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裴恒,拜见城主。”薛宇躬身行礼道。
“起来吧!”
“谢城主。”
薛宇直起身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眼前的女人看起来40多岁,但因为保养的缘故更加显得年轻,头戴凤冠,身穿黑色的娄金长袍,看起来冷艳而又高贵。
作为统治花垣城的城主,数十万人的性命都握在她的手中,权力之大不可一世。
“裴恒你掌管司学,可还习惯?”城主声音轻冷道。
“城主打破惯例,让我成为花园城第一个男子的官身,为司学之主,教导诸位郡主,定然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啊!跟你娘一样都是一个性子,好了,今天叫你来是想问一下楚楚她们三人的学业,你认为她们三人何人能够担当少城主的大任?”城主笑着说道。
薛宇故作惶恐道:“城主折煞微臣了,此乃城主的家事,当由城主圣心决断,微臣不敢多言。”
“这虽是我的家事,但同样也是整个花垣城的大事,少城主在我百年之后自然要继承城主之位,掌管整个花垣城的动向,一举一动之间都会影响数10万人的身家性命,自然要严格选拔,不可儿戏,你作为司学,教导楚楚她们三人学习,有什么意见想法尽管说出来。”城主道。
薛宇沉吟了一下,这时候要是再不说就太不给面子了。
“那微臣就多言了。”
“说。”
“大郡主性格沉稳,心思灵动,喜好诗词,在学习的过程中多关心百姓,可为仁君。”
城主眼神中闪过一丝哀痛,摇了摇头道:“可惜阮阮天生残疾,花垣城的少城主如何能够交到她手上。”
“二郡主兵马五艺娴熟,喜好兵法,胸有沟壑,若为少城主可为花垣城开疆扩土。”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战事一起受苦的永远都是百姓,为君之道当存仁心,不可随意起兵事。”城主镇声说道。
此时的薛宇心中一片妈卖批,你特么心中都已经有人选了还跟我说干嘛,存心看我笑话是不是?
“三郡主,天真烂漫,武艺高强,虽然有时候做事不是很靠谱,但并无大错,如若能够选择良臣辅佐可当少城主之位。”
“嗯,芊芊虽喜欢玩闹,但大德从无有失,如果性子能够改改,倒也不失少城主之位。”城主满意的点了点头。
薛宇:“”
“裴恒。”
“臣在。”
“近些日我一直有些力不从心,看来也是老了,少城主擢选也该开始了,按照往年少城主的擢选前去准备,不可怠慢。”
“是,城主,微臣”
“报”
门外传来一声惊恐的高喝,下一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跑了进来。
“何事慌慌张张的?”
“城主,三公主三公主她”
“芊芊?芊芊能出什么大事儿,无非是招猫逗狗,还能反了天不成?”城主很是随意地说道。
老妪擦擦脸上的冷汗,惊恐的说道:“三三公主她闯进了祖宗祠堂。”
“她把祠堂拆了?”
这时候的城主依旧是很淡然,刚刚还说陈芊芊大德不失,自然也认为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她她劫了龙骨。”
嘭
城主脸色大变,一掌拍在桌面上猛的站起身,怒声呵斥道:“这个孽障,我今天要活活的打死她,走,去月璃府。”
“是。”
薛宇在一旁也是一愣,没想到陈芊芊下手速度这么快。
大批的人跟随城主朝着月璃府而去,薛宇自然也是紧随其后,本来是不想去的。
所谓的龙骨,并不是龙的骨头,而是一味药引。
传说花垣城第一任城主偶然间发现了这味药材,可解百毒,可治百病,视为玄瑞,取名龙骨。
开城城主是先得龙骨,后得乌石矿,而后立城,历代花垣城的城主都坚信着龙骨保佑者花垣城,乌石矿养活了花垣城,矿可以不断开采,龙骨却只有一块。
而后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变龙骨更是成为了花垣城的精神象征,被花垣城子民们称之为气运所在。
月璃府距离城主府并不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刚走进月璃府薛宇就下意识的闭上鼻子,不仅仅只有薛宇,其他人也是如此。
“我去,怎么这么臭,陈芊芊这是煮屎了吗?”
城主也是停下脚步,干呕几下。
桑齐真是贴心的准备了一条丝巾。
“城主,味道实在是有些重,您先忍一下。”
城主脸色阴沉,快步朝着厨房的位置走去,丝毫没有接过丝巾。
大队人马到来直接将厨房的几位厨子吓得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冷汗直流。
“拜拜见城主。”
城主颤抖地指着还在泛着热气的油锅,颤声说道:“龙骨还能捞出来吗?”
“城城主饶命,龙骨都化了,我们是听了三公主的命令才炖的。”跪在地上的厨子浑身打颤,面对浑身气势凌然的城主唯恐担心自己度不过这关。
“呼呼呼,这个孽障今天我不打死她我枉为城主。”
话刚落音门外跑来一个侍卫,大声的说道:“禀告城主,三公主深重奇毒,危在旦夕。”
“什么?”
刚刚还是怒火中烧,下一刻瞬间变脸满是担忧之色,一时间只感觉天旋地转头重脚轻。
桑齐赶紧上前扶住城主,担忧道:“城主,您没事吧?”
又扭头对着报告的侍卫询问道:“三公主人怎么样了?”
“生死不知。”
“这”
“城主莫慌,龙骨可解百毒,可治百伤,一定会没事的。”
“走,快走。”
队伍来得快走得也快,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搭理龙骨的事情了。
薛宇脚步稍稍慢了一步,看着瘫倒在地上不停擦冷汗的厨子,又探头朝着锅中瞅了瞅。
“这就是龙骨熬成的药?”
锅里的药汁大都被捞走,留下浅浅的一层锅底,带有些许残渣,看起来黑乎乎一片,最主要的是绽放着浓郁的臭气,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在煮大便。
“回禀裴司学,这些的确是熬龙骨的汤药。”
“给我找个碗,把这底根给捞干净。”
“是是是。”
把最后一丝锅底给撩干净也不过是撑到了小小的一酒盅,浓郁的臭气从中飘出,薛宇嫌弃的将其收入随身空间便转身离开了。
后面的客厅中依旧在大吵大闹,陈芊芊的搞笑事情薛宇懒得观看,还是回家睡觉比较舒服,难道还要回去吃狗粮啊!
“子婴,我们回去吧!”
“是,公子。”
一天的忙碌不带停的天色已经变黑,路上的行人稀少,不同于现代社会的霓虹灯绿,古代社会基本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太阳下山之后基本上都回到家中去造小孩去了。
咻啪
咻啪
薛宇停下脚步朝着天空看去,漆黑的天空中绽放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不逢年过节的谁没事放烟花呀?”薛宇疑惑的说道。
“公子,那个位置好像是月璃府放的。”
“月璃府啊!”
突然之间薛宇脸色一变,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原剧中狗血的一幕,二郡主陈楚楚以烟花为号前去抓捕玄虎城的密探,而与此同时陈芊芊却在府中给韩烁放烟花。
然后就尴尬了。
“走这条路。”
“公子,走这条路回府就绕远了。”
“别废话,走。”
刚走过两个街道便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传来兵器交击的声音,还有阵阵的厮打声。
苏子婴瞬间脸色大变,浑身颤抖但依旧挡在薛宇的身前低声的说道:“公子,前面有危险,赶紧离开。”
薛宇活动了一下手腕,笑着说道:“就是因为危险我才来的,在这里等着我。”
说完纵身一跳,整个人如同一只大鸟一般飘然落入院内。
苏子婴看到这一幕瞪大了嘴巴,口中喃喃自语道:“公子什么时候有这么高强的武功了?”
落入院中的薛宇定眼一扫,主要有两批人在厮杀,都是身穿黑袍,手持长剑或刀,唯一不同的是一方人戴着面纱,另一方人则是什么都没带。
没带面纱的是二郡主陈楚楚带领的士兵,毕竟是来抓奸细的无需隐藏。
不过此时的他们却是险象环生,玄虎城密探的数量要多于数倍于他们,而且不知为何他们身上还大大小小都留着伤痕,地上更是躺着十几具尸身。
“真是造孽呀!陈芊芊,你真是害人不浅。”
薛宇都突然出现也让两方人吓了一跳,不过在认清是薛宇之后陈楚楚惊声喊道:“裴司学,快走。”
此时的陈楚楚看起来异常的狼狈,左肩处鲜血直流,脸上更是露出痛苦的神色。
薛宇给陈楚楚一个淡定的神色,右脚轻轻一挑,脚下的长剑出现在手中。
“杀”
系统。
宿主:薛宇
天赋:过目不忘、随身空间、吸血疗伤、他心通
所在世界:传闻中的陈芊芊
世界加载度:89
剧情点:0
技能:抚琴、裴家心法、七星剑法
这方世界的武力值类似于上错花轿世界,属于低武世界,有着内功心法,通过锻炼和修习可以达到人体的极限值,然后通过一定的武技爆发出更强大的杀伤力,做到以一敌十甚至敌百。
“天枢式。”
“天璇式。”
“天玑式。”
“天权式。”
“玉衡式。”
“开阳式。”
“瑶光式。”
手持长剑的薛宇犹如飘飘欲仙的仙人,一举一动之间遥对于北方天空的北斗七星,剑法虽然只有七式但却相互两两组合而化简为繁。
每一道剑光滑过都会有一条生命在其中消逝,但动作却是极为优雅,并不像传统的杀戮更像是一种艺术。
陈楚楚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油然而生。
裴恒裴司学在整个花垣城还是比较有名的,前任裴司军的儿子,花垣城第一个以男子为官的人,三公主的未婚夫。
这一个个名头下来足以让裴恒的名声响彻整个花垣城。
本身也是自带标签,比如温润儒雅、才高八斗、丰神俊朗
但从来没有武功高强这个标签,眼前的一幕却是直接打破了,一道见光就是一条生命,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宗师风范,如何不让人震惊。
又是一条生命陨落于薛宇之手,这个时候这些玄武城的密探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恐,在其中一人发出撤退的命令后四散朝着外面奔逃。
“穷寇莫追。”
薛宇制止了陈楚楚要追杀这些密探的行为。
陈楚楚松了一口气,捂着肩膀上的伤口朝着薛宇走来。
“多谢裴司学相救。”
“二郡主客气了,这些都是在下应该做的,你的伤势怎么样?”薛宇道。
陈楚楚低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口,苦笑道:“小伤而已,只是可惜了这次行动没有将这群玄虎城密探一网打尽,也不知哪里燃起的烟花将我等的行踪暴露。”
“先不要管这些了,疗伤要紧,玄虎城密探后面可以继续抓。”
陈楚楚点了点头,对着薛宇抱拳道:“待我向母亲请罪之后再来感谢裴司学,告辞。”
“嗯。”
陈楚楚带着深厚的伤兵快速离开这破落的院落。
看着陈楚楚的背影薛宇也是一阵怜悯。
眼前的陈楚楚虽然是二郡主,但准确的来说却是自己这具身躯的妹妹,应该叫裴楚楚。
前任裴司军沙场战死留下一子一女,弥留之际将处处托付给城主培养,城主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直接将楚楚认为自己的女儿,当成郡主来培养。
但再怎么认为女儿也是亲疏有别,在城主的眼中她依旧只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大郡主陈阮阮,另外一个就是三公主陈芊芊。
这也是为何陈楚楚眼中城主一直偏爱陈芊芊,而对自己却是极为严厉,不论自己如何优秀在少城主这个位置上依旧有难以跨越的鸿沟。
在剧情的后期陈楚楚更是直接黑化,由一个人民爱戴的二郡主变成冷漠无情的囚母杀美的狠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