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郭给自己倒满酒,自顾呲溜了一口,唉声叹气道:“不是我矫情哈,现在我一想到这辈子就这么混下去,就感觉天要塌下来了,真的,整天提不起精神来,特别压抑,再这么下去,这个世界上就会多了一个郭疯子。”
傅松见他不像是在看玩笑,于是问道:“那你下海后有什么计划?”
大郭两手一摊:“有个屁计划。”
傅松看看小李,又看看老郭,没有想好做什么就下海,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头铁?
“傅总,我出来后跟你混咋样?”大郭喝的有点急,此时已有了醉意。
傅松哑然失笑,跟邓陶他们几个道:“老郭真的是喝大发了,跟我开这种玩笑,哈哈,逗我玩?我可不上当。”
大郭顿时急了,嚷道:“孙子才跟你开玩笑呢,我他娘的是认真的!”
傅松很想伸手摸摸他额头,不会是被酒精给烧坏脑袋了吧?
见大家都不信,大郭无奈道:“老傅,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真不是逗我玩?”傅松又确认了一遍。
老郭翻翻眼皮:“要不要我给你签字画押?”
傅松苦笑道:“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老郭道:“有什么难的?我知道你那边缺人,就算给你当秘书也行。”
傅松心里一动,初琳琳走后,秘书处缺个负责人,而老郭无论从资历还是能力来说,绝对是秘书处负责人的最佳人选……
不行不行,让老郭给自己当秘书,老子骂不出口啊!
要不让他去远望科技?这家伙八面玲珑,最适合跑销售了,只要他出马,就没有拿不下的机关单位。
或者让他去集团公关部当部长?以这家伙的背景和人脉,不管走到哪别人都得给他面子。
又或者开春后让他去呼盟开拓畜牧业生产基地?这家伙从小跟随父母去内蒙支边,在那里长大求学,毕业后又在内蒙建委干了五六年,人脉杠杠的。
傅松觉得这三个职位都挺适合老郭的,还真不好定,于是便将这三个职位介绍了一遍,让老郭自己选择。
老郭听得很仔细,不过对于这三个职位,他同样一时难以取舍,便道:“给我两天时间,我得好好考虑一下,两天后我一定给你个准信!”
傅松道:“不急不急,春节的时候你跟家里人商量商量,节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老郭没有拒绝,点点头算是默认了,随即笑着道:“老傅,其实我真的可以给你干秘书。”
傅松脸一黑:“你这样的秘书我可用不起,折寿啊!”
邓陶大笑道:“老郭,你一个糙老爷们还想当他的秘书?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小郭也笑道:“傅总的秘书都是清一水儿的漂亮姑娘,你还是算了吧。”
傅松无语道:“你们这些人净败坏我的名声,我是那种人吗?”
“都是男人,装啥装,谁还不知道谁啊?”
于是好端端的一场饭局就这么歪楼了,从漂亮女秘书聊到歌厅的小姐,从歌厅的小姐聊到东欧哪个国家的美女更漂亮……
千万不要觉得这些人都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男人嘛,都好那一口。
无论表面上多么道貌岸然、正义凛然、义正言辞、不假辞色,关起门来照样“嘿嘿嘿”……
区别只在于,有的人有贼心没贼胆,有的人有贼心也有贼胆。
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聊着男人们都感兴趣的话题,包间里的气氛那叫一个热闹。
不知不觉,饭店要打烊了。
今晚傅松倒没有喝多,不是他自夸,在国内……,呃,在关内喝酒他从来就没怵过谁。
跟大家分道扬镳后,被冷风一吹,傅松连忙缩了缩脖子。
这个点可不好打车,一直走到建国门附近也没碰到一辆出租车,只好找了个公共电话亭,浑身上下摸了一遍,还真让他找到一个钢镚。
掂了掂这枚钢镚,傅松想起莫斯科那天早上,心里不由一片火热,酒店里还有棵大白菜等着自己拱呢。
插进去后,傅松犹豫了一下,决定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于是直接打给酒店大堂。
酒店的贵宾专车来的很快,接上傅松后,一路飞驰,只用了十来分钟就到了酒店。
回房间后,发现初琳琳居然不在这等着自己,呵呵,她肯定不好意思了。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今晚就从了老子吧。
转身来到隔壁门口,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一条缝。
这个时候,出于男人的本能,就算再窄的缝隙,傅松也能钻进去,更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一条缝……
随手把门关上,紧接着眼前一亮,只见初琳琳穿着一袭米色的丝绸睡衣,脖颈下的雪白让他有些眼晕,乖乖,以前只知道她腿白,没想到她身上更白……
初琳琳怯生生地站在那,被他炙热的目光盯着,紧张得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傅松咽了咽唾沫,笑道:“等急了吧?”
初琳琳呸了一声,“你才等急了。你怎么才回来?又喝酒了?我给你倒杯水喝。”
见她转身要走,傅松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别倒了,你就是我的水。”
可不是么,仅仅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都能把他溺死。
尽管他不待见曹包衣,但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承认,曹包衣还真会玩,瞧瞧人家说的,女人是水做的,实在太形象了。
初琳琳满脸羞红,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傅总,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傅松一双手老实不客气地攀了上去,一边吻着她的额头,一边道:“啥事不能明天再说?”
初琳琳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有心想推开他,却使不上一丝力气,“傅总,你别这样,我……,我难受。”
傅松道:“你怎么还叫我傅总?”
“那应该……,应该叫你什么?”
“你说呢?”
初琳琳不由自主地用胳膊环住他脖子,“我哪知道?啊!”
随着她的一声惊叫,傅松脸上的笑容一僵,不死心地又摸了摸。
初琳琳连忙将他的手拨拉开,声若蚊蝇道:“我来那个了,刚才就是想跟你说这事儿,你偏不让我说。”
傅松一脸死灰,不是吧,老子的运气也太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