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实际上沈墨和杨妙真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杨妙真让谁面子也不给的陈浩南,为她挡住这帮白眼狼罢了。
今天的陆玉苗,显然就是这种情况!
沈墨看着杨妙真此时为难的神色,他知道杨将军也是不好伤了“老弟兄”的面子,这才向他求援的。
沈墨见此情景,笑着向这位陆玉苗说道:“陆寨主的山寨离诸城并不太远,想必红袄军最近的事,你也都听说了。”
“想要粮食自然是好说,不知你这次带来了多少马匹铠甲?我马上吩咐下去,一定多给您换点儿粮食!”
“陈军师!”
听到这里的时候,就见这位陆寨主脸上不阴不阳的瞟了沈墨一眼,向着他说道:
“我的山寨里,马匹和铠甲都不凑手,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弟兄饿死吧?”
“哦?没有马匹和铠甲?”只见沈墨闻言笑了笑,随后说道:“那银子铜钱也行!”
“按理说别人拿这些东西来,我们红袄军是不换的。不过陆寨主是杨将军的老部下,倒是可以特意为你破个例。”
“我山寨里精穷精穷的,哪儿来的银子?”就见这位陆玉苗寨主听到这里,双眉立刻就拧成了一个疙瘩,说话的语调也开始不客气起来。
“那要是这样的话,在下倒还有一个办法”只见这时的沈墨,还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只见此时杨妙真,看着她这位陈军师东拉西扯,居然建议一个接着一个。她不由得在肚子里面暗自笑道:“这个陆玉苗,今儿还真是遇上了不要脸的祖宗!这可真是以毒攻毒”
这边杨妙真还在暗自好笑,就见陈军师又接着说道:
“陆寨主你搜罗点儿流民过来,人一到诸城,我就按人头儿给你交付粮食!”
“我山寨里的人都要饿死了!老少爷们儿都好几天都没吃饭了!”只见此时,这位陆寨主一脸怒色向着陈军师说道:
“我他娘的哪儿有一粒米给那些路死沟埋的穷汉,让他们在路上吃?那些穷棒子,死的你要不要?”
此时的杨妙真听见陆玉苗说的话十分可恨,她随即就是目光一冷!
“哦!原来你们山寨的人都要饿死了!哎呀,你早说呀!”这时候,就见陈军师被陆玉苗这么顶撞,脸上却是毫无怒色,就见他接着笑嘻嘻的说道:
“你要是早告诉我不就完了吗?那我倒也有个办法!”
“你把全山寨的人都带到诸城这边来,你的山寨五千多兄弟直接加入红袄军!以后我替你养着!”
“杨将军!”
听到这里的时候,就见这位陆玉苗气得脸上青筋直蹦!他暴怒的向着杨妙真喊道:“你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才两句话不到,这小子就要吞了我的沂水寨!这到底是谁的裤裆没系好,把他给露出来了?”
这个时候,杨妙真见到这个陆玉苗竟敢对她家陈军师出言不逊,姑娘一怒之下,“腾”的一声便站了起来。
只见她脸蛋儿胀得通红,剑眉一竖就要开口。这会儿却见陈浩南军师一声长笑,摆了摆手就把杨妙真的话给堵了回去。
就见陈军师站起来,一边慢慢的走向陆玉苗,一边摇头笑着向他说道:
“你的沂水寨里有五千六百人,战马三百多匹,其中披甲之士大概百出头我没说错吧?”
“啊?”
听到这位陈浩南军师居然如数家珍一般,一口就把他山寨的底细给说了出来,就见这位陆寨主顿时就是一楞!
一霎时,就连他身上的那股怒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的山寨里存粮虽然不算很多,但是前些日子从磨旗山跑出一股李天王旧部大概有四百多人,正好就近跑到了你的沂水寨。”
“他们随即被你陆玉苗寨主收入了囊中,你把他们好吃好喝的养了起来你还敢说你的山寨里缺粮食?”
就见此时,陈军师说话的语气越来越严厉,却是每一句都把陆寨主说得哑口无言!
随后就见这个陈军师转过头来,向着门口的亲兵问道:“这位陆寨主从沂水寨来到咱们诸城,是谁把他接进城里来的?他带来了多少人马?”
听到陈军师问起,就见门外有位亲兵笑着向他答道:“是属下负责迎接的陆寨主总计带来了三百人,人人披甲,六十匹马!”
只见这位陈军师闻言,随即一扭脸,目光冷厉的向着陆玉苗说道:
“你现在是要马有马,要铠甲有铠甲,要粮食有粮食!居然还到这里边涎着脸,手心儿朝上跟人家讨粮食?你这厮是人不是?”
“就在三个月之前,杨妙真将军在这里坐困愁城,全军上下只有两日之粮!陆玉苗你那时候要是送过一担粮食来帮我们杨将军,今天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只见这位陈军师把话说到这里,陆玉苗已经被他说得面如土色!
他偷眼看着杨妙真一眼,猛的把胸脯一挺,眼睛里陡然爆发出一团狠厉的光芒!
就见他抢步上前,就要和这位陈军师对骂
就在这时,只见这位陈浩南军师反手一记耳光抽过去,把这个陆寨主扇得就像一个陀螺一样原地转了三圈,“扑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陈浩南大好男儿,平生无愧于天地,你敢骂我?”
就见这位陈军师脸上带着一片暴怒,用手一按腰间的刀柄,就要拔刀砍人!
“陈军师不要!”只见杨妙真见状,连忙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了陈浩南握住刀柄的右手!
“不行!你别拦着我,今儿我非弄死他不可!”就见陈浩南一脸暴怒,还要推开杨妙真往上冲。
可是此时的杨妙真,就觉得到陈军师的手上绵软无力,这哪里还是刚才一记耳光,抽得陆寨主像冰猴儿北方的冰上陀螺,要用鞭子抽一样旋转不休的力道?
杨妙真忍住了心中的笑意,两个人就像是打太极一样假意的推来搡去,其实却是谁也没用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