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prpin”上官砚秋一声低低的呼唤,眼底再没有其他,只盯着那辆车子,开始用尽全力的奔跑。
景区门口的路上,两边都是游客。
游客们看着那个漂亮优雅的女人,慌慌张张的朝着这边横冲直撞似的跑了过来,忙给她让了路。
然后就见她眼睛盯着不远处的一辆车子,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可人跑步的速度,哪里能追的上行驶的汽车。
不过多会儿的功夫,车子就已经在路面上消失不见,漂亮女人却还在朝着那个方向努力的奔跑,好像那就是她的光,她的命,她的一切。
上官砚秋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能去追,她只能不顾一切的去追,她只能用尽全力的奔跑,试图去追上那辆车,试图是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他。
可是她追不上,车子消失不见的瞬间,她只觉浑身的力气也在这一刻被抽空,一声绝望的,痛彻心扉的呼喊:“傅!寒!汀!”
银灰色的宾利,刚刚转了弯,后座上的男人,心蓦地开始抽痛,手不自觉的捂住心脏,突然扭头看向了窗外方向,薄唇轻启:“符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符禹奇怪的皱了皱眉:“瑾瑜先生是指什么?”
这边是景区,人很多,很闹,什么声音都有。
“没事。”瑾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深黑色的眸底,带着哀伤,带着疑惑,手慢慢放了下来,微微敛眉,盯着心口的方向。
听到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只觉的他听到了什么。
刚刚那一瞬间,心突然痛到无法呼吸。
窗外,触目所及都是人,人声嘈杂,热闹非凡。
路中间,上官砚秋蹲在地上,绝望的盯着空旷的前方,后面有景区观光车在不住的鸣笛,喊让她让开。
可是她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就一个人,孤单的,绝望的,任由悲伤无助把她吞没,泪流满面。
路过的游客,能清楚的在她身上,感觉到深深的绝望,痛苦,哀伤,就好像她失去了全世界一般。
观光车还在不住的鸣笛,司机等的不耐烦了,直接就下了车,气的指着她一声大骂:“喂,你是瞎子还是聋子,让你让开呢!”
上官砚秋此刻好像已经跟整个世界都剥离了,只是怔怔然的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司机恼了,这人神经病啊,神经病还放出来耽误他工作,伸手就要去推她。
他还没动手呢,就被人扣住了手腕,下一刻就对上了女孩一双带着庞大杀气的眸,吓得后退一步。
沈晞眼底神色清冷肃杀,一个用力就把司机给甩开了。
司机吓得战战兢兢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强自镇定下来,虚张声势的瞪了她一眼:“赶紧把人给我弄开。”
沈晞蹲在她面前,喊她:“傅夫人。”
她跟傅清玄出来,就没看到人,余秋白买票回来,也不知道她人去了哪里。
他们三个分开找,她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她一个人蹲在路面中间,被一群人给围观,司机还在对着她大喊大叫。
上官砚秋听到她的声音,才一点点的从那个悲伤绝望的世界里慢慢抽离,好像是找到了魂儿一样,看着她,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下。
沈晞看得心疼,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意识的伸手去给她擦眼泪,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晞晞。”上官砚秋突然一把抱住了她,死死的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声音沙哑:“别动,让我抱抱。”
沈晞只觉的一颗心一阵阵的抽痛着,心疼的轻轻抱住她,什么都没有问。
这一刻,她只感觉到了她带给她的深深的绝望无力,四周的空气,都被这种绝望给侵染,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余秋白跟傅清玄,也很快就找过来了,就看到沈晞抱着上官砚秋,蹲在路边上。
傅清玄忙跑到跟前,担心坏了,急的红了眼:“妈,怎么了?”
“没什么。”上官砚秋听到儿子的声音,不好意思的从沈晞怀里退开:“晞晞,谢谢你,让你见笑了。”
沈晞摇摇头:“没有。”
傅清玄看着她:“妈。”
上官砚秋勉强的对着他笑笑,哭过了,痛过了,也绝望无力过了,心里已经舒服多了:“没什么,我又看错了。”
刚刚又是她的错觉吗?
可是那车里,明明就应该是他啊!
余秋白看了眼沈晞,问她怎么回事。
沈晞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不过看傅夫人失魂落魄像是丢了魂似的,该不会是看到女儿了?
可不对啊,傅家的女儿,丢的时候还没足月,怎么可能会认识呢?
傅清玄蹲在她面前,轻轻抱住她,给她安慰,给她力量,心疼的道:“妈,你放心,咱们会找到爸爸的。”
余秋白:……
沈晞懵逼:……
爸爸?
不是女儿?
傅家除了丢了个女儿?还丢了个爸爸?
上官砚秋很快就已经压下了情绪,恢复了正常,一脸歉意的看着沈晞跟余秋白:“对不起,给你们俩添麻烦了。”
沈晞摇头,有心疼隐隐漫出:“傅夫人,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休息吧!”
她是真的不知道,傅家还丢了爸爸,天哪,傅夫人这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女儿跟老公都失踪不见了。
“好。”上官砚秋应了一声,她现在是没有什么心情,再继续游玩了。
傅清玄也是一脸感激的对着她点了点头,挽着上官砚秋往回走。
沈晞是个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尤其是傅家的闲事,她是真的对傅清礼那货没有任何好感,也拒绝有更深入的牵扯。
她以为余秋白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死狐狸最怕惹事上身了,谁知道他这次积极的厉害,旁敲侧击的问上官砚秋看到了什么。
沈晞使劲的踢他,掐他,给他使眼色,奈何这货就跟没看到似的。
上官砚秋倒是也没藏着掖着,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
“傅夫人,你确定是银灰色的宾利吗?”余秋白又问了一遍,接着道:“这条路是单行道,通往三里台的,只进不出,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去帮您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