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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落魄船长

坐在河边吃着海鲜杂烩汤,莎拉总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并不是东西不好吃,服务不好。相反的,老板看见是她来了,浑身解数都开了出来,丝毫不敢怠慢。

但恰好就是因为这种特殊待遇,让她浑身不自在。

吃个饭都要被路人围观,这真的没有心情了,而且似乎还把人家老板的客人吓跑了。

终于,等两个人吃完一大碗海鲜杂烩,莎拉赶紧付了钱离开。

走在路上,莎拉想问卡恩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因为屠宰码头已经占领下来了,他来到比尔吉沃特的目的已经达成,可能很快就要走了吧。

没等她开口,就看见卡恩和卡莎像闹了起来,和平常夫唱妇随的样子有些不一样。

起因是卡恩向卡莎索吻,卡莎想也没想就抬头把嘴唇贴了上去,让人一阵腻味。

但是,卡恩在亲嘴之后马上用手擦了擦嘴唇,又一脸平淡什么都没有说。

卡莎看见他的动作眉头一蹙——为什么他要擦嘴?

平时卡恩在亲吻后根本不会擦嘴的,而且还会抿一抿或者舔一舔。

卡莎只是有点奇怪,所以又把嘴唇贴了过去。

很自然的亲吻,跟平时没有两样。但在分开之后,在卡莎双眼的注视下,而卡恩还是举手擦了一下嘴。

面对卡莎疑惑的目光,卡恩也歪着脑袋看回去,一脸困惑,似乎还没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卡莎不想解释,这种东西就要靠自觉才对,所以她又贴了上去。

每次卡恩刚擦完嘴,她就马上亲过去,等到什么时候他不再擦嘴才会停下,但卡恩总是要擦那一下嘴巴。

终于,她忍无可忍,质问卡恩:“你为什么要擦掉我的吻?”

“没有啊?有吗?”卡恩无辜的回答,拒认的样子就和擦嘴的时候一样的自然。

“明明就有!”卡莎一把抓住了他那只不停擦嘴的讨厌的手:“难道我有口臭?”

“没有。”

“我让你不舒服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擦掉?”

“有点湿吧……”

“一点也不湿,快回答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啊。”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两人拌起嘴来,面对卡莎的质问,卡恩只是一味的否认,这让她怀疑卡恩是不是让肤甲给控制了。

她再次吻过去,非常之用力,似乎要在对方嘴上印上自己的唇印。这一吻持续了很久,听着那令人心跳加速的窒息喘息,一边的莎拉也是忍无可忍了。

“傻丫头,这都看不出来,他故意骗你主动亲他的。”

两人随即分开,卡莎看了莎拉,又看着卡恩。

“是这样吗?”她问。

卡恩笑着没有回答,不过也没有去擦嘴了,即使这一次嘴唇真的都充血变红同时湿透了。

“要我说,这样欺负你就该给他踢到河里去,别舍不得,不然他都不长记性。”莎拉开始在旁边煽风点火。

开心和愤懑在卡莎心里矛盾纠结,最终她只是瞪了卡恩一下,又像往常一样挽着卡恩的手臂,完全没有把莎拉的话当回事。

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莎拉,被这么一波及,她都忘了刚才想问什么了。

三人继续在街上漫步,莎拉散漫的目光突然凌厉。

一个人影出现在街道的另一头,是个熟人,而且还是令人厌恶的那种。

对方显然也看见她了,一张失魂落魄的脸上挂上了惊惧,扭头就跑。

“谁啊?”等卡恩注意到了的时候,只来得看见一个匆匆钻进街道的剪影。

“见鬼,是皮提尔。”

“皮提尔?他不是应该死了吗?”月蟒号事件距离现在也过去了,卡恩还以为参与了那件事的人,除了他们都死掉了。

要说有普通人能从月峨礁游回比尔吉沃特,那打死他也不信。

那段路程那么远,就算划船也累得够呛,一个人类哪来那么大的体能?而且海里那么多鲨鱼,正常情况下没有游出百米就会被咬死的

“我不会看错的,那张总是挂着得意笑容的方下巴脸,人群里一眼就认出来了。”莎拉立刻动身起来:“追过去,我要知道他跑什么!”

……

高跟鞋踩在石阶的脆响声响在耳边回荡,每一步都像是催命的咒语。

皮提尔害怕极了,月蟒号的遭遇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现在他一想起关于她的东西就害怕得不停发抖,更别提现在被本尊发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追上来了!

“胡母在下……千万别!”

万分惧怕的皮提尔慌不择路的钻进了一条污水横流的小巷子,同时把路边肮脏的垃圾桶拖了进去。

看着桶里存放着的腥臭黏腻的鱼下水,他最终没敢躲进去,蹲下来隐藏在木桶的阴影里,乞求自己不要被发现。

但事与愿违,追击的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在片刻的死寂后,皮提尔身前的木桶忽然炸开,飞溅稀烂的鱼下水涂满他的全身。

“你怎么还活着?连胡母也被你恶吐了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爆炸传来,莎拉举着一把晶体手枪,尖端正在滋滋跳跃着电弧,瞄准了皮提尔的脑袋。

“别杀我!别杀我!”他像一只受惊的耗子一样弹起来,举起双手一步步的后退。

但他后退的脚步就像踩到狗屎一样突然顿住了,身后突然传来了另一阵脚步声,这下他真的无路可退了。

“别杀我!”扑通一声皮提尔哀求道。

他现在哪还有之前半分的俊朗和尊严,身上的大衣残破不堪,溅满了刚刚飞溅的破碎内脏,还散发着没有晒干的酸臭;绑成单马尾的金发散开了,凌乱不堪的披在脸上;嘴里的金牙也消失了,迫于生存的压力被出卖。

他现在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条丧家之犬,比尔吉沃特到处都是这样渣滓,经常在不省人事的酒醉中被割了喉咙,取走兜里最后的一点钱。

“来吧,说说你是怎么活着回来的?还有没有别人像你一样也回来?我还挺感兴趣的。”莎拉踏着污水走到他的面前,枪口压住他的额头,让他不得不仰起脑袋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