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跟我回到临安之后,每个人都是正三品的枢密直学士官位,授文散官金紫光禄大夫衔,赏金鱼袋,授开国侯。还可以荫一子入仕想想你们的孩子吧!”
“不管是襁褓里的小娃儿,还是呀呀学语的孩子,翻身就变成四品官!光宗耀祖代代富贵!天子给你们如此厚赏,正可谓是君恩深重,诸君岂能辜负?”
听到了武轻英这么一说,大家全都傻眼了!
他刚才所说的通州危局,孙守墨这些人当然知道。不过大家心里谁不清楚通州的武力强盛?就是大宋倾全力来攻,也未必能胜!
至于大金国上个春节之前通州还跟他们打过一场。
结果是,十二万金国大军就活着回去七百。要知道那还是将近一年前的通州!
经过了这一年,通州的实力有着多大的进步,都是在这些人眼皮底下一天天看着变样的,他们这些人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看眼前的情景,若是他们不肯答应的话,只怕是
正在大家想到这里的时候,只见武轻英看着大家听完了他的话之后,依然一个个的在那里闷声发大财,低着头沉默不语。
只见武轻英“当”的一声,用他手里的酒筹敲了一下酒盏。他脸上的神情,顿时就冷了下来!
“刚才最后一个酒令的领主,是周守缺吧?”只见武轻英冷着脸,向着大家说道。
随后,就见他端起一盏酒,把它轻轻地放在了周守缺的面前。
“如今所有的人都已经行完了酒令,每一个人所做的诗句都很贴题。”只见武轻英冷笑着对他说道:“既然有些人敬酒不吃,那你这个令主的这杯罚酒,就是非吃不可了!”
听见武轻英口中的话语里,威胁之意几位明显。只见这几个人的脸上,也一个个全都是勃然变色!
这个时候,就见众人之中年龄最轻的周守缺叹了口气,随后将那盏酒端了起来。
“武大人有所不知,”只见周守缺端起酒盏来,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然后他轻轻放下酒杯,对着武轻英说道:
“听说在临安,史弥远相国每夜都要更换宿处,从来不肯在一间房子里连过两夜。据说史相有时中宵惊醒,还要再换一次房间这都是为了什么,您不会不清楚吧?”
就见周守缺坐在那里,他的眼睛盯着空空的酒盏,慢慢的说道:
“通州暗箭、死灰两营,威名遍于天下。把堂堂的大宋史弥远相国吓得夜不能寐,他在上朝的时候一路前呼后拥,每每都有七百人作为护卫,哨探一连放出数百丈远!”
“我们这些人要是真跟着您去往临安”只见周守缺苦笑着说道:
“您提出的条件虽然好,可是叛乱之念一生,我们几个人焉能活着离开通州?”
“是啊!到时候,临安就是有一品高官的官帽子等着我们,那又有什么用?”只见周守缺说到这里,李成规也在旁边接口说道:“反正人都死了,有多大的官儿不也是白搭?”
这个时候,就见伍青英冷笑了一声,双眼缓缓的向着桌上的众人扫视了一圈,冷冷的说道“
“在去临安的这一路上,我们安排得细细密密,都有专人护送大家。”
“到了临安之后,更是特意为大家建了密营。在极为缜密险要之处让大家建造工厂,生产武器,大宋一定可以保护诸位的周全!”
只见武轻英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脸上面色铁青,眼神冷厉的看着大家说道:“天子为你们想得这么周到,你们还有什么理由推脱?”
这个时候,眼看着武轻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屋子里面这几位工程师的神色,也渐渐紧张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忽然间。
就见酒席上那个瘦小干枯的老头钱自封抬起手来,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就见他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钱自封看了一眼武轻英,摇了摇头说道:
“我儿子还在通州小学上学,眼看着这小子一天天学得飞快,知道的都要快比我还多了!”
“虽然通州的活计越来越复杂,现在我看图纸也是越来越吃力。”只见钱自封脸上带着苦笑,却是依然语气中缓慢坚定的说道:
“但是在我心里,宁愿我的儿子将来在这里长大,也不要像他爹一样,将来变成个笨蛋!”
听到了钱自封的话之后,只见武轻英的眼神中,猛的就是杀机一闪!
还没等武轻英说话,就见坐在钱自封上首的孙守墨也端起了酒盏。
“再有几个月,我就能评上高级工程师了。”
只见孙守墨脸上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说道:“虽然通州的新技术学起来很费力,但是我终归还是把它啃下来了。”
“没奈何,看来我这辈子是没有当高级工程师的命了我不走!”
在这之后,只见孙守墨起酒盏来,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就见李成规也把面前的酒盏拿了起来。
“那回上班的时候,我的胳膊被机器轧伤了。”只见李成规摇着头说道:“当时沈先生特意派人送了药来,还安排他身边的顶级军医华大夫过来给我治疗。”
“他说我是通州这一系里面,不可或缺的宝贵财富哈!”
只见李成规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红着眼圈摇了摇头:“妈的,我李成规贪财好色,无品无德,居然成了财富了!你说这好笑不好笑?”
“虽然老子书没读过几本,好歹也看过史记、读过刺客列传。“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几个字,我还是认得的!”
等到他的话说到了这个程度,眼看着场上的局面,已经无法转圜!
就见李成规的边儿上,,一直陪着他的那位妖艳女子居然也端起了面前的酒盏!
只见这姑娘感慨的说道:“没想到李大哥是如此壮烈之人,这往日里真是奴家瞎了眼!”
“若知道你是这等奢遮的汉子,奴奴早从了你就好了好个女为悦己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