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里诚实地说:“吃什么午饭,我现在就想跟你睡觉。”
姜灼:“……”
这是路上。。。
他小声提醒:“别人听得到。”
秦昭里才不管,抓着他的袖子,看着他问:“你不想啊?”
他不说话,耳朵很红。
秦昭里贴在他怀里蹭他、勾引他:“不想?”
“……想。”
怎么会不想,他那么喜欢她。
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家里没有套了,我们去买吧。”
“……”
姜灼害羞地点头:“嗯。”
两人先去了超市,姜灼说还要买点菜,推了购物车,秦昭里先去拿了超级多的套套,而且大大方方、不遮不掩。
姜灼:“……”
他拿了一袋抽纸,把四四方方的盒子盖住,推着车、牵着女朋友去了生鲜区。
在他们买牛肉的时候,后面的女孩子探头过来看了看,不太确定:“你是姜灼吗?”
她看了眼姜灼的助听器。
“我是,请问你是?”姜灼并不认得她。
秦昭里见是女孩子,顿时一脸防备。
女孩腼腆地笑了笑:“我也是学大提琴的,我在网上看过你拉琴的视频,真的很棒,恭喜你拿奖。”
“谢谢。”
女孩拿出笔和本子,有点不好意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姜灼待人很礼貌:“可以。”
女孩把本子和笔递过去。
姜灼第一次给人签名,字签得端端正正,还写上了日期。
女孩接过纸笔,悄悄咪咪地打量秦昭里:“这是你女朋友吗?”
“嗯。”
“祝你们幸福。”
姜灼礼貌地笑了笑:“谢谢。”
女孩带着签名走了,走远之后偷偷拍了一下音乐家和他女朋友的背影。
秦昭里去货架上拿了个口罩,拆开给姜灼戴上。
“你火了。”
他眼睛露在外面,眼神很干净,带着困惑,像迷路的小鹿:“嗯?”
他还不知道他在微博上小火了一把。
“网上好多小姑娘喜欢你。”秦昭里故意把购物车里的抽纸戳开,让那几盒套套露出来。
姜灼又去把抽纸放好,盖住:“我喜欢你。”
他把她接下来要吃的醋全部堵回去了。
快一点了,他们才买完东西回家。
进门后,姜灼把袋子放在玄关柜上:“我先去做饭。”
秦昭里拉着不让走:“不吃饭,吃你。”
姜灼担心她的胃:“吃了饭再——”
她将他推到了玄关换鞋的椅子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边吻他,边坐到他腿上,鞋子踢掉,双腿盘到他腰上。
不是单纯只接吻,秦昭里怎么可能只接吻,她手在他身上到处作乱。
没一会儿,两人的呼吸都乱了。
她离开他的唇,换气的时候,吻住他的喉结:“我好想你。”
他身上出了汗,很热:“我也想你。”
特别想她。
上课时想她,演奏时想她,走路吃饭也想她,梦里还是她。
他的手刚碰到秦昭里的上衣衣摆,门突然开了。
是姜烈回来了,兄妹两个目光撞了个正着。
姜烈呆滞了三秒,然后收回惊掉的眼珠子,淡定地揉了揉眼睛:“哎呀,眼睛好痛。”她伸手,摸摸前方,“怎么突然看不见东西了呢?”
姜灼:“……”
姜烈目不斜视,“摸瞎”去了自己房间,并关上门,打开手机音乐,把声音调到最大,仿佛在说:我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秦昭里窝在姜灼怀里,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你还笑。”他脸都快要烧熟了。
她擦掉他唇上沾的口红:“我们去隔壁。”
“嗯。”
他们去了隔壁的房子,门关上,又吻到一起去了。
秦昭里伸手去扯他的衣服,他按住她的手:“窗帘没拉。”
青天白日的,秦总还是要脸的。
“去房间。”
姜灼把她抱起来,面对面地,托着她,让她腿放他腰上:“去浴室好不好?”
他挺会的,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好。”
姜灼抱她去了浴室。
天气很热,他把花洒开了,两人站在微微带了点温度的水下面。
他吻着她,衣服扔得很乱。
“昭里。”
“嗯。”
他语气很懊恼:“刚刚买的东西没有拿过来。”
秦昭里是个乱来的:“不用。”
“不可以。”
姜灼缓了下,穿上衣服,去拿东西。
秦昭里站在花洒下面思考人生:总感觉自己像个只顾爽不管后果的渣女……
哎。
他怎么那么不好搞啊。
两点五十八,结束。
秦渣女懒骨头地躺在床上,空调被搭在腰上,像一滩软泥:“我想抽根烟。”
姜灼把空调被给她盖好,遮住她裸露的皮肤:“不可以。”
行吧,本来还想快活塞神仙。
姜灼侧躺着在她身边,手指顺着她铺在枕头上的头发轻轻地抚着:“你晚上要不要去看你爷爷?”
她滚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嗅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你去不去?”
姜灼摇头:“我要是去了,你们两个恐怕又要吵架。”
“你不去我也不去。”
“昭里。”
他想劝劝她,她不听,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这儿啄一下那儿吻一下:“一起去,嗯?”
他拿她没办法:“好。”空调开得有点低,他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你睡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秦昭里拉住他。
“你不累吗?”
姜灼摇头,下了床。
秦昭里懒懒地换了个瘫着的姿势,捶了捶腰:“二十一岁的小野马就是不一样啊。”
小野马姜灼:“……”
秦延君住的老宅在繁庭公馆。
家里帮佣的阿姨张女士接完电话后,去敲了书房的门,在外面说:“董事长,秦小姐刚刚打电话来说,晚上过来吃饭。”
“嗯。”
这个“嗯”比较愉悦。
张女士又说:“秦小姐说会带男朋友过来。”
“嗯。”
这个“嗯”就不太愉悦了。
六点二十,秦昭里和姜灼过来了,老爷子正在客厅装模作样地看报纸,人来了他头也不抬。
秦昭里牵着姜灼过去,叫了声:“爷爷。”
秦延君态度挺冷漠:“嗯。”
姜灼把带过来的见面礼放在桌上:“秦爷爷。”
秦延君把报纸一翻:“哼。”
这一副被欠了几百个亿的态度。
秦昭里忍着才没怼回去,拉着姜灼坐到沙发的另一头。
大概有十多分钟吧,祖孙两个都不吱声。
秦延君又翻了页报纸:“什么时候回公司上班?”
秦昭里还没打算回去:“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秦延君不以为然:“给别人打工有什么好。”
“我在秦氏一样是给人打工。”她又没有股份。
秦延君被她噎住了。
“董事长,”张女士说,“饭好了。”
秦延君把报纸放下,摘掉老花镜:“吃饭吧。”
饭桌上很安静。
秦延君坐一边,秦昭里和姜灼坐对面。
“这个有点辣。”
姜灼不太能吃辣,秦昭里把他面前那盘尖椒牛肉端开,换了一盘东坡肉到他面前。他只夹自己前面的菜,秦昭里怕他吃不到,拿了个碟子给他夹了很多菜。
秦延君看得很不是滋味。
姜灼在桌子底下拉了拉秦昭里的衣服,她这才夹了块肉给秦延君。
秦延君愣了下。
她独立得早,十几岁就搬出去一个人住,这十多年来,他们祖孙一起吃饭的次数用手指数得过来,每次在饭桌上不是一句话没有,就是谈公事。
秦延君看了看她。
她很不自在:“怎么了?”
“没什么。”
秦延君把肉吃了。
他都不知道他的孙女是什么时候长这么大的,他教她认股市走势的时候,她才长到桌子那么高。
饭后,秦昭里和姜灼坐了有一个小时,也没一句交谈。
过了八点,她说:“我们回去了。”
秦延君语气淡淡地嗯了声。
秦昭里拿了包,和姜灼走到门口,她停下:“爷爷,多保重身体。”
秦延君回了声:“车开慢点。”
祖孙两个都一个脾气,性子犟,不会服软,有些话憋着不说出口,也说不出口。
等从别墅出来,秦昭里回了头,看屋里的灯光,看灯光里老人的白头发。
“今天桌上的菜都是我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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