的吗?”薛宇调侃道。
“我倒是想给你送行啊!要不要再给你准备一副棺材?”
“行啊!我要金丝楠木的。”
“去你的,先说说你的身体,你最近是不是又吃了什么药?”蔺晨询问道。
薛宇自然知晓蔺晨询问的原因,这段时间自己一直一门修炼吐纳术30,虽然对于自己的身体无法完全治愈但绝对有所改观,蔺晨能有如此外也正常。
“我可跟你说,你的身体绝对不允许乱服用其他什么药,稍有不慎就会把良药变成毒药,绝不能乱吃。”蔺晨凝重的说道。
薛宇笑着挥着挥手:“放心吧!正所谓久病成良医,我的身体什么样我知道,我只是最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了一门吐纳呼吸的残篇,于是就试着练习了一下,看来效果还不错。”
蔺晨也是眼前一亮:“吐纳呼吸之术竟有如此神奇?如果要真的是如此的话倒是一件好事,身体的确实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好了一些,继续练习的话也许真的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去,我真怕你的身体坚持不住。”
薛宇将自己带入梅长苏的情绪之中,摇头道:“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当然知道,十二年前就知道,终有一日你会再次回到金陵城,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是啊!十二年了,有些事情再不做就没时间了。”
“算了,我也知道劝不住你,拿着,心力交瘁的时候吃一粒,吃完了提前通知我去金陵。”蔺晨将一个玉瓶递给薛宇道。
“多谢。”
“你我之间就不要说谢了,对了,你让我帮你做的事情也做好了,一卷风云琅琊榜,囊尽天下奇英才,不管是什么样的才子都以上我琅琊榜榜为荣,你就算了,整个琅琊榜都不足以显示你的才气,我虽是帮你扬名,但你同样也是为我琅琊阁扬名,互利而已。”蔺晨道。
“话虽如此,但同样也得谢谢你。”
另一边偏厅中,萧景睿和言豫津也是一脸兴奋的等待。
“遥应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便识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啧啧,景睿,虽然你常走江湖但是能与江左盟的宗主为友也不容易吧!传闻此人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号令中英雄,不知他怎能如此之神奇,这次终于能够见见他的真面目了。”言豫津一点兴奋的说道。
萧景睿笑了笑说道:“是两年前我与梅宗主也是一次机缘巧合才认识的,今天我听闻他身体患了旧疾,我想着廊州气候阴冷,我便写信与他,邀他到金陵小筑修养,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哈哈。”
薛宇没有让他们等多久,很快便慢步走来。
“景睿,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薛宇的到来二人赶紧起身行礼道:“苏兄。”
“快请坐。”
薛宇跪坐在主位上,咳了几声,略带歉意道:“在下旧疾复发,劳烦景睿担心了,更是亲自跑到这江左来接我,实在是麻烦了。”
萧景睿笑着说道:“如此说可就不对了,苏兄可是堂堂江左梅郎,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见苏兄一面而不得,而我能够亲自来接苏兄前往金陵小筑,这要是说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排队想来呢!”
“对对对,俯首江左有梅郎,苏兄的大名还是大江南北,位于琅琊榜首啊!”言豫津道。
“这位是?”
萧景睿介绍道:“苏兄,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好朋友,当朝侯爷,言国舅之子言豫津,一直仰慕苏兄的才华,此次特意前来一起来迎接苏兄。”
薛宇这是眼前一亮,拱手行礼道:“原来是言兄,初次见面,幸会。”
“该说幸会的应该是我,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苏兄果然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言豫津说道。
薛宇笑道:“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接受了。”
两人也是哈哈大笑,没想到薛宇说话这么幽默,时间距离也拉近了很多。
这两个人其实算是梅长苏的棋子,毕竟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来走进金陵城,接触夺嫡之事。
不过熟悉剧情的薛宇对这两个人也是比较有好感的。
言豫津,琅琊榜公子榜排名第十,言阙之子,萧景睿最好的朋友,为人风趣幽默,不拘小节,洒脱不羁。外表纨绔荒唐,实则心如明镜,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心中十分有数,对萧景睿推心置腹、以诚相待,与纪王忘年相交。是众人心中的开心果,也是琅琊榜深沉气氛中一条比较欢快明朗的支线。
萧景睿,琅琊榜公子榜排名第二的温润公子,文武双全,名为谢家和卓家共同的儿子,实则莅阳长公主与大楚质子宇文霖之子。为人忠厚善良,仰慕林殊,视梅长苏为知己。但他多样的身世掀开后,却是一片鲜血淋漓,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后,仍然能够用一颗包容的心对待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此人的身世极为特殊,反正就是有点乱。
谢玉之妻莅阳长公主与天泉山庄庄主卓鼎风之妻因避瘟疫,同住于一座寺庙。两位夫人性情相投,常坐一处,又正好于同一个雷电交鸣、风雨大作之夜各产下一名男婴。是夜混乱不堪而其中一名男婴离奇死亡,萧景睿为存活的那名。经由听声辨貌、滴血认亲都无法确认此婴为谁家子。于是,梁帝赐此子国姓萧。按皇子辈取名景,因其生于睿山之上,全名萧景睿,成为谢卓两姓之子。
实际上,萧景睿是莅阳长公主与曾在大梁为质子的南楚王爷的私生子。当年莅阳长公主怀孕之后,太后便以一种名叫“情丝绕”的酒致幻催情,使之与谢玉成亲。谢玉一直对孩子耿耿于怀,便在莅阳长公主临盆那天安排杀手了此儿性命。未料当时雷电断树的忙乱中,谢、卓两家的奶娘抱错婴孩,于是杀手错杀了卓家孩子,萧景睿得以存留下来。
即便如此这个萧景睿也没有长歪,反而在他娘的教导下温厚、仁恕、宽容。温润如玉,君子无双。富有正义感,颇有责任心。
两日的时间薛宇便带着他们带着江左之地闲逛,薛宇是利用自己强大的话术能力折服他们二人,毕竟自己经历这么多世界不管是在建设还是在能力上不足以让他们二人敬为天人,技能栏里躺的技能就是薛宇都有些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黎纲,我走后家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薛宇跪坐在蒲团之上,机头看着用炭火已经烧滚的茶水轻声说道。
黎纲也是面色肃中,点了点头道:“宗主放心,此次京都之城危险无比,我不能随宗主而去只希望宗主能够保重身体,君子报仇10年不晚,倘若宗主身体有恙那即便是报了仇对我等而言又有何用。”
“这个我心中知晓,不用担心我,我离开之后除了实施之前商量好的计划之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吩咐你。”
“宗主请说。”
“暗中收购粮草,打造兵器铠甲。”
黎纲心中一惊,猛的抬头道:“宗主,您”
“不过是后手而已,倘若我此次没有成功还得需要足够的力量来救我出来,黎纲,我这条命可就交到你手上了。”薛宇笑着说道。
黎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振声说道:“宗主放心,黎纲明白。”
三天后三人出发前往金陵城,这就是大梁的京都所在,一处梅长苏又爱又恨的地方。
江左之地位于廊州,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江苏、杭州一块,想要到达金陵需要坐马车,毕竟目前薛宇所代替的梅长苏的身体不是很好,用了整整一个多月时间才来到目的地。
马车上的薛宇只要没事儿就会打坐练习吐纳术30,虽然吐纳术已经被提升到宗师级行走坐卧均可修行,但如果主动进行修炼的话效果会更好。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但足以让薛宇的身体恢复一部分,如此脸色也愈加的红润。
萧景睿看着薛宇欣喜的说道:“看来这次邀请苏兄到金陵的确是一件好事,江左之地阴冷潮湿对于苏兄身体的恢复的确不是一件好事儿,到了金陵休养一番苏兄的身体可能就能完全好了。”
言豫津也点了点头道:“我看也是,这几日苏兄的脸色越来越好了。”
“哈哈,多亏了景睿的建议,我这几日身体的确是好了很多。”薛宇笑着拱手道。
相对于廊州作为大梁京都所在的金陵城更加的繁荣昌盛,毕竟是天子脚下,同时这里也充斥着一股森严之气,来往的兵卒马车更是众多。
“护国柱石,啧啧,不愧是宁国侯府啊,这几个字都是皇上御笔亲题的。”薛宇看着眼前宁国侯府旁用巨石雕刻的金字感慨的说道,只是眼神深处难掩的一抹嘲讽。
这几个字都是用那些冤魂的血雕刻上去的,充斥着阴冷与罪恶。
不过身后的萧景睿却没有听出薛宇口中的嘲讽,反而兴致冲冲的说道:“父亲戎马半生,为国征战多年,故而得到陛下这般恩赐。”
“是啊!谢侯爷的军功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豫津回去了吗?”
“已经回去了,豫津我离家出行已经一月有余,再不回去言侯爷可要生气了,苏兄,我们也进去吧!”
“好,景睿,我此次来京城养病,以普通江湖人的身份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我现在化名苏哲你称呼的时候可别疏忽了。”薛宇道。
萧景睿哈哈大笑道:“这怎么能忘呢!我可是从认识你就是叫你苏兄的,也不知道你叫梅长苏干嘛不叫梅兄而叫苏兄啊?想来之前一直有这种考虑吧?哈哈。”
“那倒不是,只是想给人一种神秘感,你也知道我手无缚鸡之力,真要是遇到那种飞来飞去的高人就麻烦了。”
“苏兄说笑了,有飞流在你身边谁有那个能力。”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进去吧!”
“苏兄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