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南凌上前抱住了南瑾,“别怕,孩子,有爹,爹会让你好好的,护你周全,你不要有任何担忧,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自己或许不能活,但即便是这样,他也要给妻女争出一条活路。
“爹。”南瑾反手抱住南凌。
南凌拍了拍南瑾的后背,“爹的话你想想,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跟爹说,爹永远以你的意愿为先。”
“嗯。”
……
顾修染要带五百兵马回去,南凌带了五百南家军过来,如此,回程的兵马便是一千人。
离中秋节还有二十天,回京都错错有余,只要不是太耽搁就能赶上中秋节。
南瑾想骑马,南凌和顾修染一个都不同意,又不是赶着去做什么,当然是要坐马车了,且一路上又不是每一次都能留宿客栈的,不巧的话还会留宿野外,这个时候就显示出马车的好处了。
这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
在刘康生、知府池秉正以及幽州百姓的目送下,南瑾、南凌以及顾修染三人踏上了回京的征程。
从幽州离开的时候准备了食物,所以开始的几天,整个队伍几乎都是在赶路的状态下,夜间赶到了哪里便停在哪里休息。
差不多过了三四日的样子,一行人的食物和水吃得差不多了,在这个夕阳西下的傍晚,一行人停留在了泉州。
因是陛下圣旨召回京都,算是公务,所以入了泉州后,一行人直接去了给来去办公官员停留的驿馆。
南凌是镇国将军,南瑾是南阳郡主,顾修染是少年将军,南瑾和顾修染是灭水匪的功臣,一留宿,泉州知府那是速度就上门来应酬了,那是各种热情。
伸手不打笑脸人,官场该有的应酬一样不可缺,特别是人家已经热情的上门邀约了。
南凌和顾修染吩咐了各自的手下自去补充上路的食物和水,他们在休息了一下之后,带着南瑾一起去了泉州府邸参加了泉州知府王新荣的宴会。
虽是知府,但那都是地方官,无论如何也是比不上京都官员的,且这知府还分地方,要是地广物博还好,可哪里处处都是好地。
京都官员从此走过机会甚少,还是年轻有为的功将,谁不动个歪心思。
要是自家的闺女攀上了,就算去不了京都做官,怎么的也得了一个能耐的女婿,多好。
特别是在见过顾修染之后,王新荣那叫一个满意,不仅年少有为还长相俊俏,简直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女婿。
带着这样的心情,王新荣办了一个很丰盛的宴会。
眼见着顾修染几人来了,笑得都合不拢嘴了,直接就将自己的妻女喊出来作陪,有南瑾这个女眷在,喊出来不但不突兀,还很礼貌。
官员带女眷陪席这件事,实属正常,几人都未觉得不妥,毕竟南瑾终究是女子。
相互推辞了一番,众人便就坐了下来。
王新荣作为主人坐在上位,南凌与顾修染坐在同一面,南瑾则被安排在了对面,一侧坐着王新荣的女眷以做陪同。
王新荣的女眷有王夫人以及两个王家小姐,这两个王家小姐看上去比较娇羞,对此南瑾并未多加在意,只简单的走个过场,毕竟就是个短暂的形式应付,明日便离开了。
王新荣那边做了一个开场白之后,便让上菜,紧接着就让人上了歌舞。
王夫人则是在一侧招待起了南瑾。
“郡主,初次见面,妾身以茶代酒敬郡主一杯。”
“王倩,王燕以茶代酒敬郡主一杯。”王夫人的两个女儿紧随王夫人之后朝着南瑾敬茶。
南瑾看了看眼前的一盏茶一壶酒,最后倒了一盏茶应了王夫人几人,一口喝尽。
喝完后并不欲多说什么,便在那吃起了饭菜,看着有几分冷漠。
其实也不是冷漠,毕竟不熟,也就是个过客,她是郡主,对方不过是一个知府夫人和知府小姐,她着实不需要跟他们有什么交集,一切不过就是场面罢了。
王夫人和两个王小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南瑾是郡主,他们就是个小小的知府夫人和小姐,能说上话就已经很荣幸了,且今晚她们的目的完全不在南瑾身上。
坐在对面的顾修染一直关注着这边,见南瑾喝了茶没碰酒,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南瑾喝了酒之后真的很难招架。
而他和南瑾,自从那日他向镇国将军求娶之后,两人之间除了简单的交流,没有什么其他的交流,更不要提什么肢体接触了。
顾修染既然敢那么做,也做好了被不搭理的准备。
说起来南瑾也不是不搭理他,几次对着他欲言又止,似是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他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大概是她要两年后才肯嫁给他的理由。
所以他不能急,不能逼她,只能慢慢等。
好在人还是可以日日见到的。
见南瑾没有喝酒,他的注意力便分向了王新荣这边。
王夫人那边也努力的找着话题与南瑾聊着,尽管南瑾只是礼貌的嗯两声以示回答。
终于歌舞结束了,王新荣的谈话也转移了。
“今日有幸,得镇国将军、顾将军和南阳郡主途径泉州城,下官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家有两个小女,会点才艺,就让两个小女献丑了。”
说着,王新荣看向了自己的夫人,王夫人立刻转首让两个女儿去献艺。
南瑾没什么反应,顾修染没太在意,南凌却是静静地看着。
刚刚与王新荣寥寥数语,却已足够他看出他的那点子小心思,不过不重要,刚刚好帮他试探试探顾修染,送上门的嫁衣,没有不要的道理。
王倩和王燕速度退了下去,稍微收拾了一番之后再次出现在了宴会厅里。
两人这会子换了一身衣裳,比刚刚穿得要艳丽了许多,还有那么一点点露骨。
里面穿得齐胸襦裙,外面外衣穿得却是一层纱,不薄不厚的,显得双肩若隐若现。
见此,南瑾微蹙了蹙眉头,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思,就是觉得怪怪的,好好的官家小姐做什么一副舞女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