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不能在这过夜?”傅松有点傻眼,老子裤子都脱了。
两个人从门口折腾了一路,身后留下了一堆衣服……
“不来了不来了,你过两天不是要去北京吗?到时候再来。我得赶紧走了,再不回去不好解释。”
田野不顾傅松幽怨的眼神,爬下床开始穿衣服。
傅松抱怨道:“你们单位也太小气了,出差还要住标间。”
田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好了好了,又不是不见了。乖,下次好好补偿你。”
说完,趴在门后听了一会儿,然后才小心翼翼把门打开一条缝,飞快地观察一番,闪身出了房间。
啪嗒一声轻响,门关上了。
他当然想将这种关系继续保持下去,田野的妖娆妩媚,像是一种上瘾的毒药,总是让他欲罢不能,那种瘾不是那么容易戒掉的。
但他又非常清楚,他和她的这种关系是脆弱的。
虽然当初是她主动的,甚至自己还临阵退缩,但无论如何,他都有趁火打劫之嫌。
如果田野依旧还是个小科员,傅松还不怎么担心,但以后呢?
就算田野愿意,傅松也不愿意,确切地说,不敢。
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她,就等着她犯错误。
他承认自己有时候很自私,比如当初跟萧竹梅谈恋爱的时候,努力地打消她出国的念头。等在美国重逢后,立马转变了态度,不仅怂恿她继续在国外读博士,还卖力地败坏国内金融行业的名声。
只要她不回国,那他就能光明正大的跟她在一起,就会少了很多隐患。
对于田野,傅松一直都是很自私的,说得好听点,只有想起来的时候才会去看一看,说得难听点,只有寂寞难耐的时候才会去找她。
以前从来没想过,但今天他突然意识到,存在失去田野的可能,一股危机感浮上心头。
想了很久,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因为大男子主义的心理作祟,才会对田野这么上心,害怕某一天她对自己说,我们不要再这么下去了,你有你的生活,我也要有我的生活,诸如此类。
扪心自问,他认为自己是喜欢她的,或许这就是日久生情吧。
回忆着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觉得自己亏欠了田野很多,但想弥补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在餐厅门口遇到跟同事一起来吃早饭的田野。
傅松昨晚一连做了好几梦,都跟她有关,看到她眼角含春的模样,心头不禁一热,“早啊。”
田野不冷不热道:“早啊,一起吃?”
“好。”傅松心里好笑,女人天生会演戏,昨晚她热情似火,转眼间就成了冷美人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不熟呢。
傅松又跟她同事打声招呼,只知道她姓孟,叫什么却是不知道,反正加个主任保准没错。
拉开餐厅门道:“二位领导请。”
田野白了他一眼,拉着小孟跟他擦肩而过。
傅松跟在她后面走进去,啧啧,昨晚太匆忙,都没发现她身材这么好了,又挺又翘的……
“傅厂长,早啊。”
傅松扭头一看,是徐国庆,笑道:“你吃过了?昨晚没顾得上你,怎么样,我师姐没亏待你吧?”
徐国庆昨晚跟省农委的司机们一起吃的,傅松生怕自己人被慢待了。
“吃过了。昨晚也挺好的,还喝了点酒。傅厂长,你们慢慢吃,我先上去了。”
“今天上午休息,你自己安排,晚上我可能出去吃饭。”
等徐国庆走后,小孟好奇道:“傅同志,他怎么叫你厂长?什么厂啊?”
“别瞎打听。”田野轻轻拍了小孟胳膊一下。
傅松却发现田野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同样很好奇,不由得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跟她在一起这么久,自己都没跟她说过这些东西,她只知道自己是沐城大学的老师,只知道自己在社科院读研究生,其他的一概不知。
在一起的时候,她会安静地听自己的唠叨,自己不说,她从来不主动打听……
“这有什么不能打听的。”傅松笑了笑,“我以前在沐城大学养猪场当过一段时间的代厂子,老徐是养猪场的保卫干事,后来我辞职下海,就把老徐带出来。”
小孟道:“那也该叫你傅总,这个称呼多霸气。”
傅松道:“可能厂长他叫惯了,就是个称呼,我这个人没那么多讲究。”
田野见小孟还要说,连忙道:“好了好了,吃饭,你要是羡慕这个总那个总的,你也辞职下海当老板,到时候我喊你一声孟总。”
小孟笑道:“我倒是想,可我哪是当老板的料?”
傅松心里一动,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就比如我,我刚毕业那会儿,什么都不懂,还不是被逼着硬着头皮当养猪场厂长?”
小孟道:“傅总,你那时候背靠着沐城大学,不管做得怎么样,都有退路。田姐刚才说的是让我辞职下海,能一样吗?”
傅松看了一眼田野,道:“可以停薪留职嘛,这两年好多人都这么干,我们远景集团去年就招了一百多个体制内的,级别最高的是中科院总工,职务最高的是副县长。”
“副县长?”田野和小孟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