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刚才突有所感,那个方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禅儿两手合十,诵念了一声佛号后说道。
白霄天和沈落闻言都是一惊,朝禅儿目视方向望去。
“这个方向,我记得乌鸡国的国都赤谷城就在前方。”沈落取出一本典籍,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画着有一副简陋的乌鸡国地图。
“没错,就是赤谷城。”沈落在地图上确认了一遍,自己的记忆没有错。
“赤谷城?似乎有些印象。”禅儿皱眉说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白霄天掐诀催动飞舟,载起三人朝那个方向飞遁前进。
乌鸡国国土面积颇大,沈落他们要戒备周围随时可能出现在妖物,没有全力飞遁,大半日后才抵达赤谷城。
赤谷城城如其名,建造在一条赤红色的巨大山谷内,城池面积非常大,比白郡城大了十倍不止,城内人流如川,和乌鸡国其他地方截然不同,异常繁华的样子,虽然不及长安城,却也不在建邺之下。
而在赤谷城两侧都是连绵的山脉,此地的山石和别处截然不同,竟然呈现出暗红颜色,看起来好像铁锈一般,空气中也飘荡着一股铜锈的味道。
“这是赤铜矿!竟然如此之多,就这般露在外面。”沈落细看两侧的山脉,有些惊叹的说道。
“我们化生寺和这赤谷城有生意往来,我看过一些赤谷城的记载。乌鸡国赤谷城是西域名城,盛产赤铜,更精通炼器之术,是西域三十六国之冠,每年来赤谷城求取法器的人络绎不绝,这才造就了此地的繁华。”白霄天说道。
沈落闻言,心中一喜。
他身上正有不少上好材料,想要炼制成法器,可惜在长安城内没有找到好的炼器师,这赤谷城既然是炼器名城,那可要好好利用一下。
“金蝉大师,可是这里?”白霄天见禅儿看着眼前城池,出神不语,低声问道。
“没错,就是这里,我能感觉到这城内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只是感觉不到具体在何处。”禅儿回过神来,说道。
“佛珠,你觉得呢?”沈落心中一动,朝那个佛珠问道。
“问我作甚,我可没什么感觉。”佛珠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
沈落眉头微蹙,倒不是因为佛珠的态度,他本以为来到赤谷城,很快就能找到禅儿所要寻找寻找的东西,只是看眼下这情形,恐怕需要在城西细查一番了。
“既如此,那我们们先进城,之后再慢慢寻找。”他开口说道。
于是三人在城池附近落下,迈步前行,很快来到了赤谷城下。
刚刚在飞舟之上还没有感觉,如今来到赤谷城下,他们也感觉到赤谷城城墙异常高大,城墙高足有一百五十丈左右,还在长安城之上,通体用巨大的赤色石块垒砌而成,好像一座山峰耸立在前面,人站在城门口显得渺小无比,好像蚂蚁一般。
而在城门正上方的城墙上还修建了几座高大建筑,仿佛几头巨兽匍匐在半空,随时可能扑下,压在城门下的人心里沉甸甸的。
三人略微惊叹于西域城池的宏伟,随即便混在人群,排队等待入城。
沈落打量城池周围的情况,很快发现了一个异常之处,城门各地似乎修缮过,城墙的边角,还有城门附近的道路都有修补的痕迹。
“这个时候翻修城池?根据乌鸡国的惯例,现在不是重大节日,城内莫非在举办什么庆典?”他路上曾翻阅过几本关于乌鸡国的典籍,心下暗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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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处排队进城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便轮到了三人。
这次他们没有被勒索,缴纳了入城费后,很快顺利便入了城。
赤谷城作为西域大城,城内的建筑风格自然延续了西域一贯粗犷,厚重的风格,街道上铺着非常宽大的赤红石块,每一块都有桌面大小,而且非常厚实,路面虽然不如中土城池平整,可脚踩在上面却有种稳固无比的感觉,似乎永远也不会损毁碎裂。
城内街道林立,和长安城那种方方块块的街区不同,方才在半空中沈落便看到了,整个赤谷城呈现放射型布局,以城池最中心的一片巍峨宫殿为中心,一条条道路朝四面八方辐射开来。
街道上行人如梭,不仅仅只有乌鸡国本国人,还有许多异域面孔,甚至偶尔还能看到一两个唐朝商贾,沈落三人并不显眼。。
整个乌鸡国都是大佛国,赤谷城内也是一样,大大小小的寺庙非常多,城内各处也时常能看到佛陀雕像,有的还非常大,看起来颇为壮观。
城池内也有修缮的痕迹,基本所有的房屋都被红白黄三色颜料粉刷了一遍。
“咦,赤谷城这里要举办庆典吗?”白霄天注意到了城内的修缮迹象,说道。
“应该是,听城内居民言谈,这里似乎要举行什么大乘法会。”沈落侧耳倾听城内居民的谈话,说道。
“大乘法会!”禅儿眸光微微一亮,他来乌鸡国虽然是寻找遗忘的记忆,可身为佛门弟子,对异域的大乘佛会还是很感兴趣,可以交流佛门心得。
就在此刻,一阵骚乱从前面传来,一道人影跌跌撞撞行走,好像疯子一般,这人穿着一件破旧衣衫,浑身上下非常肮脏,发出一股臭气。
“又是这个疯子!”
“再过不久便是大乘法会,各国佛门圣僧都已经陆续来到,怎么还让这疯子在街上乱走!”
周围的行人如避瘟神般躲开,面上都带着厌恶之色。
可这疯子却若无旁人的行走在大街上,时常拉扯住行人,向那些人询问什么“善人何渡?”。
沈落眉头微蹙,正要带着禅儿躲开,那疯子看到禅儿身穿僧袍,劈散头发下的眼睛立刻一亮,扑过来拉扯住禅儿的僧袍。
“这位大师,请问善人何渡?”疯子问道。
禅儿被问的一怔,他在金山寺内参加的法会无数,深谙各种佛门禅机,可这个禅机,他却是并未遇到过,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一阵“哗哗”的整齐的脚步声从前面传来,却是一队士兵快速奔跑了过来。
“就是他,带走!”领头的一个小队长指着那个疯子喝道。
几个士兵立刻扑了上去,将那个疯子抓住,七手八脚的拖了下去。
可那疯子紧紧抓着禅儿的袖中,“嗤啦”一声,撕掉了一大块布。
“善人何渡?”
“善人何渡?”
那疯子兀自对禅儿呼喊,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