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到它的厉害”只见这时的李凌豪笑着向他弟弟指了指:
“原本小杰手里那把刀“心在沧溟”,就是在那一战中一刀斩在乌云苍这把锈刀上,折断了一多半。四个字的铭文就剩下一个“心”字,从此变成了“问心刀”的。”
“啊?”沈墨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这把锈迹斑斑的破刀,果然是不同凡响!
“难道这还是一把切金断玉的宝刀?”只见沈墨又拿起这把刀来,仔细的看了一遍越看越觉得不像。
“切金断玉倒是说不上,打斗的时候也没看见它有什么出奇的表现。”这个时候的李凌豪苦笑着说道:“不过这把刀倒是碰上什么神兵利刃,都没出现过一个缺口倒是真的。”
“没错!”李凌豪说到这里,就见李凌杰也接口说道:“当年我也是没瞧得起这把刀,使尽全力一刀斩去没想到却在这家伙上面折了兵刃。”
“后来我们两个人也曾经拿它试验过,无论是何等神兵利刃都对它没有办法。”
“这家伙锋刃不快,但是却坚硬无比。我当年兵刃折断,估计也是由于它太过坚韧的缘故。”
“原来如此!”等沈墨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禁哑然失笑:“这玩意儿不欺软不怕硬,倒是正合我的性子!”
于是就在那天之后,这把外貌寒碜无比,但却带着传奇经历的宝刀就成了沈墨的贴身兵刃。
此刻沈墨走在队伍中间,在他旁边还跟着那位鬼手童子安俊。
沈墨今年二十岁冒头,安俊十五六,他们两个人都长得不赖。再加上穿着也差不多,看起来倒是很像一对兄弟。
这时的安俊的表现,多少有点别扭。
一方面他对于沈墨这次华丽转身、神奇变装非常的佩服。沈墨能把自己捯饬成这么丢人的样子,看起来还神形兼备,让安俊觉得很是神奇。
另一方面,他自己想学沈墨却又学不太像。连他自己都知道,他身上那股格格不入的劲儿还依然存在,所以安俊现在还在适应他的新身份之中。
如今他们这支队伍上下所有人里,只有赵锦屏骑着一匹普通的蒙古马,剩下的人全都是步行,正合他们山寨义军的身份。
此时的赵锦屏,尽量不去想统帅跟在他马屁股后面一路小跑这件事。而是聚精会神的把注意力放到了一路的安全上面。
当他们走过了琅琊山区以后,终于还是在前方看到了人烟。
就在他们沿途经过一片村镇的时候,安俊就见道路两边的建筑破坏损毁,就像是一片废墟。街道的大路上居然一个行人都没有,就像他们经过的是一个死村。
看着断瓦残垣上面覆盖着一层层的白雪,沈墨他们一群人就知道这村子破败成这样,怕是已经很长时间了。
随后,当他们在拐过了一个弯儿,就看到前方墙角处出现了几个身上裹着破旧衣裳,匆匆忙忙想要躲避的本地百姓。
在他们走过去之后,才发现在一个向阳的墙角处,有一个用三块砖头支起来的破铁锅,里面煮着的是黑乎乎的树皮。
在这个季节,地里没有野菜又没有草根,看来这个东西就是本地村民用以果腹的粮食了。
在他们一路经过的破旧院落里,时不时可以见到苍白的骨头和枯瘦发黑的死尸,整个村子上空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
等到赵锦屏派人抓了几个村民过来一问,才知道这些村民的惨象,居然全都是那些n的山大王们干的!
在这几个被抓到的村民当中,还有一个被糟蹋得精神失常的女子。她的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一见到赵锦屏他们这些人身上的打扮和手中的武器,这个女人立刻就疯了一般的想要逃走,嘴里就像是野兽般撕心裂肺的哭嚎起来。
赵锦屏一脸铁青的让自己的士兵匀出了两袋干粮交给他们,把这些村民给打发走了。
随后他咬牙切齿的咒骂了一句,带着队伍继续向前。
这个时候,走在沈墨旁边的安俊却是好奇的向着沈墨问道:“老师?我听你成天把起义军三个字挂在嘴边,还以为他们是好人呢,怎么这些坏事都是他们干的?”
“多好的人,没人去约束,他们也会变的!”这个时候,就见沈墨的脸上神情冷淡,回答了安俊的问话。
其实沈墨对于这件事早有心理准备,不过他也没想到所谓的山东义军,军纪居然败坏到了这种程度!
因为在历朝历代的起义军里,都是军纪时好时坏,素质良莠不齐。要是仔细算起来,残害百姓的也不在少数。
这些起义军几乎都是在即将被饿死的境地里揭竿而起的。更何况n这件事只要是做了个开头,脑袋上就相当于悬上了一把刀。从古至今,n能得到好下场的人少之又少,反倒是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命丧黄泉。
所以这些起义军的心里,往往是什么顾虑都没有,大部分人过的也都是有今儿没明儿的日子。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缺少了军队将领的管束,军纪崩坏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还有的起义军统帅,心里根本没有民心之类的概念。用百姓人肉做军粮的事屡见不鲜。甚至有的将领还以百姓心肝作为美味,那也是常见的事。
沈墨他们这一路走过了一处处村镇,直到他们忽然发现沿路的村庄平静了许多,也没了什么满地尸体、房屋被毁的惨像。
随后,赵锦屏在马上向沈墨看了一眼。他们不用掏出地图看就知道,现在快到王云峰的草桥镇了。
在他们走过的这一段路程中,一路上看到的惨象真是数不胜数。等终于到了一处还算不错的地方,居然还是自己人王云峰的势力范围!
此时的沈墨,心里的滋味真是可想而知。
“看来这帮玩意儿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所谓的山东起义军要编到我的军队里,他们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