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眼珠一转:“要不咱俩合伙买一套吧,房产证上写咱俩的名字。”
“你想得真美!”梁希白了他一眼。
傅松充分发挥赖皮狗的不要脸精神,又道:“那咱俩合租呗,正好我看中了一套房子,找个机会一起去看看?”
傅松就不信了,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小洋楼的魅力,只要梁希答应去看,绝对会爱上那里,然后……,哈哈!
梁希摇摇头说:“租的房子又不是自个儿的,还不如住学校免费宿舍呢。你怎么突然想出去住了?”
傅松笑了笑,岔开话题道:“过两天我就去首都了,你真不跟我一起回去?”
梁希说:“真走不开,这两天在准备迎接新生的事情,开学后事情更多。”
“那就算了。”傅松知道她的脾气,也不再劝。
前面就是宿舍楼,梁希突然停下脚步,歪着头笑着问:“你这次去首都不会跟萧竹梅破镜重圆吧?”
傅松脸一黑,“你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梁希依旧笑嘻嘻的,“你就真没这么想过?”
傅松多少猜得出她的心思,认真地说:“想过啊,但镜子破过一次了,即使修好,也有裂痕,我这么说你放心了吧?”
“呸!”梁希啐了一口,“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傅松笑着问:“你不会吃醋了吧?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回去得了。”
“你!不理你了!”梁希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跑上楼了。
赴京之前,傅松给韩泽声打电话,约他在学校附近的那家茶馆见面。
一个多月不见,韩泽声晒黑了不少,傅松打趣道:“你现在回家,保准你爸妈认不出你了。”
韩泽声笑道:“每天要么在外面跑,要么在工地上,没办法。”
“辛苦了!”傅松端起茶杯跟他碰了碰,接着问道:“进展怎么样了?”
韩泽声说:“工厂选址定下了,正在打地基,十月底前厂房基本能建好,安装设备、调试生产线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真正大规模投产得到十二月份了。”
傅松有些遗憾地舔舔嘴唇,“看来今年赚不了多少钱了。”
韩泽声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只比鑫源晚三个星期。”
一听鑫源这两个字,傅松就皱起眉头,“老韩,能不能再加快速度,至少要跟鑫源同时投产,最好能超到前头去。”
韩泽声说:“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傅松笑了笑,韩泽声是个极为稳重的人,他说尽力而为,那就说明他有很大把握能做到。
“对了,石材加工厂股份定下来了吗?”上次韩泽声给他打电话,说石材加工厂的股份分配上出了点小麻烦,地方政府和村集体各自要占30%,只留给外方40%。
韩泽声说:“定下来了,我们49%,县政府21%,剩下的30%是集体的。”
傅松高兴道:“老韩你是怎么做到的?”
韩泽声笑呵呵道:“我用出口做诱饵。”
傅松马上明白了,现在国家鼓励出口创汇,为了出口创汇,甚至可以做赔本买卖,那么少要点股份自然更不在话下。
“后天我去趟首都,不会超过十天,有事儿电话联系。”
“我过两天也要回趟香江,找代理商购买两家工厂的技术设备。”
“那你帮我给吕先生带个好,就说如果他有时间,我邀请他来沐城做客。”
傅松说的很客气,主要是吕仁鹤给他的惊喜太大了,只用了半年时间,通过炒日元汇率和股票,给他赚了六千多万。
今年还剩下四个月,日元汇率还有不小的上升空间,随着东瀛国内不断下调利率,东瀛的股市将会更加火爆,所以运气好的话,不用等到明年了,今年年底就能实现一个亿小目标。
本钱多了,傅松的胃口更大了,要好好利用明年下半年全球股市大跌的机会,攫取更大的利润,然后转到国内实业上来。
唯一的问题,傅松现在还没想好在国内深耕哪个领域,虽然钱不少,但总不能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吧。
……
坐上前往胶澳的长途汽车,傅松不由得抱怨起沐城的铁路客运系统,一个沿海经济发达地区的地级市,居然没有去首都的火车经过,想去首都,要先走公路到隔壁的胶澳,然后在胶澳上车。
由于这次去首都是个人私事,傅松不能买卧铺票,只买了张靠窗的硬座票。
正是开学季节,傅松所在的车厢里大部分都是前往首都的新生,他旁边坐了两个女学生,从她俩的对话中,得知她俩是高中同学,紧靠他的这个女生是人大的,另一个是外国语学院的。
两个女学生应该是第一次出远门,叽叽喳喳说了大半个小时,傅松在一旁都替她们感到嘴巴累。
终于等到她俩安静下来,傅松才靠到窗户上打个盹。
“你叫什么?你是哪个学校的?”
傅松眼睛都没睁,就知道说话的是旁边的那个女学生,嗓子稍微带了点嘶哑,很好分辨。
“社科院农研所。”
“这是什么学校?我从来听说过,燕燕,你听说过吗?”
叫燕燕的女学生摇摇头说:“没啊,听起来像是个研究所。”
傅松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说:“你们没听过正常,社科院今年才开始招收本科生。我叫傅松,沐成大学的老师,今年考上社科院的研究生。你俩高中哪个学校的?校长叫什么?说不定我认识你们校长呢。”
“啊,你是老师?我还以为你也是学生呢。”
“哎,他还是研究生呢。”
“他问咱俩名字,要不要告诉他?”
“他说可能认识我们校长,不会是真的吧?”
看到两个女学生态度变得小心翼翼起来,连说话都互相咬耳朵,傅松笑得很欢畅,这样才对嘛,叽叽喳喳的成何体统。
半夜起来上厕所,回来后看到邻座的女学生醒了,两个眼珠子贼亮贼亮的。
傅松记得她叫任溪,小声问:“小任,刚才吵醒你了?”
“没事,早睡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