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州官要是明白事理的话,也许到了州衙里面,他们一自报家门之后,这些人转眼之间就可以出来也说不定
但是这么一来二去的一耽误,那个姓师的小子,早就不知道跑出多远去了!这么一来,他在第一时间把那些地契追回来的打算,可就彻底没了希望了!
这个时候的刘全佣,心里真是又憋屈又窝火!
今天晚上所有的事,几乎没一件是顺利的。这让他心里面的这一股火,无论如何也撒不出去!
与此同时,在通州城的另一边。
十几个如狼似虎的满金赌坊护卫,在叫开了官驿的大门之后,立刻就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
一进大门,他们当即就肆无忌惮的开始在官驿里四处搜寻起来。
这一下,把官驿里的仆人和负责的当值吏员,全都吓得魂不附体。
可是闯进来的这帮人穿着满金赌坊的护卫服,可着满通州城的人,谁还能不认识?
官驿里面的下人们管又不敢管,也不知道这帮大爷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一时之间弄得是满院子鸡飞狗跳。
在官驿的院子四周搜寻了一圈之后,这帮人依然是一无所获。
然后,等他们逐渐聚拢在前任知州刘步竹院子外面的时候,这里边的护卫头领终于是忍不住一咬牙,带着自己的人冲了进去!
等到他们这帮人进去以后,经过一番仔细的搜查,他们立刻就是大吃一惊!
在刘步竹的院子里面,非但没有那个年轻漂亮的小娘子的身影,就连刘大人本人也没了踪影!
“刘大人呢?”眼看着刘大人的屋子里面已经被翻得七零落,所有的箱笼柜子全都被踹了开来,依然没有找到一个人影。
只见那个护卫气,立刻就急败坏的对着随行而来的小吏问道。
“不知道啊!刘大人在入夜时分就出去了?”只见那个小吏战战兢兢的答道。
“那他那个小妾呢?长得挺漂亮的那个?”那个护卫首领接着问道。
“没有啊?没看见有您说的这么个人!”那个小吏一头雾水的说道:“刘大人家中的女眷早就跟着船走了,大人现在手里面就有几个仆人和小厮”
“啊?”护卫首领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就是目瞪口呆!
刘全佣这一伙人被押到州衙里面之后,随即就被扔进牢房里面。
一进州衙的时候,当他说要面见新任知州大人的时候。押着他进来的那些捕快顿时脸上就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你特么一个杀人犯,在犯案现场被人当场拿获,当时凶器还在你手里面攥着呢!你还想见知州大人?”
就见那个捕快骂骂咧咧的说道:“回头见阎王爷去吧!痴心妄想!”
这时候,就见这几个捕快狱卒把牢门死死地锁好了,之后随即就是扬长而去!
“你给我回来!我是赵阁老家的人!赵阁老!回头老子弄死你个”刘全佣这个时候,已经是满心的气急败坏!
如果要是见不到刘知州,那么他们这几兄弟,难不成还要在这个满是跳蚤臭虫、恶臭难闻的牢房里待上一夜不成?
但是刚才他这一顿发狠,就连丝毫的效果都没有。只见那几个捕快已经走出了大牢的大门口。“哐”的一声,把外面的铁门关紧了。
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面,只剩下刘全佣和他的个手下。
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他们这几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眼前的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让人难以相信!
在这之前不到一个时辰,他们还是呼风唤雨、在这个通州地面上无人敢惹的人物。怎么这一转眼间,就灰头土脸的进了牢房了?
那么说来,那位前任刘知州刘步竹到底到哪儿去了?
这位刘大人,在入夜之后的时候,在自己的袖子里塞上了一大叠银票。去见咱们那位新任知州大人沈墨去了!
在这之前,刘步竹打发小厮过来他投了帖子,说是想要跟这位新任知州大人见一面。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位新任的沈知州非常痛快的就答应了。
非但如此,沈知州还把他们两个人会面的时间,定在了当天晚上入夜时分。
刘步竹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也不由得心中暗喜!
毕竟这位新来的大人答应他,想要在夜里和他两个人单独密谈,这就说明他们之间亏空移交的事,说不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等到刘步竹来到了他这个生活了三年、无比熟悉的州衙的时候。却被告知沈大人正在忙于公务,请刘大人稍等。
可是他没想到,这一个“稍等”,就让他等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
这段时间里,把这位肥胖的刘大人等到心里焦躁无比。面前的一碗清茶来回续水,现在已经变成了白水相似。
他肥厚的屁股在椅子里不断的转动,内心简直是焦虑不安到了极点!
就在他心里边暗自觉得,这个沈知州是不是在玩他的时候。却忽然间有一位差役过来传信,说是沈大人有请。
这一下,刘步竹又立刻抖擞起了精神!
他一直跟随着差役,来到了内宅里待客的花厅。
等到一见到这位沈知州之后,两个人一边施礼寒暄,这位刘步竹大人一边惊讶于这位沈知州,竟然是如此的年轻!
“这个岁数,居然让他当上知州?”刘步竹的心里暗自狐疑的想道:“即便是1岁中了新科状元,想升到州官这个位置也得30岁上下的年龄啊?这已经是最快的了!”
可是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明显就是十岁。他是怎么在这样小小的年纪,爬到这么高的品级的?
就在他在心里暗自诧异的这个当口,只见对面的那个年轻人,正是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
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他这个老前辈,压根就没有什么礼让尊敬的味道。按照官场上的规矩,刘步竹还想开口攀攀同乡、叙叙同科同榜。以便和这位新任知州拉上点儿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