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没心情吃饭了,去网上查为什么不能说,什么理由都有,迷信的不迷信的。
连胎神都扯到了。
戎黎觉得全是扯淡,他给程及又打了通电话。
程及被他烦得不行:“你又干嘛?”
“把我刚刚说的话忘了。”
程及以为是他行程有变:“不用我给你看孩子了?”
戎黎说的是:“怀孕的事。”
什么叫忘了他说的话?
程及捋了一下他的话,听上去像鬼扯:“我听不懂,说人话。”
戎黎语气严肃像是在谋划什么生死存亡的大事:“我老婆怀孕的事,你当我没说过。”
那是要闹哪茬啊?
程及给他摆正摆正事实:“你说了。”
“你忘掉。”
程及偏不:“我记性好。。”
既然他不忘,戎黎说:“我要把话收回来,我没说过。”
“……”
幼儿园文凭的戎关关都说不出这么幼稚无赖的话,程及觉得戎黎可能是脑子被门挤了。
作为塑料镇友,程及觉得应该帮他清醒清醒:“你说过。”
戎黎极度不满,语气是带着威胁意味的争论:“我没说过。”
程及被他整笑了:“戎黎,你结个婚,把自己结傻了?”
戎黎:“……”
戎黎本来不想说的,但程及太烦人,他只好说了:“怀孕没满三个月,不能说出去。”
就这原因?
“谁说的?”
戎黎说:“你自己去百度。”
程及还真去百度了,看完他接着损戎黎:“看来结个婚真把你结傻了。”
戎黎居然开始迷信了。
官四爷要是知道了,估计又要扎小人、拜菩萨了。
当初那个翻云覆雨、教人闻之色变的戎六爷当真折了腰、磨了骨、拔了爪子,向人臣服了。
“你就不能当我没说过?”戎黎有点动怒了,“不能让我安心一点?”
上有九重天光,下有四十八层幽冥,他信了神明,也信了所有可能会对徐檀兮不利的妖魔。
程及不跟他争论,戎黎那副妻狗德行他也不是第一天领教:“得,还怪上我了。”金钱维系的塑料镇友关系没必要讲道理讲感情,太伤钱,“要让我忘记也不是没有办法。”
暗示得够明显吧。
戎黎任由他坑:“你开价。”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这狗东西什么时候客气过。”
戎黎挂了电话,直接转账。
时间回到戎黎打第一通电话之前,至于通话内容……全部抹除。
程及被自己幼稚到了,手机扔沙发上:“林禾苗。”
还在教戎关关写a的林禾苗抬头。
程及说:“快六点半了。”
&nb/>他的意思是:她快半个小时没跟他说话了。
林禾苗看了一眼时间,六点二十一。
“你饿了吗?”她说,“我去做饭。”
程及:“……”
她让戎关关先自己写,她去厨房做饭。
有时候,她有点钢铁直,不太懂情趣。
程及跟去了厨房。
“要不要我帮你?”
程及会做饭,好不好吃是另一回事。
林禾苗把冰箱里的菜拿出来,她头发长长了,扎成了一个丸子,修长的脖子露出来,被程及养了大半年,她长了点儿肉,本来就是很甜系的长相,脸圆了一些,比以前更有灵气了,眼神也没那么死气沉沉。
看上去真的好小。
她总让程及有一种犯罪感。
“我弄就行,你去陪关关玩。”
“谁要陪他。”他想犯罪了,“我陪你玩。”
林禾苗多单纯,根本听不懂他的骚言骚语,她还是一副无邪老实的表情:“我不是小孩子。”不用陪她玩。
“嗯,你不是小孩子。”程及长臂一伸,把小小一只的她捞进怀里,“所以我们玩成人游戏。”
他抬着她的脸,低头吻她。
是很成人的吻,不用技巧,本能地深入与纠缠,带着欲色和放肆。
有暧昧的声音从唇齿溢出来。
吻得太久,林禾苗站不住,抱着程及靠在他身上,唇上还有水光,红红的,脸与耳朵也红红的。
“程及。”
“嗯。”程及在她唇上啄吻,一下一下地。
她抬着头,眼睛很干净,像初生的孩童,从未被浊世染脏过,瞳孔乌黑,没有半点杂质。
她在他怀里轻轻喘着:“我已经高考完了,你什么时候给我纹身?”
两人身高差得有点多,接个吻时间长了脖子都酸,程及干脆把她抱起来,放在了厨房的台面上,这个高度他就喜欢了,一抬头就能吻到她。
他喜欢亲她眼角:“这么想纹?”
她手还乖乖抱着他的脖子:“嗯。”
“会很疼。”
她眼神总是很坚毅,看着他时,像祷告的少女,认真而虔诚:“我不怕疼。”
他怕啊,怕她疼。
“想纹什么?”
她似乎早想好了答案,很快回答:“纹你和星星。”
这是她最喜欢的两样。
程及笑了,看着她,影子像星辰落进了眼里:“程及星啊?”
她重重点头:“嗯。”
“想纹在哪?”
她手怯怯地、又毫不犹豫地放在了他胸口:“纹这里。”
“行。”
程及先松开她,去把门关上,折回来,手覆在她腰上:“先给你盖个章。”
他在她胸口,种了一片程及星。
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