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风度有,飒爽果敢也有,温婉又张扬,是徐檀兮,也是棠光,融合得毫不突兀。
她转身,看见了站在人群里的戎黎,微微莞尔:“先生。”
戎黎走过去:“你怎么下来了?”
“病房里有点闷,我下来透气。”
急诊楼的空调开得很低,他帮她把扣子系上:“上去吗?”
“嗯。”她看了看外头的天,夕阳正正好,“天暗了。”
戎黎把手递过去:“你牵着我。”
“好。”
徐檀兮握住他的手,他手指很凉,她的手是暖的。
夕阳在他们后面,铺了半边天的橘红,热情又灿烂。
天将黑的时候,孟满慈打电话过来,说做了点家常菜,已经到医院楼下了。。
戎黎挂了电话,对徐檀兮说:“外公和外婆来了,我下去接他们。”
她放下书:“我也去。”
“你还在输液。”
徐檀兮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但她之前昏睡了比较久,身体有些虚弱,输的是葡萄糖和营养液。
“不要紧,我可以拿着。”
她掀开被子起身,踮着脚去拿挂在架子上的输液袋。
戎黎拿了件薄外套给她,接过输液袋:“我拿着。”
晚饭过后,戎黎叫了辆车,把洪正则和孟满慈送回酒店,他下楼去送,徐檀兮也跟着他下去了。
戎黎发现了,徐檀兮好像比之前更依赖他。
病房里有浴室,她在刷牙,戎黎在外面接电话。
“你让查的那个宋稚,有点眉目了。”
“发给我。”
何冀北说:“我发你邮箱。”
电话挂了之后,何冀北把资料发过来。
徐檀兮洗漱好,坐到病床上。
戎黎看完资料,抬头撞见她正在看他,目光对上之后,她也不躲,就那样看着,一直看着。
“你在看我?”
她点头,承认得很快:“嗯。”
戎黎把椅子拉近一点,让她看个够。
“先生。”
“嗯?”他拿了个苹果在削。
她手撑在床上,弯着腰凑近他,先亲了亲他额头,然后吻他。
她好少这样主动,在他唇上细细地吻,缠着他的舌尖。
戎黎手里的苹果滚到了地上,双手很乖地趴到了病床上,让她吻起来更方便一点。
他很喜欢她主动,身体很兴奋。
接了个很长的吻之后,他就去洗澡了,天很热,洗的是冷水。
浴室里水龙头开着,门关上了,徐檀兮在门口喊他。
“先生。”
戎黎在里面应:“嗯。”
她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又喊他:“先生。”
戎黎开了门,身上的恤已经脱了,裸着上身出来:“怎么了?”
他身上有水,水滴顺着腹肌的纹理往下流。
徐檀兮就看了一眼,移开目光:“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他,怕他不见了。
戎黎又进去了,这次门没关上,半敞着。
“先生。”
徐檀兮又叫他了。
水龙头开着,他的声音被水流声冲得有些散:“要不要进来?”
她说不进去。
戎黎把水关掉,随便套了条裤子出去,然后去把病床旁边的椅子搬过来,放在浴室门口,两个椅子腿在里面,两个在外面:“你坐这里。”
徐檀兮迟疑了几秒,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坐下了。戎黎把衣服脱了衣服脱了,继续冲凉。
他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知道她很不安。
“杳杳。”
“嗯?”
他故意跟她说话,随便说点什么都好。
“下学期我要不要带计算机专业?”
“不喜欢高数吗?”
戎黎说:“没什么喜欢不喜欢,高数的课有点多。”他要陪她,要管孩子,要做饭,还要打游戏,课多了他时间不够,而且他腿不好,不能久站。
徐檀兮应该是很喜欢这个安排,回答得很快:“好,带计算机。”
戎黎嗯了声,说下学期转。
“学校那边你请假了吗?”
“请了,来之前找了人帮我带课。”当然,是收费的。
徐檀兮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也不偷看,眼睛就乖乖地盯着前面:“你最近经常请假,学校会不会开除你?”
尤其是这个学期,他来了帝都好几次,每次都请很长的假。
戎黎说:“不会,我不去也不会辞了我。”
徐檀兮脱口而出:“你捐楼了吗?”
“……”
他没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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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关了水,穿好衣服出去,手上还有点湿,他把水擦在衣服上,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到病床上,他撑着身体在她上面:“你可能不知道,你老公在数学领域还有点名气。”
学校想蹭他的名气,他就算是只挂个名,学校也很乐意,哪里用得着捐楼。
徐檀兮亲了亲他眼角的泪痣:“怎么头发也不擦。”
他去拿毛巾来,让她给他擦。
医院的床有点小,戎黎在沙发上睡,灯没有全关,留着靠近床头的那盏。
夜里很安静,窗户半开着,能看见外面的天,天上的星,还有一轮半圆的月亮。微风徐徐,夏夜的风总是带着几分燥。
“先生。”徐檀兮突然叫他,不确定他有没有睡着,所以声音很小。
戎黎答应了声,起来,走到病床:“怎么还不睡?”
她往病床里侧挪一些:“你也躺上来好不好?”她声线很软,沙沙的,像挠人的羽毛,“我想抱着你睡。”
光光是猫,喜欢撒娇。
徐檀兮身上也有了光光的特质,很会服软。
戎黎躺上去,把她抱进怀里:“睡吧。”
她闭上眼睛。
杏黄色的灯光打在戎黎身上,落在他怀里、她的脸上。
她睫毛掀动,眼睫下的影子也跟着动。
“先生。”
“嗯。”
她又喊:“先生。”
“嗯。”
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叫他,想他答应。
“先”
戎黎吻她,含着她的唇厮磨了很久,白洗的澡,他身体又热了:“不困吗?”
病房里开了空调,他怕徐檀兮受寒,温度调得有点高。
徐檀兮在他怀里细声轻喘:“不困。”
他在她耳边,轻声问她要不要。
她仰起头,亲他的喉结:“要。”
戎黎去把门锁上,医院隔音不是很好,他很收着。
时间有点长。
她出了汗,小声说了句什么。
戎黎没听清楚:“什么?”
他俯身,听她耳语。
她又说了一次,娇娇怯怯,大胆又直白。
戎黎把她抱起来,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去拿毯子,垫在地上,然后与她一起躺下。