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野利看着自己的弟弟,就好像不认识他了一样。
这时的结衣脸上,满是一副朝圣者的表情。在狂热之中,好似还带着一副圣徒一般的坚贞。
的眼中立刻就流露出了一丝惊惧之色,他似乎意识到,自己从前的那个弟弟,就从此刻远去,再也回不来了。
“你不用着急,咱手里还有很多西夏俘虏。”这个时候,他就感到沈墨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
“所以等你见到下一次俘虏的时候,我希望你也有结衣兄弟的睿智与坚定,能够选择和我站在一起。”
等到沈墨说完了这番话之后,他随即命令部队,带着所有缴获的物品返程东归。
等到他们走出了一百多里远之后,沈墨随即命令师宝瑛带着自己印信和书简,去最近的城镇西河州,让当地的官兵派人去接收紫石关。
这一次沈墨来的时候,只是区区数百人。但是当他从紫石关一路返回的时候,却押送着一百余名西夏俘虏,同时还有大概900辆马车的海量财物!
虽然利州东西两路可以称得上是地广人稀,并不繁华,但这毕竟是相当于两省之地。在西夏骑军一路肆虐过去之后,差不多把沿途的繁华城镇全都抢劫一空。
不论是士兵身上的零散财物,还是紫石关的大批金银宝物,现在已经一点不剩的落入了沈墨的手中。
根据沈墨的估计,仅仅是在紫石关这一个地方的缴获,总值就一定超过了千万贯之多!
这下好了,短期之内不用再为钱发愁了。
沈墨看到他这一次战斗的收获如此丰厚,他也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惊喜。
在他将来的计划之中,不管是发展重工业还是轻工业、还有各种日化产品,包括研制和生产全新的武器装备以及扩建军队,都是需要庞大的资金投入才能见效的。
不过这一次有了赵阁老倒下之后得到的大量钱财,还有此次利州路之行的海量缴获,这些无比烧钱的活动都可以顺利的展开了。
沈墨随后就带兵,一路返回了石泉县。
在半路上,他们在天师崖又进行了一次西夏铁鹞子的筛选。加上紫石关这次,沈墨总共得到了500名愿意跟随他征战的西夏铁鹞子。
他任命了野利结衣为队长,他哥哥为队副,负责管理这500人。
除此之外,沈墨将剩下的西夏军队全都用铁链锁在一起,弄成一长串儿,准备押回临安去向皇帝献俘,借此显摆显摆。
这五百愿意归降的西夏青壮年,差不多全是在西夏无家无口,没有什么负担的孤家寡人。
他们当然不可能再叫什么西夏铁鹞子,而是被沈墨暂时命名为“烈风营”。作为沈墨手中的铁甲重骑,在未来继续为沈墨作战。
而剩下的西夏俘虏,沈墨从里面挑选了600人,作为临安献俘的礼品。
之所以有了这么多俘虏,其实还是这几次战役中间,狼人阿旺手下的狼群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那些由于精疲力尽,在路上无法行走,就近遁入山林的西夏逃兵。还有在作战时精神崩溃,被惊走的战马带入山谷的铁鹞子。又哪里逃得过那些狼群灵敏的嗅觉?
哪怕是隔着两座山,这些狼群也能闻到这些身上的骚味。所以接连数百人的西夏军就这样被阿旺的狼群一一找到,扔进了俘虏营里面。
除了这600西夏俘虏以外,剩下的部分无价值人员还有一百余人。这些西夏军都被沈墨一船拉回了自己的大本营通州。
经过这几场惨烈的战斗之后,沈墨除了巨量的财富和大量的俘虏以外。还有一个可喜的战果,他得到了堪称海量的战马!
在饶风岭一战,他就得到了百匹战马。棺材峡一战虽然在b中战马无一幸免,但是石泉县城下一场惨烈的阻击战,却又有一千多匹战马被他收入囊中。
在这之后,天师崖一千几百匹马,在刚刚的紫石关缴获的战马则是两千有余。
这样一来,沈墨手中的战马已经超过了5000之数。其中超过一半的战马都是从西夏河曲马之中,优中选优挑出来的上上品。
就连那些西夏人认为是二等的战马,无论是肩高、体重还是各项指标,也都远超大宋战马的顶级水准。
毕竟这些二等马即使是不用冲锋陷阵,平时也要拖着四五百斤的具装马甲和人员的铠甲长途行军,这种任务也不是普通战马能够完成的。
这样一来,沈墨想要建立一支强大的骑兵,最主要的瓶颈已经圆满解决,就等着他组建骑兵军了。
而且等他一路赶到了石泉县以后,沈墨还惊喜的发现,姜瑜馨姑娘已经完成了在这里招兵的计划。
整整500西北青壮,全都是被西夏铁骑一路烧杀过来,沿途逃难到石泉城的难民。这些人要么全家被杀,与异族有血海般的深仇。要么就是家园被毁,携家带口而来。这些人西北汉子都是姜姑娘在数千人中,精心选出来的精锐。这些西北汉子身体健壮,骑术精湛,性格质朴。有不少的人还会一些骑射之类简单的军事技能,可以说是士
兵最好的人选。沈墨立刻让姜姑娘带队,在利州路兴元府一带大量收集船只。把手上的500西夏烈风营、五百利州狂飙营沈墨给这只利州招募的军队起的名字还有海量的财富和缴获的
战马,全都用船只沿江而下运回通州去。
当然,这烈风营西夏现在还是以俘虏的身份和狂飙营利州并行。不然的话,这些狂飙营与西夏人有着血海深仇,只怕还没等上路就会打起来。“沿途休息的时候,组织烈风营召开控诉大会。让那些全家被灭门的战士,讲述他们之前家庭的温馨和西夏军的残暴。每天从那一百多个没用的西夏俘虏里提出来几个,让
他们指着鼻子骂吐吐沫什么的也行,别打死了。”临行的时候,沈墨对着姜雨欣姑娘仔细的嘱咐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