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人群之中,好多孩子的眼眶都已经红了。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学习,他们毫无疑问都能听懂沈墨现在所说的话,但是这些话却让他们其中绝大多数的孩子,都是大大的出乎意料!
“即使有一天我死了,我也要你们继续战斗下去。”只见这个时候,沈墨斩钉截铁的说道:“谁若是欺负我们中华民族看见这个没有?”
当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见他用力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举到了这些孩子们的眼前。
“不管他是谁,扼住他的咽喉,在他鼻子上,给我狠狠的来上一拳!”
“是!”只见这0多个孩子,全都整齐划一的齐声答道!
沈墨将作战命令交给利刃营班长李慕渊的时候,他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小心安全。”
而李慕渊却是目光坚毅的看着沈墨,向他点了点头,立刻敬礼转身离去。当李慕渊走出沈墨的房间以后,他就看见天骄五营的那些孩子们,现在差不多都已经散去了。而他的妹妹,暗箭营的李慕鱼小姑娘却始终站在门口,似乎是一直在等着他
。
“先生说的那些话”李慕鱼一声不吭的跟着哥哥走了一段之后,小姑娘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嘀咕了这么一句。
“你的才智和能力,比得过先生?”李慕渊立刻毫不犹豫的反问了妹妹一句。
“怎么可能?”就叫李慕鱼脸上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表情,向着李慕渊耸了耸肩。
“先生亲手教给我们本事,让我们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只见李慕渊接着说道:“但是,当你碰到了不明白的事,不知道该怎么走的时候怎么办?”
“那还能怎么办?”只见李慕鱼随口反问了一句。
随即,就见小姑娘的身体猛的一激灵!一霎时,她立刻就是恍然大悟,满脸惊喜的看向了她的哥哥!
“那还能怎么办?”李慕渊笑道:“跟着先生走呗!”
“我明白了!”只见李慕鱼立刻满面笑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就见小姑娘就眨巴着眼睛向着李慕渊问道:“那先生今天跟我们说这些事,是为了什么?”
“我现在也算是明白一点了,”只见这个时候,李慕渊点了点头,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神情的说道:
“先生不是为了一人荣辱,甚至不是为了一时霸业他是要打破这三百年治乱循环他要的是民族崛起,天下无争!”
“天下无争?”李慕鱼眨着眼睛,惊愕的把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什么?”
这个时候,在阁老府。那位始终气定神闲、带着一副云淡风轻样子的赵阁老,此时此刻已经把他的眼睛瞪得溜圆,整个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百二十多个家丁,就跑回来我们四个人!”只见这个时候,刘全佣满脸涕泪交流的跪在地上,他抱着赵哥老的腿哭喊道:
“全死了!人全死了啊!一百多人在地上,倒了那么大一片血都把打谷场都染红了!”
“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啊!枪尖就把我也给扎透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啊!”
看着刘全佣这幅吓得心胆俱裂的样子,赵阁老的心里就是一阵厌烦!
“那可是一百多人那!就这么没了?”这个时候,阁老的管家赵天良,也在一边皱着眉说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路数?怎么就敢下这么狠的手?”
“对啊!”这个时候,赵阁老一脚踢开了刘全佣,自己也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
“对面的那帮家伙,他们有这样的实力是一回事儿。可是他们敢于下这样的狠手,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见赵阁老摇着头,沉吟了半响都没有言语。
等到过了好一阵之后,才见赵阁老缓缓的小声说道:“除非从一开始,这帮人就是冲着我来的!”
顷刻间,赵天良顿时就是浑身打了个冷战!
此时此刻,他越想,也越是觉得心里悚然而惊!
“天良,”这个时候,就见赵阁老对着赵天良说道:“你给犁头虎去个信儿”
赵天良一听见“犁头虎”这三个字,顿时他的眼睛就是眼睛一亮,精神也是为之一振!
“告诉犁头虎,明天晚上之前,血洗石牌村”
就见赵阁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阴森狠毒的意味,好像是朝着赵天良、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我倒要看看,这个人他有多大的斤两!”
于此同时,在李慕渊的手上,那张沈墨交给的手令被他缓缓的打开。只见那上面写着:
“长江水贼犁头虎属下三百悍匪,两日内必袭取石牌村,着令歼灭此敌。”
“令李慕渊及利刃营完成此项任务,天骄五营全体、及墨字营护卫一、二连计200人指挥权,系数交与李慕渊。此令。”
命令下达之后,李慕渊随即带着人开始飞快的行动起来。
几艘小船如箭,飞一般向着长江北岸的通州行驶而去。在这几条船上,是沈墨这些日子以来,精心教导出的天骄五营!
在这之前所说的这位犁头虎,是长江上的水匪,专门以打劫过往商船客船为生。
这支水匪就是在赵阁老的手上掌握的那只匪徒武装,总计有三百余人。
这些水匪,平时把劫来的赃物交给阁老府来销赃,双方共同获利的同时,他们还帮助赵阁老解决那些阁老府不方便出面的问题。
往往整村的人,因为对抗阁老府,都会被这些水匪所杀。与此同时,犁头虎也接着给赵阁老办事,取得了阁老府的庇护。在双方狼狈为奸,各取所需的情况下,这帮水匪在官府和军队两方面都没有了任何后顾之忧。所以这群匪
帮渐渐的发展得越来越大,他们的行事也越发狠辣嚣张。
现在,在黑夜中沉沉如带的长江边上,一处河汊中的芦苇荡里。
几座席棚在稍微干爽的岸上胡乱搭建着,在席棚中的柱子上,插着的几支松明正在黑烟中突突的喷吐着火苗。犁头虎歪着身子坐在席棚中的一把交椅上,他一边用舌头舔着自己的虎牙,一边心事重重的看着阁老府派来的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