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登临少城主之位自然也要分担城主的职务,现在的你应该比之前更忙吧,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陈楚楚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手臂,无语道:“我也没想到做少城主会这么累,之前仅仅只需要管理好城防军就行,现在花垣城的大事小事都要过目一遍。”
“好了,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本身就是在锻炼你,毕竟少城主早晚要登上城主之位,没有任何经验肯定是不行的。”薛宇道。
陈楚楚也是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对了,哥,我可能要出去几日。”
“嗯?”
“母后派我去剿匪,威猛山山匪骚扰商队,我要带兵前去剿匪,而且不知为何母后还将芊芊和韩少君塞了进去。”
“威猛山剿匪?”薛宇眉心轻皱。
“不错,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
剿匪没有多大问题,这毕竟是原剧情中的一幕,无论是谁当少城主都会有剿匪这一出,诡异的是为何要带上陈芊芊和韩硕。
原本的剧情,不对,应该是最初的剧情,威猛山的大寨主孟过被韩烁所擒,虽后成为韩烁麾下一员猛将,助其攻城略地,打败整个花垣城。
而在修改过的剧情中则是被陈芊芊七擒七纵,最后被陈芊芊收服,成为陈芊芊的一员手下。
少城主前去剿匪当然正常不过了,只是为何要带上他们两个?
“城主可说为何要戴上三公主和韩少君?”薛宇问道。
“只说是锻炼一下芊芊,韩少君都是自己提出要跟随的。”
薛宇沉默了一下:“我明白了,此次剿匪路上小心,还有那孟过,能够聚众成匪可见其本身也是有不凡之处,能不杀就不杀,试试能否将其收入麾下。”
“嗯,听哥的。”
“还有,记得保护好三公主,你要记住一件事儿,花垣城姓陈,你之所以能够当上少城主更多的是因为城主认为你能够保护好大郡主和三公主,明白吗?”薛宇严肃的说道。
陈楚楚沉默不语,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随机又轻笑道:“芊芊是我妹妹,我自然会保护好她,这点哥可以放心。”
说完故意露出一丝俏皮的笑容,调笑道:“哥,你可是跟芊芊是有婚约的,虽说今天已经与韩少君成婚,但韩少君是玄虎城唯一的继承人,可能久居花垣,以我对芊芊的了解她也不可能跟着韩少君去玄虎城,早晚都会合离,哥你可还有想法?”
薛宇伸手在陈楚楚的头上摸了摸,楚楚整个人浑身一僵,随后有快速的放松。
“三公主不是我的菜?”
“什么……菜?”
“我的事儿别管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剿匪之事,切不要阴沟里翻船。”
“嗯。”
默然间扫到了桌面上的一些宣纸,疑惑道:“哥,这是什么东西?”
“哦!这是我为大郡主准备的一些恢复腿疾的医术。”
“腿疾?医术?哥你是说大姐的腿能治好?”陈楚楚震惊的说道。
“差不多吧,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类似的医术,能不能治好不说但可以先尝试一下,至少也有六成的把握吧!”
“六成?太好了,这么说大姐能够站起来了。”
“哈哈,这个还不清楚,等以后看看效果再说。”薛宇笑着说道。
两人又拉了一会儿家常陈楚楚才起身离开。
走出裴府地陈楚楚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起来,扭头看了一眼匾额上两个大字,眼神中的阴霾更加的浓郁。
薛宇也放下手中的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原剧情中不可否认楚楚内心的魔鬼是被陈芊芊一切的动作给释放出来的,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心中没有魔鬼的话又如何被释放,楚楚,希望你好自为之啊!”
薛宇身据他心通,虽然无法像教授一样直接扫描他人的记忆,但却可以感受一下当时的念头。
念头,即大脑里出现的想法,情绪,记忆,画面,等的瞬间。人的大脑不断产生各种想法,情绪,回忆,思考。这些出现在大脑里是以画面,文字形式的。而大脑里出现任何东西的第一瞬间,即为念。念到古今,一念瞬间即逝。一个念头,往往出现和消失是一瞬间的。而每一个念头,都会被薛宇知道。
虽无法感知过去,但却可以即可的知晓你目前的想法,
在刚刚与陈楚楚的交谈中薛宇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内心中的不愤、不满甚至嫉妒。
在陈楚楚心中她目前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努力而得来,而不是城主的赏赐,更不想做城主的工具,只为保护大郡主与三公主。
尤其是在听到薛宇刚刚说能够治疗好大郡主的那一刻心魔更是被放大到了极致,她在害怕,害怕大郡主的腿能够站起来之后夺去她的少城主之位,甚至在那一刻她心中竟然泛起了杀意。
其实就连陈楚楚她自己都没有感受到,但对身据他心通的薛宇来说却被轻易的捕捉到。
“子婴。”
“公子,您叫我。”
“你感觉二郡主如何?”
“啊?”
“照实说。”
“二郡主胸有沟壑、英姿飒爽、仁心仁德、关爱子民,如若能够成为城主定当是花垣城之福,百姓之福。”苏子婴快速的说道。
“哈哈,看来你对二郡主的评价很高啊!”
“这些不是小人的评价,是整个花垣城对于二郡主的认可,小人不过是复述一遍罢了。”苏子婴恭敬的说道。
“既然你如此崇敬二郡主,那我把你送给二郡主可好?”薛宇道。
嘭
苏子婴砰的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说道:“公子,可是婴婴做错了什么事?还请公子责罚。”
“不用这么害怕,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你从小便生活的裴府,也算是与我一起长大,我知你心有抱负,也有施展抱负的能力,只可惜这花垣城女子当家,男子无出头之路,继续待在我这个裴府当仆役实在是埋没了你的天赋,我将你送于二郡主身边为二郡主出谋划策,如此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你可愿意?”
“小人……小人……”
“去吧!”
苏子婴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抹坚定,对着薛宇重重的叩了三个头,并没有说什么,随后起身离开。
“乐松。”
“小的在。”
“以后这府中的大小事就交给你来管。”薛宇轻声说道。
“是,公子。”
“把这些东西送到日晟府,交到大郡主手中。”
“是。”
说完薛宇递过一打装订好的纸。
……
“大郡主,您又写遗书呢?”梓竹一脸的无奈道。
坐在轮椅上的大郡主在阳光下看起来异常的温柔,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酥胸俏臀;发流散如瀑,纤腰一束,玉腿轻分;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桃花,珠圆玉润;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软语娇音;只须俏目一回眸,那鲜花便绽放万紫千红;只须丹唇稍开启,那黄莺便婉转珠玉佳音;只须蛮腰轻摇曳,那翠柳便飘拂春风几度。
如果忽略那张轮椅的话三位郡主中大郡主才是最漂亮的。
大郡主放下手中的毛笔,将已经写好的书信轻轻折了起来然后装进特定的信封中。
信封在外面写着‘遗书’两个是硕大的字,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遗书的下角还写着日期。
梓竹很是自然的结果遗书,然后放在早已准备好的盒子中,盒子中还放有一沓同样的书信,每一封信封上都写着‘遗书’两个字,唯一不同的应该就是下面的日期了。
“我说大郡主,您就别写这些遗书了好不好,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每天写这些东西。”梓竹无语道。
陈阮阮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眼睛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按理来说如此美景应该充满了欢喜,但不知为何在她的心中却充满了悲哀。
“你不懂,你看外面的广阔天地是如此的美丽,但这种美丽又能够延续多久,也许一阵风一场雨不能让这一切毁于一旦,从来没有长久的温暖与幸福,我不知什么时候也会像这一样消逝的天地之中。”陈阮阮语气中充满了悲凉,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抑郁之中。
梓竹也是一阵无奈,每天被这大郡主散发的抑郁之气洗礼自己竟然还能好好的活着,真是感觉到意外。
陈阮阮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突然之间浑身一颤,眼神中闪过惊恐的神色。
“怎么脱发了?梓竹,快将门关上,不要让风吹进来。”
“怎么了,大郡主?”
“赶紧把门关上。”
“是。”
“再将我准备的大麦、黑芝麻、黑豆、芡实、莲须、核桃这些食材全部拿过来。”陈阮阮快速的说道。
“是。”
一根脱落的头发就将大郡主搞得心神浮躁。
一名小厮从外跑来在梓竹耳边轻轻的嘀咕了几句,随后便被梓竹打发了。
“梓竹,什么事儿?”陈阮阮好奇的问道
“是裴司学送来了一些东西。”
“裴司学?”
“对。”
“拿来我看看。”
“是。”
梓竹将一个木盒递了过去,陈阮阮好奇的将其打开。
“信?”
信很厚,足足有数十张,堆满了整个盒子。
梓竹也探头过来观看,疑惑道:“这些……好像是医书,裴司学为何要送这些东西过来?”
陈阮阮没有回话而是仔细的观看这些信中的内容,片刻之后将书信完全看完,眼神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大郡主,上面写的都是什么?”梓竹好奇道。
“一门医术,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在一些古书上寻找的医术,不然我不可能没见过。”
“医术?关于什么的医术啊?”
陈阮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声音清冷道:“是治疗我腿疾的医术。”
“真……真的?有用吗?”
所谓久病成良医,陈阮阮从小便有大夫为其治疗腿疾,数十年来从不间断使得她自己也有了一定的医术,从刚刚那些能够防止脱发的食材就可以看出来大郡主的医术其实并不低。
“大郡主,您说话呀!到底有没有用?”梓竹急了。
“有用。”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请裴司学过来给您瞧腿。”梓竹兴奋的说道。
“不用了,就这样也好,瘸了这么多年我也不想站起来了,下去吧!”
“郡主。”
“下去。”
“……是。”
整个房间中就留下陈阮阮一个人,低头看着盒子中的医术,陈阮阮低声说道:“就算治好了又如何,我依旧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郡主。”
第二天一早薛宇起身朝着星梓府赶去,今天是少城主前去剿匪的日子,作为司学,而且还是陈楚楚的哥哥,自然要去践行。
“见过少城主、三公主、韩少君。”薛宇笑着说道。
“见过裴司学。”
“裴恒你来了?”
“裴司学。”
薛宇笑着对着众人说道:“今日少城主前去剿匪,裴某来为各位践行,只是不知你们这是在搞什么东西?”
薛宇折纸那一旁大箱小箱各种各样的行李。
在车队的旁边放着一大堆的箱子,仔细看的话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胭脂水粉味儿。
众人将目光转向陈芊芊,眼神中满是无奈之色。
被这一大群目光看着便是陈芊芊这厚脸皮也有些尴尬,大声的说道:“看我干嘛,你们这是出远门当然要准备充分一些了。”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酒壶、茶盏、鸳鸯锅是干嘛用的?”
“路途遥远,一路上风餐露宿,光是吃行军干粮谁的胃能受得了,当然要对自己好一点啦,你们想想,在路上下着雨在帐篷中吃的火锅,那滋味那感觉多爽,啧啧。”
“那些衣服之类的呢?刚刚好像看到你让梓锐给你准备了内衣,好像还不止一套吧!那什么外衣、披风、斗篷之类的。”韩烁吐槽道。
“当然是穿的啦,出门在外一定要对自己好点,可不能随便,生活要有仪式感,你们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